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肖子翎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盯着她沉眸。久久没听到他的答复,倾索虞偷偷一瞥,察看了他的脸色,忙把目光收回。
肖子翎端详着她,她闪躲的样子还真让他不爽!搞得自己好像是豺狼虎豹一样。
以前不是不是一副骄傲活泼的样子么,怎么突然变性子了?肖子翎根本不屑于她那些所谓证据。他以为这又是她为自己摆脱对那件事的关系,哼,他才不会相信她的把戏。
他狠戾地抓起她的手,“倾索虞,本王不管你是从哪里找来的物证,但是你在本王的心里还是那么狠毒,令人生厌!告诉你,本王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对你产生除了厌恶以外的其他情感来!还有,以后别再让本王再见到你伤害纤纤!”说着负气一甩开她,带着怒气离开了现场,只留下倾索虞怔在那里…
倾索虞呆呆地站着,望着他修长健硕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曾几何时,他给过自己辩解的机会?
夜幕阴森,透着股股悲凉。倾索虞不自觉地往房间走去,手里还紧抓着从客厅那里找到的玉珠子。她呆滞的目光如任人摆布的木偶,脑中还回荡着他那句“本王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对你产生除了厌恶以外的其他情感来!”
她该是愤怒他的无情,还是该同情自己的悲哀呢?倾索虞苦笑自己的悲凉,若是五年前没有遇到他该有多好,但自己还是舍不得!
刚要踏进房门,倾索虞的耳边传来了悠扬清脆的箫声,熟悉的曲调,倾索虞停住了脚步,回过神来,但她没有用心的去倾听那美妙的箫声,也没有跑回房间里取出自己的琴来,不是因为怕肖子翎,而是她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箫声一直萦绕在靖南王府的上空几个夜晚了!倾索虞打开窗户,自从那晚之后,箫声每个晚上都会在同一个时刻响起,从来没有断绝过,今晚是第七夜了,倾索虞很奇怪,什么动力能让那吹箫的男子每晚保持着吹箫呢?倾索虞苦笑了一下,这又与自己何干呢!
她打开窗户透透气,自那晚起,她这几天一直都呆在房间里,除了叫人送饭进来,自己都没有迈出过大门一步……自然,他们也不管自己的做法。前两天,柳絮才刚从床下下来呢。
……
“王,您已经在这里连续好几夜了,里面的人都没有回应过你!”冷剑真的看不下去了,唤来一句骂也行,只是不忍心看到太子每晚的这个时候都站在这里,幸好里面的主人没有在乎!
萧漠停了下来,把箫一转收回自己的腰间,冷冷的盯着他看了一眼,并不理会他的话。脚底一蹬,飞了下去。
而冷剑也跟着飞到地面上来,跟在他的背后。
萧漠想来也奇怪,会不会是她出了了什么事?要不然这几个夜晚,她的琴音都没有响起过,自己都在这里吹了好几夜,她不会听不到的吧?她会不会是生病了?想到这个可能,萧漠变得担忧起来,这个与自己没见过多少面的女子已经深深的令他着迷。
但是想到,自己没法进入进去去看一下她,看她是否安好,萧漠只能在街市是等待着她的身影,但她好像都没有出来过一样,他只能期待她上街买女红了!但随即嘲笑般的笑自己,她是他的王妃,怎么需要她出去买这些东西呢!
夜很黑,只有房人间门外的几盏灯照亮前行的道路,灯光虽朦胧,但依然打在萧漠他们身上,在他们身后投下了拉长的影子,借着灯光,萧漠走回自己驻足的客栈。
冷剑跟在他的背后,有些孤独的身影,他想要说点什么,但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到喉咙那里就哽咽住了,想来,自己动情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子那么耐心过,甚至说得上是,太子根本对其他的女子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该怎么安慰他的主子?他是君,而他是臣,并不是普通人间的朋友,更何况他们此次少来是抱有目的的,他也不希望他一直沉陷下去…
回到客栈,萧漠一推开门,就看到一只信鸽停在桌子上,在往窗户的那边看去,窗户没有关。萧漠抓起信鸽,从鸽子的脚跟摘下一个小小的空心铁铅,取出塞里面的信条,展开来看,只见他蹙紧眉头,然后坐了下来,把纸条搁在一边,神情凛然。
次日,倾索虞终于走出自己的房间。果然,自己还是忍受不了房间大小的空间,就像小时候一样,为了出去玩,女扮男装出逃家门…尽管还是被大哥发现了,但还是乐此不疲!
