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许诚书卷气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
“许医生,我不为难你了,你走吧我继续等。”我转身准备回到车上。
“你等什么?”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抬头看了一眼医院大门:“等霍玄见我。”
“你在说什么,霍玄他还在昏迷中呢。”许诚诧异道。
我勾着唇:“我刚才不就说了吗,如果他真的没有苏醒,你不可能安心回家的。”
许诚目光耐人寻味:“你就这么确定?”
“我和他生活在一起也快半年了,对他的行事风格,我很了解。”我淡淡的笑着。
许诚眸光一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样子这个班我是不能下了。”
“如果你家里有事可以回去。”我道。
“我家里……没什么事。”许诚顿了顿:“等晚一点,我再带你进去,我猜一会儿可能还有人来。”
“谁?”我好奇。
“你猜。”许诚卖关子。
我:“……”
许诚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身回到医院中。
倏然,我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一股凉意袭上心头。
我立刻转身,身后却空无一人。
“太太,你怎么了?”慕南见我有些奇怪。
“我感觉有人在暗中监视我,慕南你帮我调查一下。”我沉声道。
慕南拿出手机:“好的,我现在就增派人手。”
我关上车窗。
等了一会儿。
慕南忽然开口:“太太,霍总的小叔来了。”
我睁开双眸:“我想去看看。”
“可是太太如果你这么进去,他见你没走,会不会怀疑什么?”慕南担心。
我冷冷一笑:“我自有办法,你在外面等我吧。”
“好。”慕南颔首。
我戴好口罩,下了车。
进了医院,就直奔许诚的办公室。
许诚不在,他办公室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白大褂。
我立刻换上,然后拿起一旁的听诊器,戴在脖子上,走了出来。
随后,我找到ICU。
在门口,我看到了许诚,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三十来岁,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身材清瘦,面容虽然英俊,却带着一股邪气。
想必他就是霍玄的小叔,霍登楼和自己以前的一个秘书生的私生子——霍九桑。
“许医生,我不过是想见见自己的侄子,这也不可以吗?”霍九桑笑着,却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这里是加护病房,不准任何人探望,就算是霍爷爷都回去了。”许诚眼眸无温:“我怎么可能放你进去?”
霍九桑冷笑着:“这么说你是……”
“谁在这里欺负我弟弟呢?”一个温柔带着些许凌厉气势的女人缓缓走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
此人就是许诚的姐姐许栀。
她身着浅紫色西装套裙,五官明艳,踩着一双高跟鞋,走起路来却带着风。
霍九桑微微眯眸:“许小姐。”
“阿诚,没事吧?”许栀上下打量着许诚。
“我没事,姐,你怎么来了?”许诚诧异。
“我怕你有麻烦,就带着人来了。”许栀见许诚安然无恙,她气势汹汹的走到霍九桑的面前,冷冷道:“霍九桑,我还没见过有人敢欺负我弟弟!”
“你误会了。”霍九桑对许栀是有些抵触的:“我就是来看看自己的侄子。”
“霍玄在ICU,你读过书吗,知道ICU是什么地方吗,你想见就见,万一把病菌点进去,霍玄一命呜呼了,谁负责?”许栀恼火:“趁我没发火之前,你赶快走,不然我立刻派人写几篇小作文,好好揭秘一下你母亲的上位史,看谁丢人!”
霍九桑眼神一沉:“许家医学世家,出了你这么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呵呵。”许栀嘲笑:“反正我就是你的不幸,再废话,我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
霍九桑冷哼一声,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迈步离开。
许诚松了一口气:“姐,谢谢你了。”
许栀摸摸他的头:“说什么傻话,姐不护着你谁护着你,我留几个人保护你,剩下的我都带走了。”
“嗯。”许诚点点头。
许栀沉了沉,她拍拍许诚的肩膀:“阿诚,别担心,有姐在呢,我不会让你的幸福成为他们的牺牲品的,我走了。”
说完,她带着几个人走了,剩下的人都守在了加护病房门口。
许诚松了一口气。
我这才走过去,清清嗓子:“徐医生。”
许诚愣住:“你?!”
我眉眼弯弯的笑着:“我是实习医生,不知道你能不能带我熟悉一下环境?”
“你胆子也太大了。”许诚蹙眉:“难怪霍玄什么都不想让你知道。”
“他不想让我知道又如何,我可以自己调查。”我催促:“麻烦你快点带我去见他,也有好多人盯着我呢,我半天没有踪迹,他们会怀疑的。”
许诚叹气:“真是服了你们夫妻俩了,跟我来吧。”
我迈着小碎步跟上他。
几分钟后。
我跟着许诚来到一间病房门前。
“你自己进去吧。”许诚转身走了。
看样子,他是怕霍玄骂他。
我推门进去。
霍玄脑袋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身上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满是震惊的看着我。
我摘下口罩:“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谁带你来的?”他嗓音低沉而沙哑。
“我自己找来的。”我转身将门关上。
“许诚?”他猜道。
“不是。”我走到他面前,掀开被子。
他立刻按住被子,俊美矜贵的脸庞染着淡淡的羞涩:“你干什么?”
“你没穿?”我惊讶。
“我的腿受伤了,穿什么!”他气愤。
我嘿嘿一笑:“那我再看看。”
“陆乔!”他怒斥:“你矜持点!”
“你酒后乱性,还让我矜持?”我双手抱臂:“你可别太离谱了。”
他瞪着我:“你能不能别乱用词?”
“不是吗?”我笑嘻嘻的睨着他:“莫非,那次你很清醒,喝多了只是借口,但其实就是为了占我便宜?”
“别胡说。”他蹙着眉:“真要说,那次也是你勾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