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拿着假条回到宿舍后,倒在自己的床铺上,在药物的作用下,没过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本来这是个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偏偏这天所有的事情都凑在了一起。便都成了错误。
温良发着烧本就没有过多的精神去考虑许多事情,加上早晨许昌莫名其妙的怒气怎么哄也不管事,使得温良心里也有点共识憋火,所以请好假之后,便一言不发的独自回了宿舍。
第三节课上了一半,许昌频频看向身边空空如也的座位,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
许昌不是没看出来温良前两节课的异常,哪怕没有刻意靠近,那持续升高的提问他也能感受的到。好几次自己也想张口让他去请假打针,但是每每都因为手心里已经被大力握到扭曲的药盒给打消了。
“既然你选择了孟颖的药,那么你就让她陪你好了。”
越是赌气的想着,心便也越发生硬了起来。
然而最终这种情绪,还是抵不过心底的在意。
一节课的时间已经是极限了,担心温良一个人没人照顾的许昌,还是决定去试一试。
尤其是这次温良请假后,居然招呼也没打,更是让他有点不安。
“早知道这样,早上他哄我的时候就顺着台阶下来就好了。自作孽,不可活。”
许昌一边责怪自己端的太过,一边也朝着班主任办公室走了过去。
“砰砰砰。”
“请进!”
得到班主任的允许,许昌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马飞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便低下头继续整理起教案。直到察觉到脚步靠近办公桌站定后才轻飘飘地问了句“有事儿?”
“我肚子疼,想请假回宿舍休息半天。”
许昌低声说完。
然而马飞头也没抬,便冷冰冰地回绝道:“先去医务室开证明去。”
对自己情况心知肚明的许昌,并没有离开,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一时间,整间屋子里面沉寂了下来,甚至上课铃声都已经响过了好一会,马飞才抬起头,满脸严肃地看向许昌。
“你到底想干什么?让你去开证明怎么不去?”
“我只是肚子疼,怎么开证明?其他人请假怎么没看你要证明啊?”
作为一个典型的纨绔富二代,许昌因为本就不太好的心情,话语里便多少带上了些许怒气。
却不想,这样的质疑反而惹恼了班主任马飞。
“你怎么个意思?你是在和温良比吗?要不你也次次考第一,我也立马给你开假条。”
马飞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下的椅子挪到了办公桌旁。
马飞打心眼里就不喜欢这个叫许昌的学生,次次早自习睡觉,上课也是多数时间在出神。作业也是除了抄就是糊弄。
一开始的时候马飞还想拉他几把,时刻督促他,找他谈话,结果人家次次态度真诚就是死不悔改。直到后来,马飞才知道,原来许昌之所以能来一中上学,居然还不是考进来的。而是凭关系花钱买的借读生身份。
自打那以后,马飞放弃了在他身上浪费精力的行为了,只要他不捣乱,便也相安无事。
眼看着都高二了,学习越来越紧张,前几天马飞都还在考虑要不要把他和温良分开,他是在有点担心,许昌会影响到温良的学习成绩,虽然现在还没有明显的表现。
想到这,马飞语气愈加冷淡下来。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看你进来走的那几步,你哪里有一点肚子疼的样子。上节课我在后门口还看到你,东张西望,生龙活虎的,可是一点没有生病的状态。”
本来心思被点破,按照平时,许昌也就知难而退了。偏偏这会,许昌满脑子都是温良自己一个人在宿舍发烧的样子,硬是顶着压力还想争取一下。
“马老师,我是真不舒服。况且温良也发烧了,我估计是病毒性的感冒,正好我回去也可以互相照应一下。”
谁料许昌的刚音未落,马飞便冷哼一声,讥讽的说道。
“你还照顾他?你不拖他后腿就行了。过两天给你们调个座位。你自己不学习,也不要耽误别人。”
“凭什么?我怎么就耽误别人了?”
一听马飞不紧不批假,反而还要把自己跟温良的座位分开,许昌瞬间就像被针扎爆的气球般,怒气冲天地质问起来。
……
后来温良听同学说起那天,许昌跟班主任马飞两个人在办公室对着吼了半天,甚至路过的其他班同学还听到过里面传来摔打的声音。
总之,那天后来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真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