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胆子怎么这么小?”
小玉儿张嘴裂笑,在小姐面前说话做事大大咧咧,自己不过是站在不背后吓唬了她一下,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这小表情,真欠揍。
慕白往后退了一步,抚平自己的胸口,“谁让出来都不吱一声,自己吓到人了还怪我啊!”
也是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木菱叶不是让她出去做事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好奇地问一声,“你事儿办完了?”
小玉儿笑着点头,“办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吩咐一声就好了!”
嘴上的功夫,能耽搁得了多长的时间。
想着午时已过,木菱叶也该换药了,就想着拉着慕白回去,一撇眼,就发现慕白的身后有一个瘦弱的人影,那不正是景芷嘛,怎么躺在地上?
小玉儿心里嘀咕,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
一定是慕白刚才在做什么,自己走路那么大声儿,她才没有听见,一定是心里有鬼。
走到景芷面前,在她鼻子前面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乍一看,手里面还拿着个铁锤,疑惑的双眼看向慕白,“感情你们刚才在用铁锤干架啊?”
慕白只觉心一揪,真是跟着木菱叶久了,是个正常人也能给整不正常了。
“你傻啊,要是用铁榔头,我还能站在这里吗?”
小玉儿一想,还真是,那骨头不得给敲碎了呀,只是这么个样子,又躺在这种地方,小玉儿很难想象,慕白是清白的。
撇撇眼,用审犯人的眼光看着她道,“说吧,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别告诉我你们只是碰巧遇上,哪有这么巧?”
反正也被小玉儿看见,慕白也就老实交代了,本以为小玉儿会大吃一惊,没想到小玉儿表现的很淡定,还很同情的看着景芷。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你同情她?”
同情她,不就是她做错了?不就是吓唬个人,又不是犯了死罪,不用这种眼光看着自己吧!
慕白被小玉儿盯的浑身不自在,有种毛毛的感觉,好像是她做错了一样。
小玉儿对着慕白摇头,神情平淡,小心将景芷拖起来靠在树干上,这样她能舒服一点儿,才张口对着慕白说道,“以后她只要做得不那么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她也是个可怜人!”
“啥?”
慕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没搞错吧大姐,在这里装什么圣女啊?”
小玉儿狠瞪慕白一眼,怒声道,“这是小姐的意思,不信你自己去问吧!”
一跺脚,自己朝着薇菱阁的方向去了。
一阵风吹过,带下些许泛黄的树叶,慕白怎么感觉自己凉凉呢?
木菱叶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心了?
她认识的木菱叶不是这种心善的大爱无私的人吧!
她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聋,也相信自己家的眼睛没有瞎,淡扫了眼仍旧昏睡的景芷,她是同情不起来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其中原有,还是要问木菱叶本人才清楚。
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径直回了薇菱阁,将还躺在床上睡懒觉的木菱叶拉起来,就是一阵摇晃,要将木菱叶的睡虫给摇醒。
木菱叶昏睡的脑袋一阵眩晕恶心,一睁眼才看清慕白那讨打的面容,面目狰狞的看着自己。
“我说你不去睡懒觉,跑我这里来抽什么风啊?”
木菱叶的睡意被彻底摇醒了,对着慕白就没有好脸色,咋滴,睡觉都不能让她安静?
只瞧慕白一双眼睛死盯着她,张口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景芷那丫头的事情?”
木菱叶点头,“是呀,你在我的小本本上写的东西自己忘了,只要我想知道,碰一碰不就好了!”
“这么说你知道她不正常了?”
“是啊!”
木菱叶猪头脸猛点几下,虽然有时候那种特意功能不是很灵验,但在她多次的实验之下,还是将事情的原有弄清楚了。
怎么说景芷也是替自己挡了灾,木菱叶对她稍容忍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慕白这般情绪,木菱叶忽然一笑,莫不是她去找了景芷吧!
这么一想,木菱叶心情大好,这没良心的慕白也有关心人的时候。
不禁心里一暖,算了,这耽误自己睡觉的账,就晚些时候再找她算吧!
“好啦,这次是我对她最后的容忍了,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姑息的!”
木菱叶起身,为自己倒了杯茶,正好小玉儿端了茶点就往屋里走来。
慕白瞧着,心里堵的慌,怎么说自己也是为了木菱叶,结果呢,这该让自己知道的事情,她什么都没说,小玉儿都知道,就她不知道,感觉自己被区别对待了!
小玉儿一进屋,慕白脸色就不对劲,木菱叶左右看看,小玉儿朝她做了个鬼脸,心想到定是小玉儿跟慕白说了什么,慕白才会有这样的怨气。
不是自己不相信她,只是木菱叶见慕白性子淡漠,对任何事情毫不关心,想着她也就是混个这么些个几十年,自己好好将她养着就是了,也没想着跟她说这些事情。
许是小玉儿知道的比她多,心里闹别扭呢!
她看了眼门口,再看了眼小玉儿,这默契度是不用说的,小玉儿很自觉的就去关了门,留慕白和木菱叶两人在屋内。
安静之余木菱叶才开口道,“两年前,我同小玉儿去客栈查生意,一连几天都觉得有人跟踪自己,只是苦于见不到人,便也只能小心行事。只是后来,与景芷一次拌嘴之后,不知道她跟着我们去了客栈,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直到她消失了两年,才突然出现在侯府门口。我当时纳闷,还以为她在什么地方遇害了,就悄悄趁人不注意碰了她一下才看见点儿零星的碎片。”
慕白:“你看到了什么?”
木菱叶别过年,眼神晦暗起来。
“我也看得不是很精确,依稀记得一个小女孩站在雨里,周围有很多的狼,在一片草原上。
每只狼雪白的毛上都是血渍,她一个人站在雨里,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似是被狼咬的痕迹。
旁边还有人说着什么,真是将人找错了,就给放回去吧一类的话。”
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木菱叶再想着什么,却也想不起来了。
如果真是找错了,那么那群人要找的,要带走的人就是自己,只是把景芷当成了她带走了而已。
慕白闻言,也明白了几分木菱叶的意思。
怪不得景芷总是一副木菱叶欠她的样子,总是一直盯着她。
“不过……”,慕白顿了顿,走到木菱叶身旁的椅子坐下,“我总觉得那个景芷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