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笛脸上的笑容在这一瞬间放大,她呵呵的轻笑出声,望着周总脸上那个尴尬而紧张的面容眼里满是讽刺。
所谓的商场如战场,商场上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人,一旦得意就洋洋自得,骄傲到忘记了形状,一旦失意就变得紧张万分,拿不出一点分寸。
她望着周总脸上那个紧张万分的表情,一字一句的开口,声音很是温润动听,却叫周总不寒而栗。
“我想我还不至于骗你吧,周总,你在商场上沉沉浮浮这么多年,不会连这点眼力见都不没有吧?”
这一番讽刺的话语一说,周围的人脸色都在一瞬间变得讪讪的。
“这个女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但人很美,而且牙尖嘴利,到了这种程度,就是连一丝一毫的委屈都是不愿意吃的。”
他们刚才不就是借这句话嘲讽于她,现在竟被她连本带利的还了回来。
这个周总也是一个商场的老古董了,在这样惯会耍心机的商海上,他又如何听不懂甄笛言语间的嘲讽意味。
可是现在他却早已经无暇他顾,无法关注到这个地方,他的心里满是焦急,这个女人刚才和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会吧,他做了那么好的周密准备,怎么会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被人击破。
他努力的跟着脖子,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看向甄笛开口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所说的就是真的呢,你这个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女人,快滚出这个宴会厅,不要在这里碍眼。”
可是话虽然是说的这样强硬,额角的那两滴冷汗却叫任何人都无法忽视。
甄笛见状,讽刺的笑了笑,脸上皆是漫不经心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句句直戳他的心窝。
“你可以不相信,也可以认为我不知道,只是接下来这个方向会怎么走,结局会走到哪里,我可就是不清楚了。”
“你……”
周总梗着脖子,恼羞成怒的用手指着甄笛,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看了半天,却始终没说得出一句完整的话。
终于半晌过后,他在甄笛漫不经心的表情下一击崩溃了。
“我就姑且相信你这一次,那好,你随我来。”
他的话音刚落,就急急忙忙往楼上的会议室走去。
周围的人虽然疑惑,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知道一向眼高于顶的星月集团老总,除了那个在s城叱咤风云,无所不能的沈子昂,又有谁能够命令得动?
现在倒真是出奇迹了,不过是三年两语之间,他竟乖乖的听从了这个女人的话,撇下这么多商业伙伴,要和他一起单独谈谈。
可是他们也知道最近这位星月集团的周总风头有多深,自然也不敢招惹于他。
于是众人只好满目诧异的看着周总满面惊慌的领着泰然淡定的甄笛往楼上的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的大门被粗鲁的砰砰打开,又被粗鲁的关上了。
这一开一关之间的粗暴动作,充分的显示出了它的主人此刻心情有多么的慌乱糟糕。
甄笛悠闲的坐在会议室的沙发上,一面轻描淡写,悠悠闲闲的喝着速度极快,服务极好的女服务生送来的茶水,一面笑着看周总急的百爪挠心的样子。
“虽然我告诉了您老那件事儿,你也不用这么激动,要不坐下来慢慢说。”
甄笛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风淡云轻的对周总说道。
“我告诉你,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如果我发现你是骗我的,那你会死的很惨!”
“死的很惨吗?我想若是这件事情曝光了,恐怕惨的会是你吧,任谁也不会想到,表面上风光无限的周总原来背地里竟是个欠债万分的赌徒,你说若是你们公司的董事得知你竟然私自挪用公司的财务去填补亏空,而且若是你身后的那个大人物知道了这件事,你认为他还会信任你,还会继续用你吗?而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甄笛讽刺的看着周总急得冷汗直流的样子。
这就是所谓的遇人不淑,活该遭罪。
他以为沈子昂真的会把他当做所谓的心腹,无论他做了什么样的错事也会保护于他?
当真是错的离谱!
虽说他这个星月集团的老总在s城也算得上是个风云人物,可是在沈子昂的眼里,他却什么都不是。
若是让沈子昂知道他在背后做这样的动作,料想沈子昂也不会再用他,而这就会成为这位现在风光无两的周总的致命伤。
这位刚才还在趾高气扬,指着甄笛大骂的周总就在一瞬间脸色变得万分灰败。
他望着甄笛,脸上充满了恳求的意味。
“我求你了,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只要你不说出去,无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接受。你不是想要钱吗?5000万够不够?”
甄笛听到这话,讽刺性的一笑,眼神在瞬间变得锐利万分。
“你到现在还在秉持着你那所谓的高傲和我讲条件吗?要知道现在的你就相当于脖子放到了我的手上,无论是捏碎还是抚摸都是任由我决定!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周总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黯淡无光,身上的冷汗直流,首先要把衣襟打湿。
他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开口。
“那行,就依您的,您说什么都行。您就说你要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吧。”
“很简单,就是我刚才和你讲的,我要那一笔你欠甄氏集团的钱。”
“姑奶奶,你不真是难为我吗?你想要那笔钱,相同的数目我都可以还你,可就是那笔钱不行,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能决定,我也没指望你能够决定。我只是希望以此为条件,让你带我去和你背后那个人见上一面,让我亲自和他谈谈,而且在此过程中,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周总听到这话,脸上满是犹豫。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沈总对于甄氏集团是那样的愤恨,可是他却明白这是沈总心中的一根刺,他是轻易不能招惹的。
可是谁让他这边又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现在不是他能够做选择决定的事情了。
就像这个女人说的,现在是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而这把刀是砍下去还是不砍下去,都是由这个女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