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在哪里？”沐乔乔的嗓音带着疑惑和轻微的颤抖。
“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出了什么事？”凤玄沉声问道。
“emmm……”沐乔乔微微沉吟：“我好像出车祸了。”
“没有错，你出车祸了，然后你昏迷了三年。”凤玄哑声道。
沐乔乔恍然大悟：“那我现在是……死了吗？”
“你的意识能够和我对话，就说明你没有死。”凤玄解释：“等有机会，我会给你找一个合适点身体。”
“你的意识是，我的身体已经……消亡了？”沐乔乔的嗓音缓缓的沉下去。
“是。”凤玄点点头。
艮长的沉默。
“怎么没声音了？”季笙着急起来：“不会出问题了吧？”
司葵也是一样。
凤玄扭头看了一眼电脑，他气息一沉：“你们俩先回去吧。”
司葵和季笙一脸的不解。
“我留下来就好了，放心吧，没事。”凤玄安慰他们。
“好，我们回宿舍去，有什么问题你就喊我们。”司葵拉着还没有明白的季笙走出了实验室。
凤玄坐下来：“我们可以聊聊？”
“聊什么聊啊，我都死了。”沐乔乔抱怨着。
倏然，所有的电脑屏幕上都出现了一个哭泣的颜文字。
凤玄微微一顿，薄唇微勾：“看样子你的意识和机器融合的非常好。”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沐乔乔一脸的傲娇：“毕竟我本来就很聪明。”
“沐乔乔，身体的消亡并不能就说你不存在了。”凤玄微笑：“而且等我帮你连上网络，你会接收到很多信息和知识，也许那时候你没工夫伤心了。”
“哎。”沐乔乔叹气：“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连意识都没有了。”
凤玄安慰：“我会帮你找到合适点身体，别担心。”
“说不担心是假的。”屏幕上出现了可怜兮兮的表情：“毕竟我都没有办法摸摸你。”
凤玄微微怔了一下，笑道：“小色|鬼。”
“快帮我连网。”沐乔乔催促：“我要黑进那些男模特的电脑里，看他们的私|密照片！”
凤玄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的敲击着：“那些照片都是修过的。”
“不管，我就是要看。”沐乔乔哼哼唧唧道。
她还看没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
不过几分钟后。
凤玄将整个学校的网络授权给了沐乔乔。
“哇！”沐乔乔惊叹：“没想到变成代码以后，这么有趣，阿玄，原来你们学校的校长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喜欢穿女装！”
凤玄：“……”
“啊啊啊，不是吧，你们学校那个好莱坞学姐，她居然喜欢女人，我特别喜欢她的电影！”
“哈哈哈，化学系的麦斯威尔教授的实验台又发生了小爆炸，他还偷偷写了日记，不让别人看到。”
“阿玄，你的电脑也太干净了吧，连私|密照都没有，差评！”沐乔乔嫌弃。
凤玄无奈：“刚刚那些不要乱说，小心他们限制你。”
“我懂！”沐乔乔坏坏的一笑：“真好玩儿，我要去跟刚才那两个人开个玩笑。”
“适可而止。”凤玄声调透着些许的严肃。
“知道啦。”沐乔乔消失了。
凤玄开始写报告。
过了一会儿。
凤玄写道：“实验被试性格跳脱……”
可跳脱一词总是被改成可爱。
凤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沐乔乔。”
“人家就是可爱。”沐乔乔坚持。
“不许捣乱。”凤玄严厉的语气里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宠溺。
“那你喊我乔乔。”沐乔乔哼了哼：“不然我就给你捣乱。”
凤玄喊不出来。
“人家都死了，都变成这样了，你都不哄哄人家，亏的人家这五年来一直把你放在心上，之前有人跟我表白，我都没答应，呜呜呜～”
虽然凤玄知道她是装的，却又拿她没办法。
“你不叫的话，我就把全校师生的丑闻公布出去！”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叉腰的表情。
凤玄捏捏眉心：“听话。”
“我知道你害羞了。”沐乔乔开心道：“不如这样吧，你拍一张自己的腹肌给我，我就不逗你了。”
凤玄拧眉：“我没有那么自恋。”
“你可以有。”沐乔乔发了一个拜托的表情：“我藏起来，自己看，不给别人。”
凤玄想了想，如果自己的腹肌能够换来学校众师生的宁静，他牺牲一下倒也无所谓。
“好。”他答应。
“阿玄，你最好了！”沐乔乔很开心。
他叹了一口气：“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吗？”
“好呀。”沐乔乔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给凤玄，然后就钻进了网络中。
第二天。
凤玄将自己的一张腹肌照放进了电脑中。
沐乔乔看到以后，立刻在他的笔记本电脑里露出一个羞涩的表情：“想不到阿玄你的身材这么有料，我好后悔没早点来找你。”
凤玄整理着资料，被她打断：“我在忙。”
“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沐乔乔问。
“不要吵我。”凤玄语调透着淡淡的无奈：“你可以去图书馆看看书。”
“我已经看了一半了。”沐乔乔解释：“一晚上的时间，我就获取了图书馆一半的阅读量，阿玄，你说我还是人吗？”
“一半？”他剑眉微微皱起。
“是太慢了吗？”沐乔乔有些紧张。
“是太快了。”凤玄有些担心：“你的大脑承受得住？”
“阿玄，你傻了吗？”沐乔乔笑话着：“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大脑已经不是人脑了，是电脑啊。”
凤玄起身检查了一下机器。
司葵和季笙发现了不对劲儿，走过来：“怎么了？”
“她成长的太快了。”凤玄万万没想到。
“什么意思？”司葵不解。
“一晚上，她获取了图书馆一半的阅读量。”凤玄微微蹙眉。
司葵明白，也开始担心：“看样子她和机器完美融合了，不过这样下去，储存器容易过载，会……”
凤玄沉声道：“沐乔乔，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
“为什么？”沐乔乔不明白：“在这里我不用吃饭不用睡觉，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非常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