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
大龙下意识开口询问。
被抓进来还没有多久，他就对这里产生了一些厌倦，警察局哪里比得上外面的潇洒。
何况这里还不是真正的监狱。
监狱里面那才是更加的枯燥乏味，而且还要强行的劳动改造，如果说自己有钱也就算了，可以让外面的人送些钱进去。
可现在问题关键在于钱都被周坤这家伙给查完了。
当然，大龙还是想要赵光耀的，自己两兄弟真要是进了监狱，赵光耀肯定会托关系给监狱通气让他们兄弟两个日子好过一点儿。
可那也仅仅是好过一点儿，能够像外面那样天天都有女人抱吗？
显然是不能。
大龙听到周坤说的戴罪立功，一下子就吸引了他。
“龙哥你告诉我，梅山山庄的那些女学生她们是谁提供的。”
周坤一字一句的开口。
大龙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就这？”
“对，就这个问题。”周坤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听大龙这语气显然对这个问题似乎并不看重。
大龙很有可能还真的说出来。
“龙哥你只要说出这个，就相当于是立下了大功劳，减刑也不是不可能。”
周坤继续开口。
大龙点点头，“那些女孩子都是自己主动来山庄找工作的。”
“主动去的？”周坤眉头一皱。
这显然有些不可能，虽说很多女孩子一口咬定自己是主动去工作，可还是有部分女孩子在现场痛苦。
那些女孩子身上还有明显的伤痕，周坤认为那是女孩子在反抗过程中接受到的暴行。
大龙再度点头，“她们就是来挣钱的啊，周队长你可能不知道现在一些女孩子花钱可都是大手大脚的。”
“家里面每个月给的生活费根本不够她们的日常消费，所以只能自己出来挣钱。”
大龙一本正经的解释。
周坤眉头皱的更紧，“可是山庄里面还有很多都说自己是被骗去的。”
“这又该如何解释？”
大龙沉默了，他将视线从周坤眼睛上移开。
“龙哥，她们都是被洗脑过的吧？”周坤上前一步，他蹲了下来，让自己的视线和大龙再度交汇。
大龙眉头狂跳，呼吸明显变得有些急促，“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传销啊，洗脑，龙哥难道不知道这个？”周坤笑着开口。
“龙哥，你刚才可是抽了我一根烟，说好的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不能言而无信啊。”周坤轻轻用手敲打着桌面。
大龙深深看了周坤一眼，再度把视线挪走。
“看来我猜的不错，你确实知道一些什么。”周坤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低着头的大龙。
“你不说也没关系，小龙或许会说，反正这个立功机会就只有一个名额。”周坤转身朝着审讯室外面走去。
正当他准备走出审讯室时，身后传来大龙的声音。
“等等。”
“大龙哥这是想清楚了？”周坤转身看着大龙。
四目对视，周坤看到大龙神色很是纠结，显然他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
大龙终于又开口，“如果我说出来后，可以放我出去吗？”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曹公县，我会走的远远的，甚至我直接出国，绝对不祸害老百姓。”
“大龙哥，你犯下的罪有多大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周坤表情严肃起来，沉声开口。
“当然，我其实知道那些罪很多都是你弟弟小龙犯下的，可你也跑不掉。”
“除非你能够在法庭上指证你弟弟，从而将你自己的罪责变轻。”
“大龙哥，即便是黑势力头目，他也是分主要罪犯和从犯，两者的定刑差距可不小。”
“如果你还能够戴罪立功，我想你用不了多久就能从监狱出来。”
周坤继续劝说。
他之所以不去审问小龙来审问大龙，就是因为大龙心性没有小龙那么强大。
大龙更加容易被说服，更加容易被突破。
大龙陷入了沉思。
良久。
他长叹一口气，“我只知道一个叫做刚子的人把这些女孩儿送过来的。”
“刚子？”周坤立马来了精神。
大龙点点头，“这个刚子很神秘，他好像并不是曹公县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听话的女学生。”
“当然也有不听话的，那种不听话的来到山庄后多打几顿就听话了。”
“你和刚子怎么联系？”周坤询问到。
大龙摇摇头，“刚子每次都是主动来找我们的，我们实际上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这样吗？”周坤感觉到了一些棘手。
这个刚子竟然谨慎到了这种程度。
“你好好想想，想想刚子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地方。”周坤对着大龙开口询问。
大龙的脸上露出一股沉思的神情。
“要说特殊，这刚子还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每次来，好像都做好了准备，根本让人看不出跟脚。”
周坤抓住了大龙这句话中的一些关键信息，他对着大龙问道，“你说刚子每一次来，他来曹公县，找你们有固定的规律吗？”
大龙点了点头，“这个倒是有，他基本上两到三个月会过来一次。”
“来这边，要么是给我们推销新的学生妹，要么是来和我们推销新的女学生，要么是从我们这里回收走一些女学生。”
“回收女学生？”
周坤再一次被惊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大龙点点头，“这个刚子，有一个特殊的规矩。”
“他学生，一般都不能在我们这边工作超过三个月。”
“我们对此也表示认可，毕竟只有不断的更新新鲜的女学生，才能够吸引更多的会员。”
“也能够让那些会员，对山庄产生依赖性。”
周坤还是第一次明白，竟然有这种操作。
“这个刚子，上次来是多久？”周坤皱了皱眉头。
大龙思考了一番，似乎是在计算着日期。
“按道理来说，他最近一段时间应该就要来曹公县了，快三个月了，最近就要来。”
“他每次来，是直接去找你们兄弟两个吗？你们有约定好在哪里见面吗？”
周坤连忙询问到。
他知道，如果能够抓住这个刚子，那么山庄背后，那条提供女学生的犯罪链条，恐怕就能够浮现出水面。
所以刚子，是一个很关键很关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