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潇潇道:“你也听见了,尤妮丝口口声声嘲笑我是个助理,我是江家人的人,我做助理丢的也是江家的脸。
你现在有那么多钱,投资我点钱怎么了?让我去做名模碾压那些人、踩踏那些人不好么?”
“呵。”
一声冷笑漫不经心溢出红唇。
江俏挑眉看向她,“为了让我投资你,不惜和尤妮丝演戏被欺负?江潇潇,你演技有所提升了。”
江潇潇脸色倏地一青,“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层楼能进来的人只有几个,没有你的帮助,尤妮丝怎么可能进的来?江潇潇,你还把我当五年前的傻子?”
江俏目光幽冷的盯着她,面容又飒又冷。
江潇潇没想到竟然被她看穿。
她都装得那么好了,还是被江俏看穿了?
她索性也不再装,直视着她说:
“是又怎样?你作为我妹妹,难道不该帮扶我?为什么让我做助理?我去做名模不好吗?”
“呵,做助理可是你自己要来的,不爱做就滚,没人逼你。
至于名模?我有拦着你不让你去?作为妹妹就有义务投资你?曾经你有钱时,可有帮扶过我?”
江俏声音冰冷、一字一句反问。
江潇潇被气的脸青,她要是有所选择,会来做一个小助理?
而且现在管控得严,禁止有劣迹的艺人复出,即便复出,也只能从最底层做起。
她是江潇潇,曾经的国内最有名气名模,竟然要去做小名模,从十八线开始重新打拼?
江俏有那么多钱,还有公司,稍微给她包装一下、帮助她复出一下不好么!
她目眦欲裂的盯着江俏:“已经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比江宁雪还可恶,简直是无情无义、冷血过分!
你这么恶毒,还被睡过、生下过死胎,绝不会有好下场,迟早被战懿甩!”
恶毒的诅咒完,她一跺脚气冲冲的走了。
吝啬鬼!贱人!她不会放过江俏!
江俏坐在办公室里,面色阴沉。
迟早被战懿甩……
被睡过……生下死胎……
这些话不断在她耳边回荡,一遍又一遍。
明明知道是诅咒,可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拿起水杯,喝了口战懿亲手为她熬制的红糖水。
水很温暖,很甜,她却莫名觉得有些苦涩……
当晚,她回到山中明月。
本来心情还行,可以往战瑾安总会奔出来要抱抱,现在房间里却空空荡荡的。
为了不引起人怀疑,战懿和战瑾安用的东西也全数被收拾走。
原本温馨的别墅变得冷冷清清、毫无人烟。
白天里还能不胡思乱想,无坚不摧,现在到了晚上,看着冷冰冰的屋子,一切不安的情绪都像被无限放大。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习惯了有战懿和战瑾安在的日子。
躺在床上,没有人搂着她,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原来思念是这种感觉。
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浮现起战懿的音容相貌、一举一动,往日的种种也在浮现。
她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手机登陆微信,准备和战懿联系。
可耳边却忽然又诡异的回荡起江潇潇的那些话:
“你这么恶毒,还被睡过、生下过死胎,绝不会有好下场,迟早被战懿甩!”
迟早被战懿甩……
即便不被战懿甩,战家的人也不会接受她吧?
就因为五年前的事,她完全没有足够的勇气和战懿比肩而立。
倘若战家人知道她生过孩子、事情会更加糟糕。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她的男人、已经领了证的老公,一边照顾陈瑶,一边还和东方婉安装情侣,这样的婚姻还有意义?
她耳畔又不断响起楚寒说的“苟延残喘”那四个字。
真的挺苟延残喘的,完全是困兽犹斗。
如果没有那个戒指,她兴许真的想干干脆脆的分手,不想受这种折磨……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哒哒哒”的脚步声。
有人进来了!
可是她这别墅是上了锁的,蓝弑在别墅外守着,更不会轻易进别墅,谁会进来?
江俏立即从床上起身,走到门旁边的墙壁上贴身靠着。
片刻后,“咔”的一声,门被推开,一只脚迈了进来。
江俏一拳头朝着来者的胸口狠狠击去。
可那人反应也很快,敏捷闪过。
江俏又去抓男人的手臂,顿时,“嚓”的一声,男人的衣袖整只都被撕1裂了!撕掉了!
而她抬眸看去时,瞬间瞳孔微缩。
“战……战懿?”
怎么是他?
他不是说今晚睡11栋别墅么?怎么会来找她?
战懿扫了眼自己露出的一只手,薄唇微勾:
“一天没见,夫人这么狂野?”
狂野……
江俏看着手中的衣袖,和战懿毁了的白衬衫,脸红了又红。
“我以为你是小偷或杀手,你过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如果刚才她的拳头真打在战懿的胸膛,他的胸骨都得碎掉两根。
战懿走进房间,娴熟的搂着她的腰,“想给你个惊喜,不过夫人给我的惊喜更大。”
他的目光又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衣服被抓破了,她的手指甲也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两条抓痕,渗着血。
江俏知道他是在在调侃,找了医药箱过去,坐他旁边替他处理伤口。
“下次一定要提前给我打招呼,不然伤了你我不负责。”
战懿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缱绻的凝视她。
此刻的她很认真,用棉签蘸取干净血迹,又拿出药上药。
她的眼中只有伤口,恍若眼中只有他,满心满意都是他。
江俏没听到他的回应,给他贴上加长的创可贴后,抬眸就落入了他深情深邃的眸子。
明明往日里淡漠高冷,可在看她时,总有种缱绻之感。
她心跳都控制不住的漏掉了半拍。
这男人有毒,一个眼神都令人招架不住。
她说:“我去放医药箱。”
“不必,陪我睡。”
战懿将医药箱随手放在床头柜上,搂着她的腰用力一拉。
两人倒在了床上。
他的大手格外有力,圈着她的腰肢,宛若在宣誓着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