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俏已经关了电脑,把痕迹清除干净。
她对雁秋秋说:“很晚了,回去吧,以后别再玩这么幼稚的把戏。”
雁秋秋瞥了瞥嘴,只能迈步往外走。
江俏看到凌青凯手中还未修好的木仓时,她又想到什么,拿过木仓,“咔咔咔”的几个倒腾。
雁秋秋听到动静时,回头一看,就见江俏竟然几个动作,坏掉的木仓就被她修复完好。
江俏把木仓递给雁秋秋,淡漠道:
“这东西也拿回去,想观察我直接来就行,或者在房间里安个监控,别用这么拙劣的借口。”
雁秋秋:……
她好不容易才找的借口,找凌青凯这种身份的修复木仓,应该是最正常不过。
可江俏竟然知道是她的借口,还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了。
这是完全不给她留点脸面么!
哼哼,别的人都会讨好她,也就只有江俏敢这么做。
她心里奇奇怪怪的,迈步就往外走。
凌青凯看到她的背影,对江俏道:
“江小姐,十分抱歉,是我们凌家让你的处境这么艰难。”
如果不是发生一连串的事情,江俏也不至于被战家人怀疑,不至于有人来监看着她。
江俏道:“你每天捐血已经是受到了惩罚,没必要自责,早点休息吧。”
扬出话后,她把手机还给凌青凯,不再过多的接触,迈步往自己的卧室走。
凌青凯也想避嫌,并未再言,转身往外走。
这时,外面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是战懿回来了。
战懿手里提着一个纸袋,有浓郁的烧烤香味传来。
他刚走到门口,就见凌青凯从外面出来,战九也不知道去哪儿,不禁拧眉问:
“发生什么事了?”
雁秋秋刚走到走廊,担心他误会,难得的为江俏解释了句:
“没事,我受伤了,让九表哥上三楼给我配药。刚才我有东西需要表嫂帮忙修,我们都刚出来而已。”
战懿见雁秋秋手里拿着木仓,心里的不悦才稍微消散。
他走进房间,看了凌青凯一眼,又见卧室里的江俏已经躺回了床上,显然和凌青凯真的没什么。
他薄唇不禁轻轻一勾:“俏儿,快出来,我给你买了些东西。”
边说话他边将食物袋放在休息区的小桌上。
小桌在空间的一侧,凌青凯的睡床在另一侧。
江俏皱眉,往常战懿巴不得她和凌青凯处在两个空间,现在这么晚了,竟然还叫她出去?
而且闻着味道,他出去一趟,是买了烧烤回来?
抱着疑惑,她起床走了出去。
就见小桌上放得真的是烧烤,羊肉串牛肉串、铁板鱿鱼串等,应有尽有。
她瞬间拧眉:“你怎么买了这些?”
“听闻你以前喜爱晚上吃些食物,我特地为你买的。”
战懿边说边绅士的扶着她的手坐下,还为她递上一串烤串。
江俏蹙了蹙眉,她以前的确特别喜欢吃,尤其喜欢在晚上撸串。
那时候的她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女孩子,虽然家人对她不好,但勉勉强强能过,还有一个疼爱她的姐姐。
她也有喜欢的人,单纯善良的心怀美好。
可自从五年前那次后,一切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去了非城后,她努力让自己成长、坚强、成熟,为了进入娱乐圈,为了光鲜亮丽的回来夺走江宁雪的一切,她更是再也没有沾过夜宵。
没想到战懿竟然为她特地为她买来?
战懿见她没吃,安慰道:
“喜欢便吃,现在的你不用再混娱乐圈,我养你。”
“我养你”三个字,沉稳带着宠溺,在这寒夜里,竟格外的温馨。
江俏心里莫名的动容。
她已经本能抗拒这些东西,本能的让自己无坚不摧,可战懿想让她再变回曾经那种单纯的女孩。
看着塞在她手里的羊肉串,她犹豫了下,还是吃了口。
战懿薄唇这才满意的勾了勾。
他忽然想到什么,看向榻榻米矮床处的凌青凯:
“凌先生,一起来吃点夜宵?”
声音绅士还温和,听不出丝毫敌意。
凌青凯却道:“不用,我不饿,你们吃就好。”
他们小两口的事,他不好掺和。
战懿薄唇微勾:“那就不勉强凌先生了。”
他又温柔的给江俏递串,见她穿着睡衣,他起身脱下身上的外套,大手一挥,披在了江俏身上。
衣服被他穿的很暖和,盖在身上时,暖意瞬间袭来。
江俏吃着烧烤,感觉身心胃俱暖。
战懿还不时拿起纸巾给她擦拭嘴角,时而亲手给她倒上一杯水叮嘱:
“喝点水,别辣着。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这些够了。”江俏边说边吃。
不过冬天了,手露在外面有些冷。
她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握住旁边的水杯。
战懿见了,抓住她的两只手、让她的手放回了衣袋里。
“你坐着就后,我喂你。”
说话间,他拿着烤串朝她嘴边递。
江夏:……
战懿何曾这么温柔过?
这摆明了不是吃烤串,而是秀恩爱吧?
此刻战九也回来了,他本来准备吃点,可看到战懿亲手喂江俏吃,他又索性瞬间缩回了自己的狗窝。
他才不想吃狗粮!
江俏就被那么服侍着吃完了烧烤,最后,战懿将她抱起,抱着她往床上走。
走到半路时,还回头看了眼战九和凌青凯:
“别睡得太沉,俏儿今晚兴许还会发作一次。”
他这一说话,两个男人不得不睁开眼睛,就见灯光下,战懿公主抱抱着江俏,空气里都是浓浓的温馨、暧昧。
凌青凯应了声,闭上眼睛不再多看。
只要她幸福就好。
战懿扫了眼凌青凯,薄唇的弧度深了些许。
这一夜,十分完美。
只是令他们没想到是,江俏今天只发作了两次,竟然没发作第三次!
一大早醒来,战懿看着身旁安睡的江俏,眉心疑惑的拧起。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病变?还是情况出现了什么好转?
见战九轻手轻脚的起床,他亦起床,走到他身边道:
“昨天她只发作过两次。”
战九穿衣服的手倏地顿住,“不应该啊!这才两天,不太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变化,必须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