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继妹一句想看烟花,警长哥哥就调动全城警卫在郊外给她放烟花庆生。
谁知记恨哥哥的罪犯合伙越了狱,上门报复,妈妈为保护我身中数刀。
我给哥哥发去999条求救短信,他才不情不愿地赶回来。
犯人被制服,留在郊外的继妹却不见了踪迹。
她留下语音,说是我故意骗走哥哥,设计让流浪汉侵犯她,她不想活了。
哥哥没多说什么,只让我好好照顾妈妈。
新闻台找上门,说我遇到歹徒聪慧机智,要做一段采访宣扬正面教材。
采访结束当晚,我却被哥哥喊来的地痞流氓侮辱致死。
他眼中含恨,终于对我说:
“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该承受比夕颜还要痛苦千百倍的屈辱!”
“我已经把夕颜的语音公布到微博,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多么歹毒的人!”
我流下血泪,不甘地闭了眼。
再睁眼,楼下传来了犯人破门而入的暴喝。
……
身上剧痛无比,前世被地痞流氓侮辱的痛楚还历历在目。
几名罪犯手持利器,已经从一楼砸到了二楼。
想到妈妈还在楼下,我的心猛然一跳。
前世我还没醒,妈妈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身中数刀。
想到妈妈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我急得跳下床往二楼奔去。
这一世,我决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我才下楼,就被矮个子罪犯逮个正着,他目光狠厉地扫过我,伸手向我抓来。
“心悦!快跑!”
妈妈从门后冲出,冲着罪犯挥舞着扫把。
她有心脏病,却还是奋力冲上来保护我,把罪犯逼得退了几步。
他被彻底激怒,从口袋掏出一把刀,狠狠挥向妈妈:
“老不死的,既然你这么急着找死,我就先杀了你!”
我瞪大眼,大喊:“住手!”
可我终究慢了一步,刀刃狠狠扎入妈妈的小腹,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妈!”
我失声惊呼,心中悲痛万分,想不到好不容易重生,我却还是没能保护住她。
眼看罪犯还想进一步施暴,我从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腰,同时拿出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防狼喷雾,对着他的眼睛就是一顿狂喷。
罪犯惨叫一声,将我甩向地面,对着我的胸口就是狠狠一脚。
我喉中一甜,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踩碎。
眼看另外几个罪犯就要冲上来,我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扶起妈妈,直直往地下车库冲去。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妈妈再受伤了!
我一边下楼一边不断捡起杂物扔向他们,直到终于进了车库,将罪犯的嘶吼锁在门后,我才紧张蹲下身查看妈妈的伤势。
“心悦,快叫你哥起来……还有夕颜,她没事吧?”
她的小腹已经被鲜血彻底染红,却还在挂念我哥庄无涯和继妹林夕颜的安危。
可她并不知道,正是因为我哥带着全城兵力去郊外给林夕颜放烟花,我们才会遭遇惨事。
看着我妈虚弱的表情,我心中一阵刺痛,哑声道:“哥哥不在家。”
我妈一愣,忙道:“他是不是临时接到任务去执勤了?你快给他拨个电话,告诉他家里进坏人了!”
我唇角紧抿,忍着心痛说出了事实:“妈,哥哥带着林夕颜去郊外放烟花了,临时赶不回来。”
顾不上我妈满脸震惊,我扶起她,一瘸一拐往车库里走去。
这里很快就会被罪犯突破,更何况,我妈的伤已经拖不得了。
前世,我就是将所有希望押在了庄无涯身上,才害得妈妈未能得到及时治疗,后半生只能在ICU昏迷不醒。
这一次,我要将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
等到上了车,妈妈才白着脸和前世一样抓住我的手,惊惧着问:
“心悦,妈妈刚想起来,那几个坏人长得和你哥曾经抓进去的罪犯一模一样!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眼眶不禁发红,前世看清罪犯的脸时,我也和妈妈一样不可置信。
那些罪犯早由庄无涯亲自审讯并押进了大牢,怎么可能出现在我家里?
直到被庄无涯找的地痞流氓欺辱致死,我才从他口中得知真相。
原来,因为罪犯假模假样地在庭审上掉了几滴眼泪,林夕颜就哀求我哥从轻处置,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林夕颜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一时兴起,想在我哥面前装善良纯真罢了。
可我哥居然真的被她说动,动用私权减轻了罪刑,才害得那几个罪犯有了合伙越狱的想法。
甚至在我咽气之前,他还在不断喃喃着林夕颜的清纯良善。
“不过是被罪犯砍几刀而已,你这么着急忙慌地把我喊回来,不就是想害夕颜被流浪汉欺辱吗?”
“你这种恶毒的毒妇,就应该死一万遍给夕颜赔罪!”
