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芝眼睛等的大大的,她看着我,就像恶鬼一般,仿佛要将我一起拉入深渊地狱。
我嘲笑着:“这么震惊,你我之间应该是最了解彼此的。”
林芝芝反应过来,她忽然变得张牙舞爪起来,然后朝我冲过来。
一瞬间。
我被霍玄拉开。
林芝芝发了狠,她的五官都变得狰狞,甚至都变了形。
霍玄抬脚,就把林芝芝一脚给踢飞了。
林芝芝飞出去一米远,痛苦的趴在地上。
两个保镖上前,将她压在地上,她抬头,眼底弥漫着狠意。
“陆乔!”林芝芝怒喊着我的名字:“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我冷笑:“鬼?鬼一点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是你这样丧尽天良的人。”
林芝芝咬牙切齿。
“林芝芝,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到底把公司机密发给谁了,只要你承认,或许我会对你仁慈一点。”我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刚说完,林芝芝就看向了一旁的顾爵。
顾爵眼底闪过一丝冰冷,他眼神透着警告。
林芝芝看完以后,瑟瑟发抖,她低下头:“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
“那好吧。”我不疾不徐的一笑:“你不说也没有关系,警察会查到的。”
林芝芝脸色泛白。
“带下去,交给警察。”霍玄语气冷冽。
两名保镖将林芝芝带下去。
我扭头看着顾爵:“顾爵,你未婚妻还活着,这件事你知道吗?”
顾爵正在发消息,他缓缓放下手机,语气冷淡:“不知道,还有,她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妻了。”
“你还真是无情啊,想当初林芝芝为了你,杀了陆氏夫妇,你们为了得到陆氏集团,连他们唯一的女儿陆乔都没有放过,现在所有的罪名林芝芝一个人承担了,你倒是清清白白的,也不知道午夜梦回,你在梦里会不会梦到陆乔啊?”我凉凉的笑着。
顾爵冷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几个月前,你对外宣称说生了一场大病住院了一些日子,其实不就是被陆乔捅了好几刀吗?”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之后陆乔也死了,你对外不是也没有一个交代?”
“她是自杀。”顾爵拧眉。
“她是自杀,可也是被你逼的!”我眸光幽森冰冷:“你当时为了取林芝芝,又为了不担渣男的罪名,你派人杀她,但是被她发现了,她怒火中烧,才将你骗回家里,然后对你行凶,她和你在一起七年,所以她捅了你七刀,她本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就自杀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这些细节,没有人知道。
顾爵更加笃定我就是陆乔。
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可能指出来。
因为那样会被人当成是疯子。
“你这些都是道听途说!”顾爵否认:“我和陆乔是真心相爱,她自杀是因为父母去世,和我无关。”
“所以她尸骨未寒,你就迎娶林芝芝?”我凉薄的笑着:“就这样你也敢说是真心爱她?”
顾爵抿了一下唇瓣。
“顾总也不用紧张,你说的对,这些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不过我想公道自在人心,大家怎么判断,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我不屑一顾的笑着:“接下来倒不如说一说抄袭的事?”
顾爵知道我是要将他拉下水。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而是冷冷的看着我:“有件事你弄错了,不是我抄袭,我虽然是顾氏集团的总裁,但研发工作不是我做的,是我手下的一名员工,我刚才发消息问他了,他承认了是和林芝芝串通好了,偷取了霍氏集团的机密文件,我已经让他去自首了,所以这件事和我无关。”
好好!
好一招金蝉脱壳。
难怪他一点都不着急,刚才也没有去管林芝芝。
看样子他是准备放弃林芝芝了,就是不知道林芝芝会不会狠狠地咬他一口了。
“既然这里面有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周总工站出来打圆场:“霍玄,发布会重要,很多人都看着你呢。”
“周总工说的对。”霍玄低沉的嗓音透着稳重,他斜睨着顾爵:“我当然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人,既然误会解开,顾总也别放在心上,晚上我请你吃饭。”
“不必了。”顾爵似乎有些心塞:“不打扰了,祝发布会成功,告辞。”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既然霍玄都暂时放过了顾爵。
我也没有办法。
霍玄让我坐下。
他上台,将发布会开完。
发布会结束以后。
我和他一起把所有的宾客送走。
终于只剩下我和他。
“这件事急不得。”霍玄漫不经心道:“顾爵的背后是整个顾家,这件事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是扳不倒他的,他随便找一个替罪羊出来,我们都没有办法。”
“我明白。”我深吸了一口气:“只要林芝芝不指证,就没办法给顾爵顶罪,林芝芝还指望着顾爵能帮她脱身呢,她才不会傻到把顾爵拉下水。”
这些我都明白。
但不代表我就不郁闷。
“今日之事,周总工都看在眼中,今后顾爵想要和军方合作的希望恐怕是渺茫了。”霍玄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气息一沉:“别闷着,这样会影响到孩子的。”
我蹙眉:“哼,那你倒是哄我开心啊,光说不练,我怀孕本来就辛苦,还一堆糟心事,你让我自己怎么调节?”
霍玄一脸的困惑:“你想怎么样?”
“都说了,你要哄我,让我心情好起来。”我义正言辞道:“这也是夫妻间,互相尊重的一部分,等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也会哄你的。”
“我不需要人哄,谢谢。”霍玄漠漠的看着我。
“你还好意思说,你喝多了那次不是我哄你?”我据理力争:“都哄到床上去了。”
“你有完没完?”霍玄修长的脖子都红了,他深邃的瞳孔骤然一缩,眼神带着凌厉的警告和压迫性。
幸好,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的心有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