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云饶房间。
一向沉稳的老者,再也稳重不下去,望向盛凉月的眼神,带着如幼童般的委屈。
“师傅,你一走就是一百四十年,到底去哪了,还有你这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就算是如云饶这种顶级金光玄师,经过漫长时间的打磨,也只能是肉身维持在六十岁左右的模样。
但是自己的师傅却是保持着少女时期的模样,就算她的师傅到达了无上境界,也是不可能的。
“你有所不知,我......”
盛凉月对自己的徒弟毫无隐瞒,将自己重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怎会有此事,闻所未闻啊。”
云饶皱着眉毛,对于未知的事情抱有好奇心。
“这百越盟是怎么回事?”
盛凉月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她的歃血盟是在古欧组建的,那个国度是蓝发碧眼的外国人居多。
“师傅,当年你忽然不翼而飞,我们怎么都找不着您的一点点消息,盟里走的走散的散,阿莹预言您将在苗疆出现,我毅然决然,召集愿意等您回来的信徒,来到苗疆,建立百越盟,等您回来,谁知一等就是一百四十余年。”
云饶用衣袖擦拭着眼角,有些心酸。
“那其他三个呢,现在身在何处,或者说有几个还活着。”
盛凉月收了一个徒弟,身边也有三个志同道合,组建的歃血盟。
起初的歃血盟,百花齐放,不只有东方古老的玄学,武学,医学,蛊学。还有西方的占卜,炼金,科技,火药等等等等,许许多多。
“其他三个,阿莹姐是占卜师,在八十年前已经去世。方方比我还小两岁,科学怪人一个,天天往自己身上喂药,现在比我年轻一点点。至于宋有钱,在你小时候,像疯了一样,知道你可能出现在苗疆,把苗疆翻了个底朝天,没找着,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也是玄师,且能力在你我之上,也有可能,永葆青春吧,但我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云饶一年说了许多话,声音有些嘶哑。
盛凉月给云饶倒了一杯水,说道。
“宋时序,我会找到他的。”
盛凉月响起记忆中男人深蓝色的眼眸,算起来,她也得叫宋时序一声师傅。
“得找,师傅,我给方方发微信,告诉他你回来的消息。”
云饶带着老花镜,一个食指在手机屏幕上戳来戳去。
“我先走了,明天我去魔都,有时间回来看你。”
盛凉月失笑,站起身走向门外阳光里。
“百越盟,很不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师傅回来了。
“师傅...”
云饶眼圈瞬间红了,他的师傅真的回来了。
“所以月月,你大我一百五十几岁?”
白灵掰着手指,心理承受承受能力很好,关注点也很奇怪。
“呃,还像是。”
盛凉月还在想如何向白灵解释,结果白灵问出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天哪,重生之太奶竟在我身旁啊。”
白灵嘴巴长得大大的十分夸张。
“别开玩笑了。”
江忍宠溺的捂住白灵的嘴巴。
“所以凉月姐,这件事情,明盛哥知道吗。”
江忍捉住了重点,问道。
“不知道。”
盛凉月响起傅明盛有些束手无策,不管是白灵,还是江忍,她总是不怕他们知道,但是傅明盛,盛凉月总是害怕失去。
“这样啊,那我觉得还是早些和他说,活着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说不定白灵哪天嘴漏说出来了,这毕竟不是小事。”
江忍耐心地跟盛凉月分析,接触这么长时间,他清楚,盛凉月很聪明,但对待感情格外迟钝,,有些放心不下。
“对啊,这件事不应该瞒着傅总,要不我们今天就启程回魔都?让傅总接机?”
白灵附和着,也是想的周到。
“好,我想一想怎么跟她说。”
于是三人坐上了回魔都的飞机。
“嗯对,今天来,你八点半来机场接我们吧。”
盛凉月在起飞前拨打了傅明盛的电话。
“好啊,我等你们回来。”
傅明盛那边好像在开会,有些嘈杂。
“回来之后,我有事跟你说。”
盛凉月心脏久违的狂跳,如果现在傅明盛问起,盛凉月觉得在电话里说最好了。
“好的宝贝,你闭眼休息。”
然而傅明盛没有,他永远都是这样,绝对的盛凉月主义者。
“那等会见。”
有电话打进来,盛凉月急忙挂断,按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接通了电话。
“喂,月月啊,你现在和明盛在哪里啊,我们把家搬到魔都来了,回家吃个饭呗。”
是盛豫宗的电话。
“嗯,我在飞机上,八点半到。”
盛凉月想拒绝的,但是原主爸爸对原主一直很好,实话是有些不忍心的。
“好吧。”
“家人叫你回来吃饭,救回来,犹豫什么,茗茗就不会像你,整天不着家,整天跟着男人乱跑。”
话筒里传来盛景天刻薄的声音。
“你个死小子,怎么说话的,月月也是你的妹妹,再怎么说你嘴巴也得放干净点。”
许芸听到后训斥盛景天。
“我又没说错,你自己说是不是凉月不如茗茗。”
盛景天嘟囔着。
“你闭嘴,等会凉月回来,你给我滚。”
许芸一把拧在盛景天的耳朵上。
“盛景天,你安生点。”
盛豫宗对着盛景天吼,随后又温柔的哄着盛凉月。
“月月,你要吃什么,爸爸做。”
“随便吧,我不挑。”
盛凉月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有些困。
“好,你记得叫明盛一起来啊,爸爸做很多好吃的。”
盛豫宗细声细语。
“嗯。”
盛凉月闭着眼,挂了电话,沉沉的睡去。
不知怎的,梦到了遥远的古欧洲。
“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结束......”
机械声音将盛凉月吵醒,飞机落地。
“傅总,这么大束玫瑰,给谁的啊。”
白灵挤眉弄眼的打趣道。
“给你的,凉月,睡好没。”
傅明盛笑着将花递给盛凉月,低头吻了吻盛凉月的额间。
“没有,好困。”
额间湿.润,傅明盛身上烟草味很浓,很明显的木质香水味,是傅明盛想要掩盖住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