思及此处,我满腔悲愤统统化作恨意,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对我妈道:
“妈,因为哥哥听了林夕颜的话,给那几个罪犯减了刑,他们才钻了空子越狱,来我们家寻仇。”
我妈一听,脸色惨白:“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罪犯啊!你哥怎么这么糊涂?”
我大腿被刺穿的地方疼到发麻,却还是比不上心痛。
“妈,你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治疗。”
趁罪犯满屋打砸时,我趁机驾车开往前院,往地上倒了一桶汽油,一把火将他们困在屋内。
确认罪犯短时间内没法出来后,我驱车载着妈妈向医院飞驰而去。
可开到半路,车就被巡逻的特警拦了下来。
“没看见路牌吗?你超速了。”
警卫敲着我的车窗,摇下后闻到车内浓烈的血腥味,不由面色一惊:“怎么回事?”
“快集结警卫去凌云路114号!”我脸上疼出细汗,心急如焚道,“有罪犯越狱了!”
警卫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街上警备森严,若真有罪犯,早就出动警力了。”
我一把扯住他的衣领,神色严峻地大喊:
“我没跟你开玩笑!警长庄无涯玩忽职守,把警卫都调去郊外了,现在全城无人值守!”
第二章
警卫瞪大眼,整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不等我开口,他已经手忙脚乱地拨通了对讲机:
“马上把能调动的警卫都调去凌云路144号,有罪犯越狱了!”
可对讲机内一阵杂音,竟没人理睬他的诉求。
我这才看清他肩上的实习肩章,大概这也是他被庄无涯派来做巡逻这种苦力的原因。
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对讲机,对着话筒大喊:
“我是警长庄无涯的妹妹!凌云路144号出现越狱逃犯,请尽快出动警力前往支援!”
大概是庄无涯的名号起了作用,话筒终于传来了回音:
“庄警长的妹妹根本不是这个声音,你冒名顶替,我们将依法追究你的责任!”
我心中一阵发冷,想不到逃出生天后,等来的却不是支援,而是质疑。
“我是他的亲妹妹庄心悦,系统可以查到我的身份。”
“你们消极怠工,任由罪犯伤害市民,想过后果吗?”
我字字泣血,话筒对面沉寂了几分钟,终于松了口:
“告诉我你的位置,我们会尽快从邻市调警力过来支援。”
我松了口气,报出自己的位置,在等候过程中简单给我妈的伤口止了血。
她脸色发白,却还有意识,伤口也不算太深,情况比上一世好太多。
我不禁热泪盈眶,重来一世,我终于能够救下自己最亲的人。
跟赶来的警队交代情况后,他们纷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不敢相信庄无涯会干出这么多昏头事。
带头的警卫向我保证会尽快整队前去制服罪犯,我终于放下心来,驾车继续向医院疾驰。
可刚开出去没两百米,一辆鸣着笛的警车就横穿过来。
就在我以为那是支援的警车时,它一个急刹,猛停在了我的车前。
我来不及刹车,猛打方向盘才让自己没直接撞上去。
可车身剧烈的摇晃还是让妈妈的脑袋撞上车顶,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妈!”
我痛心不已,车窗都被鲜血染红,我妈瞬间昏了过去。
我心急如焚,开窗大喊:“是谁!”
对面的警车上下来了一个一身高级警服的男人,竟是我相恋七年的男友何舟。
我重新给车点上火,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何舟,你干什么!快把车挪开,我要送我妈去医院!”
何舟动也没动,眼皮都不抬一下,懒洋洋道:
“就知道你会在夕颜生日这天捣乱,你哥让我想办法截住你,看来果然没错。”
“你开车要去的地方,不就是夕颜所在的位置吗?”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怒火。
“我开去的方向明明是医院,只是恰好跟郊区同路而已。”
“我妈伤得很重,你赶紧让……”
“行了,”何舟不耐烦地打断了我,“你就这么看不得夕颜幸福,大半夜都不惜编谎演戏?”
编谎演戏?
我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何舟上前两步,狠狠踹了一脚我的车门。
“自从夕颜回来后,你就天天欺负她,为了毁掉她的生日,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车身剧烈晃动了一下,我妈嘴角流出鲜血,脸色愈发苍白。
“妈!你快醒醒!”
我扑上去抱住她,触到冰凉的温度,不由心下一惊。
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不能再拖了。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我声音都因为愤怒而发着抖,“何舟,我妈真的快不行了!”
何舟冷笑一声,没有半点移动的意思。
“为了把你哥从郊外喊回来,你居然不惜编造罪犯越狱的谣言,甚至纵火逃逸!”
“要不是你哥提前看破,差点真的让你得逞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引起群众多大的恐慌!”
