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处的江俏总觉得战懿随时会推门出来,手中的文件像是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她吓得连忙将文件丢开,对爷爷道:
“爷爷,这些人我都不喜欢,我们年轻人都不喜欢相亲,我会自己接触自己了解,总有一天会遇到喜欢的人。”
“可你每天都在忙公司的事,哪儿能接触了解,爷爷年纪也大了,爷爷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嫁人,能看到有一个人守着你、保护你、呵护你。
只有这样,爷爷才能瞑目啊……咳咳咳……”
说到这里,江鹤扬剧烈的咳嗽起来。
江俏连忙为他倒了杯水,“爷爷,你身体健康着,别想太多,我明天让赢爷爷给你开些补身体的中药。”
“哎,心病还须心药医啊,我一直放心不下你,一直忧心忡忡,你这资料也不看看,摆明了就没有结婚的打算,吃再多药也医治不好我这心病喲……咳咳咳……”
江鹤扬边说边咳嗽。
江俏看着他咳得脸都红了,只能说:
“好好好,爷爷把这份文件留在这儿,我等会儿慢慢看,挨个挨个看,一定为自己打算打算好么?”
“真的?”江鹤扬瞬间不咳了。
江俏点了点头,“我答应爷爷的事,什么时候失言过?”
反正她的确也有在为自己打算,只要战懿处理好陈瑶的事,她也想结婚了……
江鹤扬这才放心下来,“这便好,这便好,小俏你慢慢看,爷爷这就回房去休息,不打扰你了。”
“好。”
江俏扶着他,将他送了出去。
关上门后,她第一时间朝着衣柜门走去,胆颤心惊。
她竟然把战懿关在衣柜里,堂堂战爷被她塞衣柜,想想都……
她快速拿掉衣柜门上的笔,为战懿打开门。
瞬间,就对上战懿那双幽深深邃的目光,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近乎要将她吞噬。
她道:“刚才我只是逼不得已……”
这时,“小俏。”
江鹤扬的声音再度传来,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是江鹤扬回来了!江鹤扬竟然反杀回来!
正在紧张时,忽然,江俏只觉得手腕被人拽住,跌入了一个宽厚紧实的怀抱。
紧接着,衣柜门被关上,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她被战懿拉进了衣柜躲着……
与此同时,江鹤扬迈步走了进来。
他本来想叮嘱江俏点别的事,可屋子里却没有人。
环顾四周后,也没有看到任何一点人影。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洗手间的门上。
洗手间的门关着,里面还亮着灯,看来江俏是去洗手间了。
江鹤扬只好离开,瞬间将门关上。
衣柜里,江俏听到关门声,总算松了口气。
可这时,腰间被人狠狠一搂。
她瞬间撞入男人怀里,而且贴的紧紧的。
战懿低眸噙着她:“江俏,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盯着相亲档案看那么久,真想找一个人结婚?嗯?”
低沉的质问在狭窄的空间里弥漫开,压得人更加喘不过气。
江俏向来稳重,但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面对战懿时,总会变得拘谨、忐忑。
她解释:“我只是装给爷爷看看,而且后面那一页的档案是……”
“装给爷爷看?是不是为了爷爷,你真能找个人嫁了,让他安心?”
磁雅的声音卷杂着浓烈的不悦、醋意。
想到她竟然真的留下了那本档案,战懿眸色间便覆满了霜寒。
他的大手搂得江俏很紧很紧,问话间,也将江俏往怀里带。
江俏和他的距离很近,而且仰着头的姿势,她的唇似乎随时都会亲到战懿的下巴。
她莫名局促,挣扎的说:“你先放开我,出去看看档案,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看那么久了……”
“还想让我帮着你挑选结婚的对象?呵,江俏,你真行!”
战懿眸底卷起一抹寒鸷,忽然捏住了江俏的下巴。
江俏心跳瞬间加速:“你要做什……唔……”
话还没说完,战懿忽然低头,霸道的吻上她的唇。
他在她的唇齿间攻城掠地,专横用力,像是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江俏想要挣扎,可是一动,反而身体靠在了衣柜的侧壁上,反而被战懿压得更紧。
狭窄的空间里,她毫无施展的可能,也动不了什么。
只能如同一只待宰的小绵羊,被他狠狠“教训”。
这个吻漫长的近乎持续了长达一个世纪。
直到江俏快喘不过气时,战懿才放过她。
他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近乎吻肿的唇,低沉道:
“江俏,记住,你是我战懿的女人,别想嫁给任何人!相亲也不允许!”
话语里弥漫着浓浓的威严、警告。
江俏还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就听到他这声音。
想她堂堂的江爷,竟然被一个男人所威胁?
她不悦的抬头直视他,“我没去相亲,况且我们两又没结婚又没领证,你至于管得这么……”
“看来江小姐这意思,是想和我结婚领证?也好,今晚就去民政局!”
战懿说着,推开衣柜门,直接将她扛了起来。
江俏突然就倒挂在他身上,大脑阵阵发晕。
而战懿步伐坚定,大步往外走。
很显然,他真能做出这种事!
江俏立即道:“我和你开个玩笑,你快放我下来!我保证不会看那本相亲册,绝不会去相亲!”
“可江小姐刚才暗示的很明显,咱们认识这么久,也的确该结婚领证了。”
战懿步伐未停,眨眼间已经走到离门只有两米的地方。
江俏眼皮子一跳,真由他这么闹下去,恐怕整个江家都会知道战懿大晚上出现在她房间!
她连忙说:“战懿,你连陈瑶的事都还没解决,怎么能和我结婚领证?这么做尊重我?”
战懿的脚步总算停顿下,他眉心微拧:
“只要我解决好陈瑶的事,你就和我结婚领证?”
“当然”江俏言语坚定。
先拖住他,过了今晚再说。
而且她总觉得陈瑶的事并不会那么容易解决。
战懿听到她这话,这才将她放在地面。
他目光深邃的凝视她:“江俏,做好准备,最多半个月。”
话语沉着而笃定。
江俏眉心皱了皱,最多半个月?
他这意思是,半个月内就能解决陈瑶的事,然后和她领证结婚?
这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