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搓麻将没尽兴,和塑料姐妹们约了个晚饭去。
一群人围着长桌相互唠嗑,边上有拉小提琴的西装外国友人配背景音乐。
某太太:“今天真是难得见着徐夫人了,不是最近忙着照顾儿媳妇么,怎么还能来我们的牌局?”
“你那儿媳妇来头不简单,那长相,在配合你们家锦年那么好的基因,以后孙子出生有你美的。”
“到时候可别不舍得带出来给我们看了。”
“沈家那女儿可有艺术细胞了,听说安静就特别喜欢她,前儿时候在某个音乐会上都暗搓搓的说,她没能一直教下去,简直是可惜了一个好苗子。”
“安静也就那点能耐了,咱瞧不上,但也知道她们那种书香门第搞艺术的,就是喜欢有才华的,徐夫人儿媳妇有才华,以后孙子怕是要比他爹在圈子里更厉害了。”
“嚯,我这就回去催催我儿子努力一下,说不定咱能结个亲家。”
徐夫人道:“亲什么呢亲,才几个月大?都没出生,男女都不知道就想这么多了,到时候俩男的岂不是很尴尬?”
“两个男的怎么了?这有什么?徐夫人你要是怕你家一脉单传,让你儿媳妇多生两个嘛。”
“小姑娘年轻,不打紧。”
徐夫人洋装生气,说:“你还真搞txl那套了啊?老不死的也能这么潮?”
那位夫人笑眯眯说:“现在是什么时代了都,我们怎么会落伍呢?”
“还别说,秦家那小子我就看不对劲。”
一群风韵犹存的女人瞬间来了兴致,凑头过去八卦:“怎么说?”
“柳夫人这是又从哪有小道消息了?”
柳夫人道:“喏,就是小徐少那个好朋友,秦家小子,叫秦时的那个,我看他最近很不对劲,秦家声音最近出了一点问题,似乎和顾家有点闹掰了,现在小年轻的友情不靠谱啊,但就算这样,他还有心思花重金下功夫掏好东西送人。”
“这有什么好八卦的,圈子里,这群小子长的都不赖,爱玩点很正常,当爹妈的都不管。”
柳夫人道:“真要是这样,我还能和你们聊起这个话题吗,当然是不简单的了啊。”
徐夫人感觉知道一点皮毛,觉得不对劲,皱眉说:“是不是,他下功夫讨好的人,是个男的?”
柳夫人吃惊道:“徐夫人你该不会知道点什么吧?”
徐夫人摇头:“我不知道,你不要卖关子了,姐妹几个都急了,搞快点说!”
柳夫人就笑道:“哎呀你肯定知道一点,徐夫人还装呢,他送了你儿媳妇的那个弟弟一块山河图水墨屏风,那玩意可是古董,檀香木雕了花的!”
有知道的夫人惊呼出声:“天,这东西不止是值钱这么简单了吧?秦时不是最稀罕捣鼓这种东西收藏么,他的私库有不少好东西,我早前看中他那对玛瑙石耳环,出高价他愣是说自己不缺钱,就喜欢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谁也不卖,那么好的屏风这都舍得?看起来不一般啊。”
徐夫人脸色有点不好,但是她很快就掩饰了下去。
柳夫人继续道:“沈家小姐那弟弟啊,啧啧啧,小模样谁见了不喜欢?”
“确实,斯斯文文一看就觉的身份不简单,就是家里不太行,偏偏贪了这么个家族,身体还不好,不然我可能真会考虑让我女儿嫁给他。”
“得了吧,你看沈临风那模样像是接受联姻的人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谁能拒绝名利第一诱/惑?”
“人家姐姐是徐夫人的儿媳妇,人间现在哪里还看得上你们家。”
几个人眼看着就要互损起来,柳夫人拍桌道:“好了好了,再多假设也没有用了,人家说不定都要被秦时拿下了。”
几个人聊着聊着,话题没边,兴奋的吐槽了几句不入流的笑话,又岔别的话题去了。
只有徐夫人开始了心不在焉。
怎么的,秦时真对身临风有想法?不见得吧,徐夫人怎么着也是看着秦时长大的,这孩子脾气她多少都比这群夫人要更加了解一点,秦时纯粹是属于无利不起早的人,他肯舍得这么好的东西,说明沈临风身上有更加有价值的东西。
或者身临风,就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人,他想要请沈临风帮忙?
秦时最近确实因为被顾三摆了一道,年关时候各种不痛快,但他也是个极其狠得下心的人,有一批货,需要沈临风去看。
现在别人都不信得过,沈临风是风波之外的人,秉性涵养摆在那里,又是沈鸳的亲弟弟,徐锦年的小舅子。
没谁比他更合适了。
但是,沈临风没收东西,他看着那屏风,淡淡的说:“秦总,请人办事,一出手就这么大,不怕下回请不起么?”
“明明就挺喜欢的,拒绝什么。”秦时笑道,“你可能对我的家底有什么误会,我的藏品可不止这个。”
沈临风说:“看来是有信心还要多请我两次了。”
秦时自然道:“就是请你一辈子也是有本事的。”
沈临风喝茶的动作一顿,皱眉看着他,秦时意识到话不对劲,愣了下很快改口说:“我知道你病的问题,需要长久的休息静养,目前事情都是锦年在帮你揽着,如果不是没办法,我也实在不想麻烦你,但我这人就是这个毛病不好,轻易相信不了别的人,除了你点头的东西,我如今都不敢有百分百的信心。”
沈临风道:“我帮你这个忙。”
秦时有点呆住了,没想到沈临风会这么痛快,沈临风解释说:“我知道点消息,这事我不来,估计你就要和徐锦年动手了,秦总,恕我多嘴,你不意外吗?最近状况很迷,从检查组新官上任到撤查你们,然后就是兄弟反目。”
“不觉得奇怪吗?这些事一起来,却井然有序,有什么在你们不知道情况埋下了什么暗线偷偷涌/动?”
秦时轻笑道:“没什么好意外的,商圈本身就不干净,有人窥企正常,安稳了这么久的京城,终究还是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