话音落地,我浑身血液都降至冰点。
他短短两句话,就将我拖下了无边地狱。
回头望去,那队准备向我家出发的警卫已经停下脚步,满脸狐疑地望向我。
带头的警员脸色铁青,质问道:
“庄小姐,我们跨市出警帮你,你居然把这当作儿戏,有想过后果有多严重吗!”
“不仅你报假警会吃官司,我们擅离职守也会被你拖累,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当场生吞活剥了我。
何舟也面露狠色,“庄心悦,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恶毒?”
我喉头发苦,心头涌上一阵绝望,知道自己解释再多都是徒劳。
只能打开车门,抱着我妈一瘸一拐下了车。
我深吸一口气,近乎祈求道:
“就算你们不信我,也请给我让条路,今天哪怕是爬,我也要把我妈送去医院。”
看清昏迷不醒的我妈和被血染红的车厢,众人都变了脸色。
第三章
“看那身形,好像真的是庄警长的母亲。”
“这么重的伤,莫非庄心悦说的都是真的?”
“她再怎么任性,也不可能拿亲人的性命开玩笑吧?”
眼看众人神色松动,我连忙抓住何舟的衣袖:
“何舟,你快让我过去,我妈的伤不能再拖了!”
何舟也有些动摇,他正想仔细确认我妈的身份,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看清来电显示上庄无涯的名字后,我瞳孔一震。
前世,我发了999条求救短信才收到他的回复,那时妈妈已经无力回天。
难道这一世,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打电话来部署警力吗?
可看着何舟接通电话后愈发冰冷的神色,我心头一沉,意识到事情恐怕没那么顺利。
何舟黑着脸挂断了电话,下一秒,他高高扬手,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被扇得眼冒金星,后背重重撞上车门,我妈也倒在了地上。
“庄心悦,你真是活腻了!”
何舟扯住我的头发将我提起,双目迸射出熊熊烈火。
“你哥已经告诉我了,他带夕颜去郊外就是为了躲避你的残害。”
“结果你不惜欺骗所有人,还造谣你哥带走了全城警卫,简直是危言耸听!”
“我没有造谣!”我忍着痛艰难开口,“是林夕颜自己想看烟花,我哥才会带着全城警卫陪她去郊外。”
“还在嘴硬!”
又是一记耳光,打得我另外半边耳朵嗡嗡作响。
随之而来的,是众人的谩骂:
“都说庄家有个蛮横骄纵的妹妹,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这么离谱的谣言也编得出口,我就说庄警长怎么可能玩忽职守到那个地步?”
一句句指责钻入耳中,我一阵恍惚,只觉得可笑至极。
是啊,谁敢信堂堂警长会带着警力做这么荒唐的事?
“夕颜一年一次的生日你都要毁掉,我都不敢想你平时在家对她有多刻薄!”
我掌心滴出血迹,万千辩白都变成了深深的无力感。
我蹲下身扶起我妈,触及冰凉的肢体,眼泪一滴滴落下。
“你们不信就算了,让我走,我要送我妈去医院。”
何舟却又一脚踹上车门,拦住了我想离开的步伐。
“你哥都告诉我了,庄阿姨这几天都在庙里祈福,根本就没在家!”
余光瞥向我肩上昏迷不醒的我妈,他冷笑一声。
“你做戏倒是会做全套,这是你家的保姆吧?你用多少钱收买了她,让她陪你演戏?”
“一个保姆也敢这么胡闹,明天我就让夕颜开了她,让她知道谁才是庄家真正的小姐!”
说罢,他抬腿踢向我妈,我瞳孔一紧,想也没想便扑上去,用身体挡住了这一脚。
本就受了伤的后背哪里还承受得住重击,我惨叫一声,只觉得腰都快被踢断。
何舟一愣,神色里闪过一瞬的慌乱。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满腔怒意,猛地扯住我的手臂。
“你疯了吗?你今天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和你哥都不可能惯着你!”
我竭力抱着我妈,颤抖着道:
“算我跪下来求你了,何舟,你让开,我真的要送我妈去医院……”
何舟还以为我在演戏,脸上爬满了嫌恶:
“不行,放了你,你肯定会去破坏夕颜的生日。”
“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在一起!”
“若不是夕颜心善,劝我别跟你计较,我早就把你甩了,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头晕耳鸣,浑身不住剧痛。
可最痛的,还是我的心。
没想到在相恋七年的男友眼中,我还比不上刚回来一年的继妹。
“那你尽管分手就是了!”我忍着泪意一把推开他,“我不在乎,让我救我妈!”
我的话语却让他更加怒不可遏,竟一把将我狠狠推倒在地。
他面色阴沉,无情的话语如刀子般凌迟着我的心:
“你哥说了,让我今天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你拦住,再好好挫挫你的锐气。”
“你这么蛮横,迟早会酿出大祸,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把你送进牢里!”
