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龙兴双目充满怒火的看着久作,恨不得把他给吃了,他恨恨的说道“竹中久作你原来也不过是我斋藤家的一个小小的家臣,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竟然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胆,竟敢这样对主公说话!”小西行长怒喝一声,就要对斋藤龙兴动手。
“住手!”久作大喝一声。
小西行长恨恨的放下了手。
久作走到斋藤龙兴面前,冷笑着说道“斋藤龙兴,我自问对你们斋藤家已经算是不错了,要不是看在道三殿和先主公的份上,你觉得就你这种渣滓,我会收留你吗?美浓已经被你祸害完了,你还想来祸害我竹中家吗!”
听到久作的怒喝,斋藤龙兴面色不改,冷冷的说道“一条狗也敢在这里狂吠!”
久作顿时觉得一股冲天的怒火涌上心头,一把揪住斋藤龙兴的衣领,一拳挥了过去,久作毕竟征战多年的将领,他的一拳何等凶猛,斋藤龙兴顿时被击倒在地,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巨大的疼痛使斋藤龙兴不住的惨叫,边叫还边骂“竹中久作,你这个混蛋!”
久作再也忍受不住,抽出小西行长的佩刀,走到斋藤龙兴旁边,就要一刀挥下去。
斋藤龙兴惊恐的说道“你不能杀我,姑姑不会善罢甘休的!”
久作闻言顿时冷静下来,他想了一下,归蝶刚刚怀孕,最不能受刺激,如果自己现在图一时之快将斋藤龙兴杀了,只会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久作将道缓缓放下,斋藤龙兴心中松了一口气,再也不敢再说什么刺激的话了,万一竹中久作一时冲动将自己杀了,自己到何处说理去呢?
久作将目光转向那几个斋藤龙兴的随从,久作走到他们旁边,那几个随从顿时觉得有些不妙。想要后退,可是武士却将他们死死的按住,他们丝毫不得动弹。
“把斋藤龙兴押过来!”久作对两个武士说道。
那两个武士将斋藤龙兴押过来,久作抬起他的头来,露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说道“我不会杀你,但是他们就任我宰割了,好好看着吧!你会永生难忘的!”
斋藤龙兴惊恐的看着久作拿道走到一个随从面前,久作举起刀来,猛的向下一挥,那个随从甚至连发出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头颅一下被砍下,腔道里的血一下碰射出来,溅了斋藤龙兴一脸。
“啊!”斋藤龙兴惊叫一声,粘稠的血液让他非常不舒服。
“还有呢!”久作再次冷冷的说道。
第二个随从再次被押了上来,“你不能杀我!斋藤大人,救救我啊!求求你,你不能杀我啊!”那个随从因为害怕连话都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然而久作丝毫没有饶恕他们的意思,再次一刀挥下,地上又多出一个头颅和一个无头的尸体。
斋藤龙兴吓得机会要昏阙过去,久作现在在他眼中,就如同一个可怕的恶魔一样,不,比恶魔更可怕,世上哪里有如此可怖的人啊?
斋藤龙兴的身体不断的抽搐着,整个人都已经有些迷乱了。
待久作杀完所有的人,斋藤龙兴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放开他!”久作说道。
那两个武士将斋藤龙兴放开,此时他的裤裆处已经湿了一大片,武士们都厌恶的看着他。
“带上他,我们回去!”久作大声说道。
“嘿!”
久作等人经过数天的跋涉,终于回到了七尾城。
久作仔细想了一下这件事,斋藤龙兴毕竟还是归蝶的侄子,如果就这样直接处置了他,日后肯定会影响到归蝶的,所以久作决定还是将斋藤龙兴带回去,交给归蝶处置。
“主公,您回来了!”一个仆人肯定回来的久作,连忙说道。
久作点了点头,身后的几个武士将死狗一样的斋藤龙兴提了进去,仆人们一脸疑惑的看着武士们。
“夫君,你回来了?”绘梨衣正在院中侍弄花花草草,看到久作回来,连忙说道。
久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绘梨衣这时也看到了被拖在后面的斋藤龙兴,疑惑的说道“这不是斋藤大人,怎么了?”
