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江俏问:
“夫人,你以前说过你被迫失身,后来你还怀了孕?”
江俏精致的脸带着分苍白,向来冷傲的眸,也掠过一抹不安。
他的眼神刚刚那么错愕,是因为这件事嫌弃她?
可即便他嫌弃,事到如今,也……
江俏手心紧了紧,迎上他的目光,如实回答:
“是。”
一直以来,她都想告诉他。
可每次还没开口,事情就被打断。
后来想想,又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所以每次都未提及……
战懿眸底越发深邃,脑海里情不自禁的牵连起一连串的事。
五年前,他睡了陈瑶,许酒也在那个时候和江俏发生关系。
后来,江俏怀孕生下死胎,他捡到安安。
种种的事迹,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而现场众人更是惊愕:
“江俏竟然主动承认了!她真的怀过孕生过死胎!”
“这次总不是污蔑了!你们心目中的江女神,其实也是个不知检点的人!”
“怪不得当年楚寒抛弃她!”
鄙夷的议论此起彼伏。
忽然!庄园外响起一阵轰动!
在场人听到动静,视线不由得被吸引住,转头看过去。
只见——
一辆豪车已经稳稳的停在庄园门前。
车门打开,一条修长的腿跨出来,崭亮的皮鞋踩在地面上。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车里下来,穿着酒红色的西服,妖孽、邪魅、蛊惑。
他手捧一束红玫瑰,更加衬托着他慵懒妖冶的气息。
是许酒!
江俏看到他,好看的眉瞬间拧起。
这个时候,许酒以这个模样出来,是想干什么?
在场的人,也都疑惑不已。
这男人穿着这个正式,还手捧鲜花,那炙热深情的视线,还直直的盯着新娘?
这婚礼,怎么比狗血八点档还刺激?
在大家的疑惑议论中,许酒已然走过红毯,来到正前方的台子凉亭前。
听着底下一句句讽刺江俏的难堪话语,他拧着眉,一张妖孽不羁的脸,浮起一抹认真,沉声道:
“当初是我喝醉酒强迫俏儿,这件事,与她无关!
从始至终,小俏儿她就只是一个受害者!”
说话间,他走上前,单膝下跪,捧着玫瑰递到江俏面前:
“俏儿,这件事是我的错,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我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天啊,当年就是他让江俏怀上了孩子?”
“这都是什么事啊?他还敢来当众抢亲?”
“连战懿的女人都敢抢?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江俏拧着眉,盯着许酒。
他的出现,完全是坐实她的过去!
都这个时候,他还要添乱?
而男方席位上的宗亲,终是忍耐不住了!
一个接连一个的站起来,出声道:
“我赞成!”
“既然江俏是失身于他,还生下过孩子,那嫁给这男人是理所应当!”
“战懿,这场婚礼,我劝你还是慎重考虑。”
“我们战家好歹也是世家名门,战家的孙媳将来会是战家话事人,怎么能是江俏这种人?”
“对。现在这样的情况,其实最好的就是阿懿娶陈瑶,而江俏,也交给这个男人负责,皆大欢喜。”
“这兴许就是命中注定!现场换新娘吧!”
好几个人,也都说出这样的话。
战老爷子脸色凝重。
不管怎么说,江俏这个孙媳妇,他还是比较满意,他的夫人也很喜欢,是无比符合战家的孙媳标准。
不能以一件意外的错误,就将她判了死刑!
战老爷子正纠结着,凉亭上的战懿,一双冷眸如雄鹰般锐利扫视过去:
“谁说被强的人就必须嫁给强犯?
谁说发生了关系,就一定要在一起?”
清冷霸气的声音扬出。
战懿径直拿过一边助理准备好的钻戒,抬起江俏的手,套入她的无名指里。
动作干练,毫无丝毫犹豫。
江俏感受到指间的冰凉,双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战懿,你不嫌弃?”
战懿看着她,声音坚定道:
“别说你有过这样的过往,即便再不堪,我也不会嫌弃!”
他紧握着她的手,深情的眸覆上浓烈的心疼:
“我只恨没有早点出现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江俏心底瞬间泛起一丝动容,眼里也覆着浓烈的感动。
他竟然真的不嫌弃她、还说这样的话……
战懿见她出神,温柔道:
“傻夫人,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戴上戒指。”
江俏怔了怔,犹豫片刻后,才拿起另一枚戒指,当众缓缓戴在了战懿的无名指上。
神父宣告:“婚礼完成。从现在开始,战懿和江俏,就是正式夫妻。”
战懿紧握着江俏的手,转头看向许酒、目光生寒:
“她已经是我的夫人,轮不到你再求婚!
并且!我和江俏早已经领证两个月。
我们的关系受法律保护,谁再敢诽谤江俏一句不是,一律封杀!”
霸气的声音扬出,带着浓浓的宣誓。
说话间,他还将结婚证拿出来。
领证日期,真的是两个月前!
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领证了!
许酒看着那一幕,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今天来这儿,只是试试而已……
许酒没再纠缠,起身,妖孽不羁的脸上挂着一抹浅笑:
“俏儿,祝福你。”
江俏冷然的看着他,淡漠道:“多谢。”
战九见江俏心情不太好,气氛也不太对,他站起来带头鼓掌:
“哥,祝你和嫂子新婚快乐~”
女方的亲属席位上,也纷纷站起来鼓掌,祝福。
而后,会场的所有人,都鼓掌祝福。
掌声雷动,一场婚礼,终于完美的结束……
东方婉安盯着台上幸福的两人,满目憎恶。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大家都能对江俏那么包容?
为什么她抢别人的老公,未婚生子,小小年纪跺胎,都没有人去追究?
而她当年凭什么只因为做了一件小事,就被驱逐出国,永远不能入境?
不公平!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东方婉安双手紧握成拳,墨镜下的眸,迸发出强烈的不甘。
台上的江俏,忽然抬起清冷的眸,视线穿过人群,锐利的定在东方婉安身上。
她的唇忽的勾起一抹冷笑,飒气出声:
“江宁雪,你玩够了吗?”
婚礼结束本还陆陆续续往外走到人,听到这个名字,也都不由得停下脚步。
江宁雪?
江宁雪不是死了吗?江俏喊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