第四章
他的话语冰冷至极,仿佛过往七年的情谊都是笑话。
我重重摔倒在地,手掌膝盖都被擦出血痕。
周遭的警卫情绪也被点燃,纷纷喊道:“居然敢戏耍我们,必须得好好教训她!”
我呼吸困难,滔天的恨意近乎把我整个人吞没。
前世,我被地痞流氓凌辱侵犯,惨死在最亲的哥哥手中。
这一世,竟然连我准备共度一生的人也将我看作尘土,肆意践踏。
不远处,妈妈的脸色越来越痛苦,我急得眼眶通红,何舟却以为我是怕了,表情愈发嚣张: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这就是你撒谎成性的下场!”
我低头,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在刚刚的拉扯间被撕破,露出大片肌肤。
远处有几个地痞流氓早早被这边的响动吸引,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
我认出他们就是前世被庄无涯收买的那几个混混,一阵恐惧涌上心头。
我看向何舟,只从他眼底读到了无尽的冰冷。
“何舟,我们在一起七年,你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吗?”
何舟顿了一瞬,似是也回忆起我们曾经美好的过往。
我见机正要把我妈扶起来,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庄心悦,我可以放你走,但我有个要求。”
“只要你给我们磕完三十个头,保证自己以后再也不任性,并再夕颜单独磕头道歉,我就让你走。”
我呼吸一窒,再忍不住心头怒火,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何舟,你别太过分!”
“我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给你们磕头!”
这一耳光彻底激怒了何舟,他死死抓着我拼命挣扎的双手,视线在场上扫过一圈,定在远处那几个地痞流氓身上。
“你们过来,”他冷声道,“给我扒了她的衣服,按着她给我们磕头!”
那几个地痞流氓早已按捺不住,听到这番话,个个面露精光,扑上来就开始扯我的衣服。
前世惨死的回忆涌上心头,我惊恐挣扎,却终究敌不过他们的力气。
衣服被撕扯成了一条条烂布,我羞愤至极,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周遭的几个警卫看着这一幕,都有些不自然:
“何警官,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何舟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唇角紧抿,最终只冷冷扔下一句:
“做错了事就该受惩罚,跟夕颜差点被毁掉的生日相比,她受的这点惩罚算什么?”
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我被按着往地上磕头,额头鲜血直流。
就在我即将绝望之际,远处传来了一道厉喝:
“你们在干什么!”
一辆警车稳稳停在路边,下来的男人满脸威严,气场强大。
警卫中有人大喊:“是总警督!他怎么来了?”
我像是看见了救星,正要呼救,却被何舟一把捂住了嘴。
“看看你干的好事!”他恶狠狠道,“连总警督都来了,这下谁都保不住你了!”
我呜咽连连,只期盼总警督能看见我求救的目光。
像是听见了我的心声,他视线直直投向我的方向,随即狠狠皱了皱眉。
“放开她。”
何舟一愣,我抓住机会,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随即用最后的力气飞奔到总警督身边,声泪俱下:
“总警督,求你救救我妈妈,她被越狱罪犯刺伤,已经失血过多到休克了!”
“胡扯!你居然连总警督都敢戏弄!”
追上来的何舟脸色阴沉,对总警督道:
“总警督,她就是在胡闹,您千万不要信。”
“因为嫉妒继妹,她不惜纵火烧家,甚至还造谣庄警长带着全城警卫去郊区放烟花,简直是满嘴谎言!”
我瞪大眼,声嘶力竭反问:
“何舟,我妈受了重伤,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着对我发泄怒火,你这样也配叫警长吗!”
何舟面色一冷,不屑道:
“你哥已经打电话和我说过了,庄阿姨今晚住在寺庙,明明是你胡乱造谣!”
“我妈早在今天中午就回来了,她去寺庙是为了给你们祈福求平安,可你们呢?居然连一条生路都不给她!”
我转头看向总警督,字字泣血:
“总警督,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求您快救救我妈妈!”
何舟狠狠抓住我的衣领,“你还不知悔改!”
“够了!”
总警督一句话止住了他的动作,他脸色如霜,看何舟的眼神带着满满的冰冷:
“何舟,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何舟想也不想道:
“因为庄心悦任性妄为,编造无数谎言扰乱公序,才会惊动到你。”
“胡说!”总警督怒了,“因为通线频繁,全城都发现警卫不见了!”
“几个罪犯越了狱,你不去统领抓捕,还浪费警力在这里为难一个一心只想救母亲的女儿。”
“何舟,你配得上这身警服吗!”
何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还不愿相信事实:
“怎么可能?那把火明明是庄心悦为了逼迫她哥回来……”
“你确认过了吗?”
一声质问堵住了何舟所有的话语,他张了张嘴,半晌,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指向远处地上的我妈。
“总警督,她口口声声要救人,但我肯定,那个人绝对不是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