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系统的声音响铃一般震耳。
“喻离渊好感度加二,当前为三十七。”
有的加总比没有的好。
见好就收,云止又变了脸。
他笑着,如清风明月一般爽朗的少年。
“云止从来都没有怪过尊主,尊主。”
云止抬起的眸子清澈,好像含着春风。
“叮,喻离渊好感度加十,当前为四十七!”
“厉害啊宿主,就一句话两个表情就让喻离渊加了十点好感度!”
系统难得的夸奖了起来。
云止掩过眼底的一抹得意。
男人,当然最懂男人喜欢什么样的。
他越是通情达理、越是表现的柔弱。
喻离渊就会对他多一分愧疚,少一分警惕。
只不过……
云止的表情冷了几分。
他后怕的瞥了喻离渊一眼。
喻离渊这个人深不可测,万一哪一天翻车了,后果也是有点难办啊。
真是头疼。
“黄泉锁,几万年来守护着鬼域黄泉,只是被封印一百年便沉不住气了。”
云止思索间,喻离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封印黄泉锁的结界。
一阵耀眼的光芒袭来,云止下意识护住了眼睛,从视线的缝隙中,隐隐约约他看见一把古铜色的大锁。
很快光芒散去,云止睁大眼。
赫然看向空中那把大锁。
大约有一个巴掌大小,看起来想是古董,还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那种。
“尊主,黄泉锁的封印,这就打开了?”
面对云止不可置信的表情,喻离渊摇了摇头,缓声道:“要是这样容易,鬼君也不必千里迢迢求本尊到这黄泉来了。”
喻离渊的目光看向黄泉锁,黄泉锁竟然朝他们所在的方向飞了过来。
近在眼前,云止才得以观察到这黄泉锁所雕刻的图案。
“彼岸花。”
喻离渊淡淡解释道。
“尊主要怎样,才能带走这把锁?”
云止还挺好奇,能让喻离渊亲自来解封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禁锢。
“简单。”喻离渊勾唇笑着,眼神缓缓的在云止身上停留。
接着,云止见他手掌舒张,从食指上弹出一滴朱砂大小的血珠。
血珠没有被打入黄泉锁,黄泉锁像是被一道屏障所隔开。
“尊主——”
喻离渊忽然腾在了空中,他双目微凛,细长的手指做诀,一气呵成。
云止虽没看清,但却觉得,喻离渊随意捏的一个诀,或许比台上做舞的仙女还要好看。
喻离渊的手实在是好看,比女子还要雪白的肌肤,且骨节分明。
“破!”
喻离渊沉声一喝。
“咔嚓。”
黄泉锁开了。
喻离渊也落到了地面。
黄泉锁缓缓落在喻离渊的手里,喻离渊看都没有看一眼,把锁往后一抛。
云止慌乱的接了过来。
要不是他反应快,差点就砸地上了。
喻离渊这是干什么?
“尊主锁不要啦?”
喻离渊侧身回头,唇角有一个浅浅的弧度。
“拿着玩儿。”
???
云止脑壳里闪过一串问号。
“玩儿?”
他掂量了一下手里沉甸甸的东西。
“锁有什么好玩的。”
抬头一瞧,喻离渊已经走出好远。
“尊主尊主,你等等我啊!”
……
云止并不知道,喻离渊为黄泉锁施的是什么诀。
鬼难叙在看到云止和喻离渊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亮。
绯绯的脸上则是担忧更多,在看到喻离渊安然无事的时候,神色又瞬间恢复到了冷静从容的样子。
“尊主。”
绯绯垂眸,默默站在喻离渊的身后。
“魔尊,这次算鬼域欠你一个人情。”
鬼君抬起沧桑的眸子,表情似乎已经洞悉一切。
鬼难叙袖中的手已经握成了拳,绕是他也一向冷静,眸中也还是多了许多期盼。
喻离渊懒懒的晃动着手里的折扇,语气慢悠悠的。
“阿止,玩儿够了就给他们吧。”
云止一个激灵,他可不敢玩儿!
鬼知道这黄泉锁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眼看着,绯绯、鬼难叙,甚至是鬼王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云止连忙恭恭敬敬的双手把黄泉锁递到鬼君面前。
狗腿的他,没忘了再给喻离渊拍一拍马屁。
“我家尊主,为助鬼君得这黄泉锁可是费了心思的。”
鬼君的手在黄泉锁上一顿,像是感知到了什么。
他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云止害怕的躲到了喻离渊身后。
只见鬼君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让云止诧异的事情。
鬼君竟然对着喻离渊,“扑通”一声。
虔诚的跪拜了下来。
“鬼君!”
鬼难叙咬着嘴唇,下嘴唇被咬的泛白。
但看他眼里挣扎的样子,好像是知道什么的。
鬼君叩三礼。
“自尊主与黄泉锁结下血契的那一刻起,黄泉鬼域的兴衰便寄托在了尊主的身上。”
从此也将注定,他们与天界敌对。
但他又能如何选择呢。
是神先遗弃了黄泉。
黄泉已无法尊神,倒不如恢复往日使命,投身化魔。
魔或者是神,对于鬼域来说都不重要。
没有守着十八层地狱黄泉之路的神明,可即使是在尘埃里,也没有神能够决定鬼域的颜色。
鬼君要的,是黄泉仍是黄泉。
“我在黄泉锁上施法,至少天界再无法干涉你鬼域之事。”
喻离渊俯身,狭长的丹凤眼透出沉重的压迫力。
“本尊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既自诩诚心归入我魔族,他日若是有背叛不忠。”
喻离渊的笑容很轻松,却让鬼君背后发凉。
“本尊不建议让整个鬼域都赴上黄泉!”
反正,借云止一百个胆儿,他都不敢。
“是!”
鬼君重声道。
他手里端详着黄泉锁。
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
他另外一只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钥匙。
“重新将你锁上,这一次——”
他抬头望着黄泉的永不见光日的远方。
“希望能给黄泉多一些安宁祥和的时日。”
“咔嚓。”
是利落的落锁声。
天地瞬息万变。
耳畔响起潺潺流水声,天边隐隐透出些微光。
连风的呼吸,都自由了些。
云止的目光遥遥落在了奈何桥上的那一位姑娘。
姑娘乌黑长发顺风飘起,犹如一副至美花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