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无头女鬼,也轰然倒地。
在女鬼消失后,空中出现了一颗发着亮光的珠子。
“这是什么?”
喻离渊皱眉拿起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手,一边答道:“内丹。”
这个云止知道,好歹也是看过几本修仙小说的人。
“尊主,她这到底是鬼是妖,她的内丹又有什么作用啊?”
喻离渊把手帕随意扔掉,随意的瞟了一眼方才那女鬼的内丹。
“只是靠着一点浅薄的执念做恶的鬼魄,本不该有这么高修为。”
“不该有这么高的修为……难道是?”
云止猜测道:“她一直在数数,还还说要我做她的新郎官!”
“所以她是把所有的“新郎”都吃掉了么!”
喻离渊不置可否。
“有趣的是,这女鬼的内丹是被养大的。”
喻离渊伸出手,内丹落到了他的掌心。
他眉眼被月光映的分明,俊美无比。
“有点意思。”
“意思是说,她就如同个女鬼,不断的有人给她送“新郎”进来,让她的鬼魄逐渐强大,可这么做有是为了什么?”
“还有一件事……”
云止四处寻找。
“楚慕白和安初夏去哪儿了?”
“救命,救救我们……”
云止话音刚落,一旁的柜子里传出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云止连忙把柜子拉开。
里面果然是楚慕白和安初夏。
他们看上去还在昏迷中,安初夏强行的想要把眼睛睁开,可也只看到一白一紫的两道身影,便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他们这是怎么了?”
云止诧异。
安初夏还好说,楚慕白的修为不低,怎么也会昏睡成这样?
“这么好的机会,干脆把这二人给杀了。”
喻离渊的声音冰冷,他的杀意绝对不是假的。
云止当然不能让男女主就这么死了,他们要是死了,小说偏离轨道,那么他的任务也就失败了。
“不行啊二哥!”
云止着急的改了称呼。
喻离渊看向他,挑眉。
“为何,难不成你要帮他们?”
“当然不是了!”
云止义正言辞的说道:“他们二人既然是来寻找神器的,那手中必然掌握着神器的线索,我们不妨暗中跟着他们,等他们取得了神器再出其不意的抢过来!”
云止“嘿嘿”一笑。
“凭二哥的实力,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听着云止一口一个的二哥,喻离渊阴沉的眸子这才恢复了几分。
“有些道理。”
喻离渊不屑的扫了一眼昏迷的两个人。
“这里被下了迷魂香,修为越是高超的人越是容易中招,对凡人则无效。”
“那便让他们在此昏睡个几日,我们也正好……”
喻离渊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云止这才看明白。
难怪楚慕白这么厉害还会被困住。
那喻离渊呢?
如果只是对凡人无效,那喻离渊为什么也没事?
“走吧。”
喻离渊双手负在身后,窗子已经大大敞开。
他回过头,眼眸里有着点点冰凉。
“我们去会一会,是何方神圣布下这一盘大棋。”
……
云止当然猜不透喻离渊是从何处看出了玄机,又是为何会知道布局之人的藏身之所。
或者说,又为何说他是在布局。
他们一路沿着南下,终究抵达一片深幽的山谷。
“尊主,这里的邪气好像更重!”
喻离渊听后意外的瞥了云止一眼。
云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嘿嘿,因为我抖的更厉害了呜呜。”
喻离渊的嘴角扯了扯,有些无语。
“有你二哥哥在,怕什么。”
以前是不怕,但是现在……
“二哥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有三成法力的事情……”
喻离渊的脸色一暗,“三成法力又如何?”
“本尊哪怕只有一成的法力,也无人敢奈何本尊。”
云止才不信呢。
方才那只是一个鬼魄他才解决的那么轻松,谁知道他们接下来面对的会是怎么样的妖魔鬼怪!
“信信信,我当然相信!”
喻离渊这才作罢,看了一眼山谷的入口,头也不回的踏了进去。
“等等我啊!”
云止连忙跟了上去。
“晚了。”
山洞内,喻离渊望着四处的干尸出神。
云止匆匆看了几眼,惊呼道:“都被吸干了!”
“内丹上有神器留下的印记,也有这里的气息。”
喻离渊转过了身。
“不用浪费时间了,那人狡猾的很,不过神器却也未必在他手上。”
“尊主,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这一地的干尸,他若不是力量受损,也不必一下吸走这么多人的阳元。”
“他为那女鬼下咒,应该也是为了神器而来。”
喻离渊不打算再说下去。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有关于神器的线索他们可是一点也没找到。
“自然是追寻神器的线索。”
喻离渊唇角勾了勾。
“线索?”云止不懂,这是从何处找出线索来了。
“当然是,回桃府。”
……
桃老爷被云止抓了起来。
喻离渊轻抿了一口奉上来的茶水,嫌弃的把放到了一边。
云止气势汹汹,对着地上双腿颤抖不停的桃老爷。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阁楼里会有迷魂香,还是专对于修道之人起作用,那阁楼上的女子又是何人,为何作害?”
云止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而桃老爷逐渐老泪纵横。
“还能是谁啊!”
“还不是我那苦命的女儿……”
看着老人哭的泪眼模糊的样子,云止有点心软。
“你快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出来。”
“事到如今,青儿也回不来了,我也该……赎罪了。”
桃老爷衰老的脸上,一道道的皱纹深刻无比。
“我有一个女儿,叫桃青青。”
“今年刚过十六岁,也道了该说嫁的年纪。”
“可她偏偏看上了一个穷书生……”
“我这苦命的女儿啊,被那书生迷惑,不惜跟你翻脸也也爱跟那穷书生在一起。”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实在拗不过她,便答应了她的婚事。”
说到这里,桃老爷的脸色迅速苍白了下来,手上的青筋都可以看的见。
“可谁知,那书生他就是一个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