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真的心咯噔一跳，原来真的是他，但面对Z的嘲讽，她只能无声苦笑。
如果告诉他，厉寒铮就是她的丈夫，他应该觉得很可笑吧。
“你笑什么？”Z注意到棠真嘴角勾起的嘲弄弧度，捏着她胳膊的手顿时收紧。
棠真吃痛的跟他对视，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子，认准了是个女人都要靠勾引男人才能活下去。”
“别的女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嘛——”Z冷笑，话说到一半，另一只手轻佻的来到她的腰上，缓缓上移。
“我记得我已经拒绝过你了。”棠真看起来是真的很疲惫，她轻叹一口气，一把打开Z不规矩的手。
“既然你不需要我做你的助理，那我就先走了。”她不愿意再跟Z周旋，说罢便要离开。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想起一阵喧嚣，紧接着有人大胆的敲门，“Z神，请问你在里面吗？”
Z没说话，饶有趣味的看向一脸苍白的棠真，因为棠真听出来，这声音不就是她的那个恶毒领班吗？
“Z神，如果你不在里面的话，我们就进来了，我们正在寻找一个不听话的服务员，她打架，闹绝食，我们今天必须抓住她。”外面的人又喊了声。
棠真听到这里，连唇瓣都失去了血色，这才慌促的看向Z.
Z一脸嘲弄的低笑，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玩弄着她的头发，语气透着调侃：“他们该不会是在找你吧？你跑来这儿做服务员了？你不是结婚又怀孕了吗？”
棠真满脸的屈辱，Z的三连问简直在她的心上补刀，她低下头，咬着牙齿道：“帮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Z不屑极了。
棠真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衣角：“我们……我们算得上朋友？”
“我跟你从来不是朋友。”男人残忍无比。
下一秒钟，他对着门外的人回应道：“你们进来！”
这句话顿时将棠真打入无底的深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本抓着他衣角的手最终颓然的松开，嘴角缓缓露出自嘲的弧度。
到头来，小丑只是她。
来人看到棠真，顿时气势汹汹的上前将她抓住。
女领班垂涎的看了眼Z，语气崇拜道：“Z神，是我们没有看管好下人，打扰到你练习了。没想到这贱人竟然躲到你这儿了。”
说完，她径直的走到棠真面前，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还不快跟Z神道歉！Z神的地盘你也敢闯！”
棠真由于被两个保安架住，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她被打得眼前冒金星，脸上痛得快要失去知觉，嘴里全是腥甜的血味。
“对，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相信，任何人的。”她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灵魂，无神的双眸没去看Z，低低的道歉。
Z站在原地，面具下的脸色早已经铁青，分不清是因为棠真被打了，还是棠真的道歉。
领班见Z无动于衷，以为她对棠真的处罚不满意，便上前一把抓住棠真的头发，作势要将她的脑袋朝着柱子上砸。
千钧一发时刻，Z忽然上前，一脚踹在那女领班的小腿上，领班痛不欲生，彻底的倒在地上起不来，双眸惊恐的看向Z：“Z神，你这是……这是……”
男人看都懒得看她，懒洋洋的语调里却充满无尽的危险：“你在这打人，会脏我的地盘。”
女领班后知后觉，连忙道歉：“万分抱歉啊Z神，是我鲁莽了，我这就把人带下去，您消消气。”
Z波澜不惊，眼神轻飘飘的看向棠真，她依旧像个毫无生机的破布娃娃，对Z的出手没有任何表情。
“滚！”Z心生怒意，不想再看棠真一眼。
女领班由于小腿被Z踹得骨折了，原本架着棠真的两个保安，只好来架着她。
棠真一个人走在后面，狼狈又孱弱的背影，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Z眯了眯眼，双手下意识的握紧，情绪突然变得烦躁无比。
棠真又重新回到狭小的储物室里，女领班被送去医院，她算是暂时逃过了继续挨打的一劫。
“把衣服换上，去6号包厢送酒！”临时换了个的负责人，语气依旧不善。
他们没有给棠真任何踹息的机会，便命令着她换上衣服，化上妆。
一个小时，棠真穿着那套正红色的圣诞装，那张被粉底掩盖住脸上伤痕的精致脸蛋，却彻底的失去了光彩。
她眼底始终无神麻木，像个提线木偶般，跟着领班走进了6号包厢。
包厢里此刻已经有几个陪酒公主，陪在三四个男人面前，坐在最中间的男人，有些秃顶了，看起来年纪不小。
他看到棠真，顿时露出色相，连忙指着她：“快坐到我身边！”
棠真面无表情的坐过去，看都没看眼前的老头，直到老头摸向她的大腿，她还是条件反射的抵触，一把打开他的手。
四目对视，棠真终于看清老头的长相，莫名的，她觉得有些熟悉。
几乎脱口而出：“你是苏管家？”
苏翔以为今晚伪装的够好了，没想到竟还是被棠真一眼认出来。确实是苏馨儿让他过来收拾棠真，原本他可以派其他人来，但一听可以用那种方式把棠真搞到流产，他便冒险的自己来了，殊不知，早在棠家，他便对棠真垂涎已久。
他眼底闪过一丝心虚，继而扑向棠真：“你这个小妖精，跟我玩什么角色扮演呢？让叔叔好好疼疼你。”
棠真挣扎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苏翔：“你究竟是不是苏翔？是苏馨儿让你来的？”
苏翔彻底没耐心了，人多眼杂，为了不让棠真继续揪着不放，他叫来主管，“我要带这个小妞出去开房。”
主管有些为难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儿服务员是不能带出去的。”
苏翔听完十分不满意：“行吧，你先出去吧。”
主管点点头。
苏翔想了想，对他那群朋友道：“你们先出去开别的包厢，记我账上，我先办点正经事。”
那群人荤笑着，打趣着，但还是很识趣的离开，将这个包厢留给了苏翔和棠真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