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卷轴采用的是上等的金丝轴、纸张用的是东巴纸。
东巴纸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纸,采用造纸术发明时代最原始的工艺制成,纯手工制作。
制作工艺复杂且神秘,采来特定植物的树皮,加入其他原料熬煮70-80个小时,经过沉淀,制模,晾晒等等工艺。
每做一锅,仅可煮干皮5公斤左右,需要砍伐原料树不低于1000棵,燃烧木柴200公斤,历时三个月之久,且制作原料非常稀缺,因此东巴纸的价格十分昂贵。
就这么长长一卷东巴纸,高达三十万一张,八个卷轴,光是纸张就价值两百四十万。
再加上上等金丝轴,白玉轴杆,八副题字的价格至少两百亿!
可这还远远不够。
整个会场四处摆着青花瓷瓶,全是景德镇烧制而出的上等瓷器,处处彰显着国风。
前排的十几个高低错落的古董大花瓶,还是唐朝时期的绝版,每个古董花瓶都价值百亿,加起来就是千亿!
一个装饰排头高达千亿,可见其奢华大气。
所有宾客全都参观着,赞不绝口,仰慕至极,就连一些大佬都觉得震撼无比。
走到哪儿,也能听到众人对东方凌、对临江公司的认可、喜欢。
东方凌手拿着红酒杯,单手插袋而立。
他的目光从那堆昂贵的工艺品、古董字画等上扫过,眸底掠过深邃、暗沉。
今天这场宴会,他可是特地为江俏办的,不知道江俏会不会来。
他辛辛苦苦准备的这一切,就是等着收购江家、让江俏倾家荡产!
江俏,可不要让他失望。
同样在等着看好戏的,还有秦琳琅。
秦琳琅本来不屑于参加这种场合,但是她知道,东方凌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江俏。
东方凌找她外公穆老先生题字时,也说过一些事……
今天江俏一旦来了,肯定无法脱身。
这样的好戏,她怎么能错过?
而且这场百鸟楼的盛宴,完完全全就是打脸江家人的存在,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有人对江家人的鄙夷。
只要听到有人鄙夷江家,诋毁江俏,她也觉得心里头舒坦。
就是不知道江俏她有没有勇气来,如今的江家落败,她可否还有脸出席这样的盛宴……
正在思索间,一抹艳红的身影从大门口走来。
那一刻,宛若金碧辉煌的大厅都黯然失色,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而去。
红色的长裙裙摆宽大,每走一步,摇曳张扬。
白色的披肩和手套衬得走来的女人如同欧洲上古世纪的名媛、气质高贵。
头发上那红宝石的发饰,在不同角度闪烁着不同的光泽,夺目耀眼。
江俏就那么信步傲然走来,如同倾城绝色的妖女,张扬飒野,又如同贵族的名媛,高冷贵气。
所有人都看得忘记了呼吸,世间怎么能有这么美的女人?这完全就是个妖精!
即便他们现场这么多人,不乏千金名媛,可没有人能胜过她一筹。
东方凌和秦琳琅的脸色都变了变。
他们本以为江俏前来,一定会灰头土脸、畏畏缩缩,抬不起头来,却没想到她竟然能这么傲然阔步,宛若走在她自己的主场。
一个楼盘完全卖不出去、备受人嘲讽的江俏,怎么能走出这种二五八万的步伐?
东方凌眸色格外深邃,不过片刻后,想到自己今天的计划,他神色间又多了抹得逞。
来了就好。
就怕她不来。
他亲自从托盘上拿了一杯红酒,迈步走向江俏,将红酒递过去:
“江小姐终于来了,勇气可嘉。”
“勇气可嘉”四个字,听似赞赏,实则充满了讥讽。
这样的场合她还敢来,不是勇气可嘉是什么?
全场都是大佬,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的江家怎么抬得起头?
原本还盯着江俏看得入神的众人,瞬间回过神来。
这就是江俏?
之前江俏做名模时,他们倒是看过一些图片,却了解的不多,只知道是个模特,如今回到江家经营公司。
而且之前京鸾以十五万的高价,想打造房产内的劳斯莱斯,完全打乱了行业规则,让大家都没法生存。
没想到现在总算见到江俏本人了。
美则美矣,但……
有人阴阳怪气的讥讽:
“一看就长得像个狐狸精,花瓶,怪不得将江家经营得越来越差劲儿。”
“即便拉到战家的支持,还是把一把好牌打得稀烂,啧啧,恐怕也就只能靠脸吃饭。”
“江俏不懂经营,京鸾本来地段好设计好,但不该坐地起价,把房价定到十五万一个平方,打乱国民经济,活该被抵制!”
“东方明珠都没卖那么贵!”
“被她这么作下去,别说拯救江家,就她那个钻石矿都得被她作完。”
一字一句满是鄙夷、讥讽。
还有人感叹,“还是百鸟楼好,价格亲民,设计创意,这场盛典还惠泽全城,江俏的确该来,学学人家是怎么为人处世的!”
江俏在一堆议论声中,却依旧从容不迫,慵懒不羁。
她扫了眼东方凌递上来的红酒,薄唇勾起一抹弧度:
“抱歉,我只喝龚老先生亲手酿的陈年红酒,这种年初酿造年尾出厂的,没兴趣。”
话语里没有丝毫的作,而是发自骨子里的贵气。
现场众人却拧了拧眉,龚老先生?是传说中上头那位么?
听闻那位老爷子最喜欢的就是两件事,做科研和酿酒,其酿造的酒还上过新闻,无人能买到。
江俏竟然说只喝龚老先生酿造的?
这是开什么玩笑?就她这种暴发户,怕是连龚老先生的面都见不到。
原本就不怎么喜欢江俏的那些人,看江俏的目光变得更加鄙夷、厌恶。
一个女生也爱吹牛?不就是有个钻石矿,至于拽成这样?
还喝龚老先生酿的酒?就她这么作下去,矿泉水都喝不起!
江俏听着众人窃窃私语的议论,心里呵呵两声。
他们接触不到,就认定别人是吹牛?
一群坐井观天的人,解释都浪费她的口水。
她迈步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而沙发的不远处,正坐着秦琳琅。
秦琳琅一直在看戏,听到众人对江俏的鄙夷时,心里升腾起阵阵爽意。
就江俏这种万人厌恶的人,有什么资格和她抢战懿?
今天,她要亲眼看到江俏出尽洋相,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