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的明白我在说什么的对吗？”
姜序离看着这张他爱的沉醉的脸庞，心像被撕裂一样的疼痛。
蒋灵川死死的盯着他。
一旁的安初夏和楚慕白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还未从蒋灵川是花妖的事情里想明白过来，姜序离的一番话耿是说的他们云里雾里。
“姜序离，你是故意的。”
蒋灵川的眸子里闪过恨意。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她。”
姜序离自嘲的笑了笑。
“很早就知道了，是我在自欺欺人，妄想她爱我。”
“所以呢？”蒋灵川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她环顾四周。
目光落在楚慕白和安初夏的身上。
“你为了还她自由，借着捉妖的名义请他们来府上，实则是为了把我从她身上祛出。”
“为了杀我！”
蒋灵川的身体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挣脱了符咒的束缚。
楚慕白见状立马抽出剑，却被姜序离拦住。
蒋灵川走到姜序离面前，抬起脸颊，满眼的恨意。
“我要杀了你。”
她冰冷的说道。
姜序离面不改色，直直的看着她。
“只要你愿意离开灵川的身体，我这条命可以给你。”
蒋灵川笑了，“为了她，你连命都不要。”
“她有什么好？”
“她不爱你，爱你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是我。”
姜序离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色。
“我又何尝不知。”
“可初见灵川的那一眼，便再也逃不开了，对不起……”
蒋灵川什么都明白了，她的心已经再也没有一点温度。
“你为了和蒋灵川争夺身体的主导权，已经杀了五个人。”
楚慕白走了出来，寒声对她道：“我若是没有猜错，你和蒋灵川用的是一个身体，但一旦到了某一刻的时间，你们的魂魄就会被分隔开，为了争取身体更多的时间，你杀了人。”
蒋灵川无声的看着他们，笑了。
“你们猜的不错，为了嫁给他，我想尽办法的将魂魄与她留在同一具身体上，可你们又怎知，我是妖，而她不是？”
楚慕白淡声道：“她的魂魄，至纯至善。”
“那你呢？”
蒋灵川冷冷的看着姜序离。
“你就这么爱她，如果杀人的那个人是她，你还会爱她吗？”
姜序离看着她，眼里的情绪一点点的被敛尽。
“事已至此，你做下了错事，我护不得你。”
蒋灵川的眼眸被触动了一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从她眼眶里流了出来。
“姜序离，你当我是你妻子的对不起，对不起？”
她笑着问，眸子里的期盼可怜的让人心疼。
姜序离转过身，不再看她。
“这具身体，究竟是谁的？”
蒋灵川的眼神冷了下来，质问道、“如果我说这具身体原本就是我的——”
“上仙，你知道该怎么做。”
姜序离打断了她的话，只是留给她一道冷漠到背影。
楚慕白走到他们二人之间，隔开他们的视线。
剑芒冷冷的对着她的喉咙。
蒋灵川闭上了眼睛，眼泪从脸颊边淌过。
耳边只有楚慕白的声音响起。
“残害人性命的妖孽，应当被打回原形，重则灰飞烟灭。”
“念在姑娘为情所困，我今日将你魂魄收服，一切都会从头开始。”
楚慕白施法之前，看向完全不反抗的蒋灵川，女子的脸上已经是心如死灰。
“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蒋灵川看着姜序离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
“我从未想过我的一生将这样短暂，也未曾料到，自我与她的命运捆绑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是一场悲剧。”
“但我不后悔，可我就是恨你。”
“恨你爱的那个人不是我。”
最后一滴眼泪砸在地面，蒋灵川缓缓的闭上了眼。
“姜序离，我把她还给你。”
院子里的树上的桃花全部凋谢了下来。
蒋灵川身体里的一缕魂魄也化为桃花花瓣，随着风，消失在了远方。
姜序离睁开了眼睛，视线正好落在院子里枯败的桃树上。
只听安初夏惊叹了一声，“原来她的真身是桃花。”
内心闪过一丝痛意。
姜序离漠然又空洞的看着前方。
他何尝和她不是一样。
只不过是爱而不得，作茧自缚。
他才是有错的那一个人。
不过没关系，他的报应很快就要来了。
姜序离转过身，他把还未苏醒的蒋灵川搂在怀里，温声道。
“灵川，我放你走。”
“放你回无情谷。”
……
安初夏和楚慕白随姜序离一起把蒋灵川送回了无情谷。
蒋灵川苏醒了过来，她应当是有花妖的那一部分记忆，看向姜序离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复杂。
“姜序离。”
在临走时，她低低的唤了姜序离一声。
姜序离看着她，眼眸里只剩下温柔。
“对不起，灵川。”
他黑玉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悲伤。
“明明知道你不想嫁给我，还将你困在府里这么久。”
蒋灵川嘴唇动了动，眼眸里闪过什么。
“你不必有任何负担，于你和她来说，我都是罪人，是我痴心妄想，盼望能够让你爱上我。”
姜序离说完，再也不敢看她的眼神，大步朝着离开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却都沉重无比。
他清楚，这一去，便再也不能相见。
只是最后一面，他都没有资格好好对她说一声。
那句她没有听到的。
“你愿意嫁我吗？”
灵川。
安初夏和楚慕白留了下来。
蒋灵川坐在石凳上，无神的望着溪流。
“灵川。”
安初夏低低的唤了一声，她现在都还没有办法完全从这一天所有的变化中清醒过来。
“你们想问什么？”
蒋灵川抬起眸子，双眸好看的让人着迷。
楚慕白问：“你与神器有什么关系？”
蒋灵川对上楚慕白的视线，“神族魔族又要开战了？”
楚慕白警铃大作，“你还知道些什么？”
蒋灵川无声的笑了笑。
“你还认不得我吗？”
再看蒋灵川的眼睛，一派清明。
楚慕白脑海里闪过不可思议的一个念头。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