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进入深层次推测,可惜脑子不允许啊。
头昏脑涨的我只好放下这个想法,抬头看向孝惠皇后,谁知她突然伸手从边上的床头桌拿起一本书。
“这是关于战魂的使用方法和一些描述,你可以看看,或许这本书里面有你要的答案。”丢下这本书,孝惠皇后转身离开。
我楞了楞,直至她走出房间,我拿起蓝皮书:“战魂录?”
这是巧合吗?
为什么在我踏入道兵之后,对战魂一无所知,急切掌握这方面知识的时候,孝惠皇后正好就拿出一本关于战魂的书给我?
身为一个僵尸的她,从哪获得这本书的?
还有她一个北宋时期的人,怎会知道封魔时期的事情?
而且,地球历史上真有这个时代吗?
怀着无数个疑问,我翻开战魂录,仔细阅读。
三天后,完全恢复的我,坐在院子里继续翻看只看到第二页的战魂录。
不是我偷懒,是因为在过去的三天里,我根本没时间看书!
自从孝惠皇后将这本战魂录给我之后,得知我清醒的王小萌,带着一群警察过来看完,好不容易把他们送走,村民们又轮番过来探望。
整整三天啊,我住的这个小院都快被踏平喽。
当然,面对所有人的关心,我心里也特别感动,也更加坚信自己选择的路没错。
尤其当发现自己的功德又涨不少,我更是喜滋滋。
阳光明媚,小院微风习习,壶中的水沸腾不停。葡萄架下,坐在躺椅上看书的我,嘴上叼着烟,时不时喝一杯茶,惬意的很。
这时院门被推开,我抬头看到是孝惠皇后,眉头一皱:
“贺姐姐,你不是走了吗?”
六天前,我就说过让她自己离开。
今天一早上没看到她,我以为孝惠皇后自觉离开了。
说真的,早上没看到她,我多少有些伤感。
虽然我跟孝惠皇后认识的时间短,但毕竟一起经历过许多事情,友谊早已建立起来。
可惜她太神秘了,神秘到让我心悸!
“谁告诉你,我要走的?”孝惠皇后目露一丝幽怨:“你赶也不走。”
我楞了楞:“阿屠也没走?”
“他更不会走了。”
“你们...”我无奈的合上书,满脸苦笑:“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贪恋的?或者说,你们两个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实在想不通,孝惠皇后和阿屠的目的。更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
为什么非赖在我身边不走呢?
孝惠皇后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看向院门:“姑娘,进来吧。”
她这举动更让我疑惑,刚想开口询问,我就看到一个三十岁出头,穿着白短袖和牛仔裤,头发散乱,显得有些急促不安,但眼神却极其坚毅的女人,从院门口走进来。
“贺姐姐,你这是...”我满头雾水,实在想不通她在搞什么。
好端端的找个女人来做什么?
“她叫白茹,住在村尾,原本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惜天不遂人愿呐。”孝惠皇后叹道:
“三年前,白茹和她丈夫拿出全部积蓄开了间纺织厂,结果因为整体环境的变化,接不到生意的工厂倒闭,夫妻俩也欠下十几万...”
“所以呢?”我有些琢磨不透孝惠皇后的意思:“你是打算让我帮她还这笔钱?”
询问的同时,我看向白茹,观她面部十二宫命理之后,瓦片发现她的财帛宫财气虽然很淡,但也并不是负数啊。
通过财帛宫可以断定,白茹绝对没有欠人钱,甚至还有几万块钱的存款。
不过她的夫妻宫...
我眉头一皱,这时白茹突然跪下:“求法师救一救我老公。”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我一跳,连忙从躺椅上蹦起来,先是躲开她跪拜的方向,绕到身后将她扶起来。
“有话好好说,千万别跪也别哭,好吗?”我是怕极了别人下跪和哭泣!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白茹并没有哭。
这个看起来卑微的女人,骨子里却透着一股让我惊叹的坚毅。
明明柔弱似尘埃,可为什么却又坚强如艳阳?
我观她福德宫和疾厄宫,发现这白茹的命理极其坎坷,虽然不至于霉运连连,但也是一波三折!
一个弱女子,在面对接二连三的苦难,依然能屹立不倒,并且不断从跌倒中爬起,扛着一个家庭一步一步把自己锤炼到铜皮铁骨,这份精神...
我心中感慨又佩服,更多的还是同情:“你们夫妻欠下工人的钱,你是不是已经还清了?”
白茹楞了楞,然后连忙点头:“都还完了。法师您相信我,这些钱都是我去工地搬砖,一块一块攒下到底钱,每一分绝对干净。”
她这话,让我鼻子有些发酸,眼眶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红了。
我见过很多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又见过不少同甘共苦的夫妻。
唯独就没遇见过一个像白茹这样痴情又有担当的女人!
“我知道你挣的每一分都是干净钱...”我知道她为什么会怕我误会,通过她的奴仆宫,我能看出这些年她一直在流言蜚语的浪口尖。
一个文化程度不高,又没资源,又没手艺的女人,想要在三年内还完欠下的十五万巨款,并且还要照顾一大家子,可能吗?
不吃不喝,肯定能做到。
问题是,通过白茹的儿女宫,我知道她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家里高堂在位,也就是说,她的父母和公婆都还在世。
而她的夫妻宫,代表她丈夫的那条线隐暗无光,疾厄宫又一片暗淡,但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疾病。
通过两宫反馈出来的信息,说明病的不是她,是她的丈夫,并且已经到命悬一线的程度。
白茹楞了楞,突然放声痛哭起来:“谢...谢谢法师相信我。”
人的心态就像弹簧,如果一直受到外力挤压,只会越绷越紧。
一旦达到承受的极限,心态必定会奔溃,从而做出一些糊涂的事情。
我没有安慰白茹,一个饱受白眼与争议,满肚子委屈和压抑的人,宣泄出来只会有好处。何况她也不需要同情!
足足哭了将近三分钟,白茹的情绪才逐渐平息:“让...让您笑话了。”
我摇摇头,面露温和:“我从不笑话别人,尤其是像你这种坚强的人。不过你来找我,是不是找错了?我虽然会一些道术,但并不会治病。何况你丈夫的病情...”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相信白茹能听明白。
回天乏术!
“可这位姐姐说,法师您有办法帮我。”白茹一脸焦急:
“求求您法师,只要阿平能康复,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我相信她为爱可以付出一切代价,毕竟从她丈夫卧病在床,她不离不弃照顾着。
甚至独自一人扛起所有债务,和一大家子人的活计,忍受左邻右舍的白眼和流言,默默在工地搬砖,足以说明她跟她丈夫的感情。
如果不是爱到无法自拔,谁又会不计一切的疯狂?
心中有爱又有情,坚强又自立的人,我打心里钦佩。可问题是,我没能力帮她!
这个贺姐姐搞什么鬼啊?这不是存心给我找麻烦嘛,要是我有能力帮忙也就算了,可明知我不会医术,还给我找这种事做,简直...
等等,吐槽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看向孝惠皇后。
碰巧她也看过来,笑着对我点点头。
我勒个去,感情她是抱着这种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