搬出宫外那么久,倾索虞都还没有到过外面去,这次,倾索虞决定出去透透气,她想,现在不是皇宫,外出的应该会比较容易一点儿吧。
她今天着着广袖流仙裙,腰间简单地用一条蓝色丝带别了个蝴蝶结,没有华丽夸张象征着富贵荣华的服侍。她不喜欢那些束缚的装扮…倾索虞这一身全然外面一般人家的打扮,但穿在她身上,还是掩饰不了她那与身具来高贵的气质。她的这身衣服,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的明艳动人,活脱脱一个少女。
在准备要经过赵纤纤地房门时,里面传来了他们欢快的声音。“呵呵,你说以后咱们的孩子是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呢?”“自然是像孩子的爹多一些了!”肖子翎传来邪邪的声音…
倾索虞故意忽视他们的对话,在经过门口时特意加快了脚步,而房里面的男人还是发现了她!肖子翎闪过一丝阴鸷,脸瞬间垮了下来,阴森而腹黑。这女人,经过这时,不应该进来假装一下她的礼德么,居然敢这样无视他,明目张胆地从他眼前晃过。肖子翎攥紧拳头。
赵纤纤也注意到了他神情的变化,没有了刚才的谈笑,现在的肖子翎如狮子,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再一想,是谁让他有这样的变化的,赵纤纤心里一笑,那丫头,始终都没有摸清他的脾气。
“哎,小姐,刚才王爷在赵王妃她那里,您怎么不进去去问候一声啊?”柳絮身后紧紧尾随,担心地问道,“您不怕王爷说您不懂规矩礼得吗?”
倾索虞一顿,想了一下,觉得柳絮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自己就是受不了他们在自己眼前恩爱的样子,他看纤纤姐姐时的温柔的目光,就如刀刃一样,一刀刀地凌迟着她的心,虽说以前她还抱有一丝希望,总以为自己坚持不懈地爱他,即使自己在他心目中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位置,她也愿意为之付出所有,但是,那天晚上他的那句话,仿佛昨天发生,把她打入了冰窖。
他不会喜欢她的,更不会爱上自己,除了厌恶,他对她是不会产生任何感情的。想到这,她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倾索虞对于没有柳絮的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掩饰地对柳絮说,“你傻啊,我们这是去哪啊?是到外面去,你说,堂堂一个王妃不好好在府里待着,出去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要是被他问到怎么办?我该怎么回答?而且,你也不想在冬梅那丫头面前毕恭毕敬的吧!”
全面说的,柳絮根本就不听,但是一听到,在冬梅那丫头的要自己低头的话,她就来气。她凭什么让自己低头,而且该来问候的也该是她们才对,嗯,对!柳絮同意的点点头。
“嗯嗯,要说是问候,也该是她们才对,非摆架子,让正妃的小姐屈尊,怎么可能!”柳絮说罢,忘记了刚才的担心转而变得不能让人看不起的神气!
看着柳絮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倾索虞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感叹。这丫头的智商!
倾索虞走着走着,就到了府门口。就看见李管家正在指挥下人忙着把车上的箱子给搬下来抬到里面去,李管家恰好看见了倾索虞,停止指挥,转身来到倾索虞身边,一脸恭敬地问候:“王妃!”
“这是?”倾索虞疑惑地看着他们搬着箱子,不知道他们这是干什么。
“哦,这是皇上赏赐给王爷的珠宝和钱财!”说完,李管家转头严肃地对他们说要小心和利索点。
“三天前,王爷成功地捉拿了城郊外的那些恶贼,作为赏赐王爷的功德,皇上特地把那些恶贼抢劫来的部分钱财赐给王爷!”李管家望着几大箱的珠宝,摇摇头,叹了一声:“想不到,那些恶贼那么猖狂,居然敢在皇城京都这里光明正大的抢劫来这里经商的商人!”
倾索虞听李管家这么一说有些讶异,她怎么没有听说过子翎哥哥出去剿灭恶贼呢?难道是她这几天来不踏出房门,所以才不知道?倾索虞没有多想,对着李管家点头,欲要踏出大门,却被李管家叫住了:“王妃这是要去哪?”
“出去一下,去外面买一点儿胭脂!”倾索虞随便的找了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