云止一整晚都没睡好。
喻离渊那个吻来的措不及防,险些打乱了他所有的盘算。
那一瞬间……
坐在晨光透过来的窗边,云止不禁用手覆上自己的双唇。
仿佛昨晚喻离渊的温度又在他的唇上燃烧起来。
云止一个激灵,睁大眼睛。
窗外吹进来的冷风让他冷静了下来。
“宿主大大。”
系统的声蓦的响起,吓了云止一大跳。
“恭喜宿主大大,昨晚喻离渊的爽度也有提升喔。”
“现在已经有六十五啦。”
云止心不在焉的点了一下头,忽然盯着面前的小透明,脸色大变。
“蜜蜜子!”
“你昨晚,是不是都……看到了?”
云止这话的气势顿时小了半截。
蜜蜜子在他身边转了个圈。
“宿主是在说喻离渊亲了你的事情吗?”
云止的面色一红,没想到蜜蜜子这么直白就说了出来,他没好气的瞪了蜜蜜子一眼。
都怪这无良系统!
把他弄来这么个奇葩的世界,不然这些尴尬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一个直男的身上啊!!
云止险些崩溃,系统却是淡定的飞近了一点。
“宿主,难道这不就是你一开始的计划,色诱吗?”
云止飞快伸出手把系统抓在手里!
“谁说的,我是要智取!”
蜜蜜子面不改色,甚至还有点鄙夷。
“宿主大大似乎一直都是走的这个路子,而且根据我们系统精密的分析显示,宿主您和直男——”
系统道:“一点关系也扯不到。”
云止还没来得及接话,系统便展开了论据。
“根据您的绿茶心经,和被绿多次的心得体会,下次完全可以送您去宫斗系统。”
云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把系统往窗外用力一抛。
“去你的!”
……
喻离渊早已经入了座。
云止暂时还不知道喻离渊是以什么身份,在这焱都得到了一个相当尊贵体面的座位。
喻离渊就坐在那位焱都王上的左侧。
云止扫了一眼,喻离渊换了件衣服,依旧是暗紫色的宽大锦袍,袖边还绣着滚滚一片的织银祥云,他墨色的长发此刻也用一白玉冠束起,更有几分挺拔的俊美。
他不过是随意的坐在那里,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云止是被焱都宫城的侍卫领到这儿的。
他绕道后边儿,尽量不惹人注意的走到了喻离渊身后。
喻离渊低垂着双眸,正在品尝着月光杯里的葡萄美酒,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似的。
云止心里又多了份郁闷。
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件事,他一反应过来推开喻离渊就往外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他才停了下来,心如擂鼓一般“砰砰砰”的响个不停。
也不知道,喻离渊看见他仓皇而逃,面上是个什么表情。
云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喻离渊。
喻离渊和焱都的王上对饮了一杯。
云止收起心里的思绪,强行让自己冷静一下。
干事儿的是喻离渊,又不是他,要紧张也该喻离渊紧张!
但是喻离渊怎么会对他紧张。
哪怕是把自己怎样了,杀掉了,他想必眼皮也不会眨一下。
“喻现在愿意来我们大漠,实在是我们焱都的荣幸啊。”
王上是个三十出头的精悍男子,他的目光像是雄鹰一般,炯炯有神。
“丹糍王客气了。”
喻离渊面色淡淡的,他的姿态明明是闲适又偷懒,可这浑然天成的气度与微笑着都有的压迫感,让人觉得他仿佛才是这天下的王。
丹糍王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敌意,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第一眼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就知道他绝对不简单。
他背后隐藏的东西或者说是势力,或许是他一个焱都都比不上的。
丹糍王的态度恭敬的就差没有把自己王位腾出来给喻离渊坐了。
“本次祭祀大典能由喻先生主持,想必我焱都的未开数年定会风调雨顺,子民安居乐业。”
喻离渊笑而不语。
丹糍王,豪爽的笑了笑。
这个时候,已经来了许多的舞姬在台上跳舞,个个身材火辣,穿着露脐裙,腰肢像是水蛇一样的扭动。
一舞结束,丹糍王把她们叫住。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喻离渊一眼,随即笑着道:“喻先生可有中意的,我大漠女子可绝不会比中原女子差,灵巧的很。”
喻离渊闻后,也没有拒绝,竟真的把目光放在那几个舞女身上打量了打量。
看的那些姑娘那是一个面红耳赤,暗送秋波。
喻离渊勾了一下唇角,本就俊美的脸上显的妩媚多情。
“阿止,你替我来看看,哪位姑娘更美。”
云止被喻离渊这一提,丹糍王这才发现喻离渊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着素色衣裳长相清秀的少年。
云止“礼貌”的笑笑,对喻离渊恭敬的道:“小的瞧着这些姑娘一个塞一个美丽,不如都要了,她们还能有个伴儿呢。”
喻离渊眉心一条,随即便一道冷飕飕的目光扫向云止。
“噢噢,若是喻先生喜欢,这些哪怕是更多今晚本王都送到喻先生的房间!”
丹糍王显然看不出脸色,终于找到个讨好喻离渊的办法,他可不想错过。
云止转过了视线,心想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不必了,我本不在焱都久待,不必耽误这些姑娘的芳华。”
云止翻了个白眼。
瞅瞅,着能是喻离渊说出来的话吗?
不然他自己是怎么被拐进魔宫的?
白眼翻回来,云止才发现喻离渊不知道什么已经开始注视着自己,很明显也是注意到了那个白眼。
但好在喻离渊的双眸平静,看起来病没有什么不悦。
“叮,喻离渊爽度减五,当前为六十!”
wocao!
云止恨不得掩面痛哭。
就在这个时候,台下乌压压的民众忽然欢呼了起来。
“圣女,圣女!”
“亲爱的圣女,欢迎来到焱都!”
云止有些纳闷的看了过去。
只见从乌压压到人群里,钻出一顶白色的轿子。
从白色的薄纱中,云止隐隐约约可以看清是一位妙龄女子的身段,云止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