久作说道“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归蝶呢,叫她出来!”
“好,我马上去叫!”绘梨衣连忙走到里面去了。
过了一会儿,斋藤归蝶跟在后面走了出来,他也一眼看到了斋藤龙兴。
有些疑惑的说道“夫君,龙兴这是怎么了?”
斋藤龙兴不待久作开口,连忙说道“姑姑救我啊!姑父要杀我!”
“什么?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斋藤归蝶忍不住说道。
“贼子还敢恶人先告状!”久作怒喝一声,一脚踹在斋藤龙兴心口,斋藤龙兴整个身体一下被踹飞,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久作走到归蝶的面前,将之前的事完完整整的说给了归蝶听,斋藤归蝶听到后面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最终,她再也忍不住,走到斋藤龙兴面前,一个巴掌挥了过去,可怜的斋藤龙兴在此被打蒙了。
斋藤归蝶打完转过身来面向久作,诚恳的说道“主公,龙兴这样,是我教导无方,但是还请主公饶他一条性命,毕竟这是我斋藤家最后一条血脉了!”
久作面无表情,没有说话,斋藤龙兴这是反应过来,也连忙走到久作旁边,抱着他的腿说道“对啊,姑父,你不能杀我啊!杀了我,斋藤家就绝后了!”
久作一脸厌恶的看着斋藤龙兴,冷冷的说道“我会派人把你放逐到越前去,你自求多福吧!”
斋藤龙兴大喜过望,连忙不断的磕头,斋藤归蝶也连忙说道“多谢夫君!”
久作也没有心情再待下去,让人带着斋藤龙兴走了,自己则回到了房间里。
永禄十二年,织田信长统率大军回归美浓岐阜城之后,畿内地区突然又乱了起来。
一月五日,逃去四国岛的“三好三人众”联合等各路被信长击败的残党,突然从和泉国的堺港登陆,领兵杀回,包围了足利义昭的住处——京都六条本国寺。
义昭的直属部队,以及信长留下来监视义昭举动的武士们,包括细川典厩藤贤,织田左近,明智十兵卫光秀,津田左马丞,森弥五八等将挺枪迎战,仍应寡不敌众步步后退。
危急时刻,三好义继,细川藤孝,池田胜正等义昭任命的各地守护们终于领兵赶到,与敌军在京都桂川河畔激战,“三好三人众”不敌败退。
消息六日传到岐阜,信长十日就率十数骑顶风冒雪回到了京都。为了避免类似事情再次发生他决定扩建和加固义昭的居所,那是自己夺取天下的工具,要是被别人抢走了可怎么好啊?
