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声音震得我心神不定,我再次喷出一口精气神,想要稳定住心神。
可惜没用,因为这时候一阵气浪撞在我身上,虽然无法对我造成伤害。但却摧垮我本来就极为不稳定的心神!
这一瞬间,我只觉得脸庞发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在我身上。
被撞得气息动荡的我忍不住张嘴咳出一口血,只能眼睁睁看着龙婆的命理图消失,以及雕母大钱掉落在地。
完了...
我怒不可遏的回头,当看到木门被人踹踏,王二狗站在倒塌的门上,一脸惊愕的看着我:“小和尚,你没事啊?可刚才你房间怎么雷音阵阵,我还以为你在渡天谴呢。”
我渡你妈!
马勒戈壁,要不是这会儿气血两亏,加上遭受天道力量的反噬,身体陷入虚弱阶段,我真想冲上去将这条蠢狗掐死。
特么的猪队友!
此刻我真怀疑,王二狗是不是龙婆的人,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看我有气无力的样子,王二狗面露惊疑:“咦,你受伤了吗?难道刚才你真是在渡天谴?不对啊,你不是要推算龙婆的位置吗?对了,你没事吧?”
我懒得搭理他,强忍着酸痛的身体昏沉的脑袋,我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雕母大钱,然后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往门口走:“阿屠...”
这时阿屠从院子走来,看到他的瞬间,我再也抑制不住充斥全身的虚弱摔倒在地。
“小伍...”
我已经看不到,也听不到他们再说什么了,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睁开双眼,看到的依然是那熟悉的天花板。
我抻着手坐起来,晃了几下脑袋。这时房门被推开,阿屠弯腰走进来:“醒了?”
看着他手里端着的碗,我点点头:“这是?”
“药,补气血的...”阿屠走过来,把冒着热气的碗放在床头桌:“这次你气血亏空严重,如果不借助药物,单靠你自己的恢复速度,至少需要三个月。”
对于自身的情况,我自然知道。伸手拿起药碗,一口一口喝完,忍着嘴里的苦涩,把碗给阿屠。
阿屠也没有问其它,拿起药碗就转身走出房间。
我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孤注一掷,差一点就成功了,结果却因为一个王二狗,导致所有的努力功败垂成,甚至自己还落得个气血两亏,越想我就越气。
然而就算再气恼又能怎样,事情都已经成这样了,再气也无济于事!
至于王二狗是不是故意的,这点我无法判断,但想来应该不是。
因为这样做对他没有好处,反而还会引来我的怒火,精明如他王二狗又怎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除非他跟龙婆有关系!
“你千万别跟龙婆有关系,否则就算你是王小萌的二大爷,老子照杀不误!”
恶狠狠的说完这话,我又满心郁闷,错失这一次机会,龙婆肯定会有防备。
通过这一次我基本可以确认,龙婆的算命功力应该和我在伯仲之间。
也就是说,同是相师除非我不计一切代价破开她的命门,否则再也无法只凭生辰八字锁定她的位置!
“一切都是命啊!”我苦笑一声,然后强迫自己不在去想这些事情,再次躺下,安心疗伤。
一连休息三天,在药物的帮助下,勉强恢复一成精气神的我终于可以下地走路。
这几天,王二狗没少来,不过对这老货,我戒心越来越大,因此对他的态度也不冷不热。
最让我无奈的是,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天谴越来越近了,前后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就我现在这情况,怎么渡天谴啊?”我坐在院子里愁眉不展。按道理有功德在身,我完全不需要担心天谴。
可问题是,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后,我是真的怕了啊!
万一天道又搞我,就我这种状态,是必死无疑呐。
感应福德宫的三十七缕功德,我苦笑连连:“就算把这些功德全部转化,也不够让我恢复伤势啊。想要恢复全部精气神和血气,至少需要一百缕功德。”
虽然我的身体恢复力极其强大,但这次亏空的不仅仅是精气神,还有血气,以至于我进入两空的虚弱状态。
这种情况,换做是其他修道者,或是算命师,绝对就不是两空了,而是直接丧命!
所以就算我身体异于常人,加上有药物帮助,至少还需要半个月才可以恢复。
功德,我需要功德!
我坐在葡萄架的藤椅上,绞尽脑汁想着该怎样赚功德。
最适合现在我这种情况的就是当中间商,帮三界当铺接引有需要帮助的人。
虽然这方式赚功德慢,但胜在安全。
我拿出这些天积累的接引名片,放在茶几上,加上之前的,足足有二十一张名片。
“如果能完成二十一笔交易,按照每帮助一个人,我可以得到三缕功德来计算。在加上我自己剩下的功德,正好够一百缕,可以修复我这一次的创伤了。”
想到这,我浑身充满动力:“阿屠,去找走投无路的人,佛爷今天要渡化人间疾苦。”
我之所以心里排斥三界当铺,是因为对这间无所不能的当铺,我一无所知,所以才会忌惮。
不过对于它的公平交易模式,我并没有半点反感。
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想要得到金钱地位,那自然就需要付出同等价值的努力。
天上掉馅饼的事,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至于现实嘛,很现实的。
阿屠听完起身就要离开,可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背着吉他,身穿白短袖和浅蓝牛仔裤,留着一头长发的女孩,面带忐忑不安的走进来。
“你是...”
“请问,这里真的可以帮助我实现愿望吗?”
这么巧,生意上门了?
我楞了楞,随即一想立马明白了,这肯定又是孝惠皇后在背后搞鬼。
“不行吗?”
反应过来的我看到女孩满脸失望的要离开,连忙喊住她:“女施主,既然来了何不坐下来谈谈,不说出你有什么困难,又怎会知道能不能帮你实现?”
女孩听到我这话,圆圆的脸蛋上浮现一丝犹豫,然后咬咬牙走到我对面的椅子坐下。
我拿起水壶往茶碗里冲水,同时笑道:“人生就像这碗茶,如果没有开水,又怎能绽放出最美的茶香。”
在她楞神中,我冲完茶,拿了一杯放到她前面:“你的愿望跟音乐有关吗?”
我指了指她背着的吉他,却没想到女孩摇摇头:“我是很喜欢音乐,因为只有音乐才可以让人无忧无虑。但是我的愿望跟音乐无关。”
这更让我好奇了,情不自禁观起她的面相,然而这一看,却让我楞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