于是命令家臣村井贞胜和岛田秀顺为监工,召集五畿和尾张.美浓,近江,伊势,三河,若狭,丹后,丹伯,播磨龚十四国的工匠,齐聚京都,在二条街道为足利义昭兴建新的官邸。
这个官邸简直是一座城堡,四面有高高的城墙,外挖壕沟,里面到处都是竖立这箭楼和武士木屋。
京都本是仿照唐都长安城的式样建设的,街道纵横,相当繁华,却并没有多少抵抗外部攻击的能力。这座新的城中之城可不一样。
经过两个月的建设,信长把二条城街道上足利义昭新的御所修建得巩固无比,称为二条城。
义昭入住二条城后信长再次向他献上太刀和骏马,以示恭贺。
义昭大喜过望,也下赐金杯和御剑,当然这种其乐融融的君臣礼仪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久作处理好了斋藤龙兴的事之后,又来到了港口。
上次水军在作战中可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久作也特意给了他们丰厚的奖赏。
久作来到港口之后就立刻找到了九鬼嘉隆。
“嘉隆,水军最近的训练怎么样?上次大战之后元气恢复过来没有?”久作问道。
“回禀主公,经过这么久的休养生息,我们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还有多亏主公你找来的明国工匠和你几艘福船,现在我们已经制造出了不少的这种样式的福船了,水上作战力量大大增强了!”九鬼嘉隆兴奋的说道。
“如此甚好!”久作同样兴奋的说道。
永禄十二年,十月,武田军在武田信玄的带领下,围攻北条家居城小田原城。
武田军随即佯装撤退,就在武田军撤退之时,北条家当主北条氏政率军同守卫甲州街道的北条氏照和守卫秩父的北条氏邦回防部队在三增峠的中里,上宿,下宿村布阵意图歼灭武田军。
在武田军翻越三增峠之时,北条氏照,北条氏邦兄弟未等本队到达,就对武田军展开突袭,双方开始激战。
武田信玄在开战之前就察觉了北条军的奇袭计划,于是兵分三路
本队由马场信房,武田胜赖,真田昌幸,浅利信种,内藤昌丰率领。
另有一队居于本队右翼由信玄率领。
当发现武田军内藤昌丰率领的运粮队时,北条军勇将,人称“地黄八幡”的北条纲成突然发动了攻击,两军开始激战,因为人数劣势,武田军将领浅利信种和浦野重秀战死。由军监曾根昌世紧急担任起指挥。
在志田峠离开本队的山县昌景五千人别动队突然返回,突袭北条军的左翼,北条军陷入大混乱,败退进入半原山。
在元龟二年,北条氏康病逝之后,北条家当主北条氏政与武田信玄讲和。
十月,能登,七尾城。
久作再次召开了家臣会议。
“诸位,今岁又是一个丰收之年啊!”久作感叹道。
“全赖主公和家臣一起努力!”大藏长安恭敬的说道。
久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久作接着说道“诸位,既然本家现在已经是兵精粮足,那么我们也是时候选择一个地方作为我们下一阶段的开拓目标了!”
众人听到这句话,知道重点来了,连忙直起身子来。
“去岁我们依靠本愿寺军的势力和策反本庄繁长,成功的逼退了上杉辉虎,我估计上杉辉虎这几年可能都不会对我们有什么企图了,因为我们已经强大起来了!”久作掷地有声的说道。
“喔!”众家臣们欢呼道。
“虽然我们逼退了上杉军,也成功的让十万本愿寺大军全军覆没,但是也同样的与本愿寺结了仇,所以我们这次的目标,就是直捣本愿寺的老巢,加贺!”久作大声说道。
“喔!”
“下面我开始分配任务!”久作朗声说道。
“我带本队蝮蛇,旗本,加一千骑马武士,一共三千人作为先锋出发,典厩带能登军团一千一百人随后出发,越中军团留六百让防守上杉家的越中势力,由岛左近带领越中军团一千人和明国备队一千人,一共两千人随后跟进,还有铁炮队和大筒队一千人由前田庆次带领与岛左近军一路出发。”久作安排说道。
“本次大战除了飞驒军团和郡上众以及六百越中军团,其他的部队全部都得出动,总数一共七千一百人!诸位对此有什么异议吗?”久作大声说道。
“主公,我们这次如何对付本愿寺军,该使用何种计策呢?”岛左近问道。
“引蛇出洞!”久作说道。
“此话何解?”
“如果本愿寺军分散在各个城池,我们想要凭借手中的这么一点兵力就击破他们的话,实在是不现实,所以我们必须让本愿寺军联合起来,将他们聚集到一个地方,然后一举歼灭之!”久作言之凿凿的说道。
“主公,若是本愿寺军不受诱导的话怎么办呢?”岛左近再次问道。
“他们会的,如果不会,那我们就直接插入纵深,包围金泽城,到时候我就不信他们不来救援!”久作自信的说道。
“主公,这个计划是不是有些冒险啊?”武田信繁说道。
“世上哪有那个不冒险就成功的是呢?我保证这次冒险绝对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