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厉家老宅,棠真躺在床上碾转反侧,她还想着祭祖的事情。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她急忙的转过身,发现原来是厉寒铮回来了。
厉寒铮一进来便扯开领带,俊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所以也看不出他的心情如何。
他眼神懒洋洋的扫了眼在床上的棠真,突然对她勾了勾手指:“过来,帮我脱衣服。”
棠真的脸没来由的红了,间接的拒绝道:“安安都会自己穿衣服,脱衣服。”言下之意,厉寒铮你还不如一个孩子吗?
厉寒铮顿时挑起眉头,几步便走到床前,一把拎着棠真睡衣的领口:“讨价还价?”
棠真被他勒得不太舒服,伸手便要去打掉他的手,却发现厉寒铮竟然直勾勾的盯着她领口里面看着。
“……厉寒铮,你无耻!”她顿时羞红了脸,使劲的推着厉寒铮。
“这个时候又害羞了?白天你在我办公室干的事情,可比这过火多了。”厉寒铮坏笑,附在她耳边邪恶的吹着热气。
棠真简直无地自容,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那,那是你逼我做的。”
“你要是真的不愿意,你这种茅坑里的臭石头,谁能逼得了你?”不得不说,厉寒铮的形容词很难听。
棠真生气的瞪着他,语气锋锐的反问道:“那你这是掉进茅坑里,还挺喜欢?”
厉寒铮瞬间被噎了一下,索性脸也不要了:“脏就脏了,开心就行。”
棠真被他的无耻气得牙齿都在打架,趁着厉寒铮把手塞进她衣服的领子里,她抬起脚,准确无误踹在他屁股上。
由于厉寒铮毫无防备,竟直接被棠真踹到在地。
“棠真,你翅膀硬了,敢踹我?”厉寒铮迅速站起,脸色有些生气的迹象。
“今晚我没心情,你赶紧出去!你白天欺负我也就够了,晚上还要来,你忘记我是一个孕妇了吗?你还是个人吗?”棠真也不客气,直接开怼着厉寒铮。
厉寒铮被她这么一骂,目光不由的落在她已经显怀的小腹上,眼底被激怒的戾气这才消散了大半,却依旧不肯放过棠真:“给我消毒。”
棠真蹙了蹙眉,原本想要拒绝,但看着他脖子上的白纱不知何时又渗出血液,此刻已经干涸了,最终还是心软了:“知道了。”
随后,她拿来医药箱,开始替厉寒铮处理着伤口。
掀开那层旧白纱,棠真看着厉寒铮脖子上那依旧面无可憎的伤口,莫名的有些心疼。
她拿着消毒棉签,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着伤口。
此刻,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近,厉寒铮稍稍垂下眼眸,便看到棠真眼底的小心翼翼,以及那抹淡淡的心疼。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虚伪的女人,怎么会心疼他呢?
“你还是好好重视一下你的伤口吧,真的容易感染的。唉,说起来你就是不肯听医生的话,你应该住几天院,等伤口结痂了,就好多了。”棠真并未注意到厉寒铮的眼神,忍不住念叨着。
“还有啊,你看这伤口还时不时渗出血,一定是你情绪太激动导致的。你要学会控制你的坏脾气,不然伤到的是你自己。”她又道。
“疼吗?如果疼的话,你要告诉……唔。”棠真才刚刚抬眼,唇便被厉寒铮瞬间封住。
“你很吵。”男人短暂的松开棠真,落下似指责的低噶话语,继而又热烈的吻住了她。
这个吻,由浅入深,由星星之火,到火势蔓延至整个房间。
棠真被他拎起来,按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软的像一滩水,明明是要拒绝的,可身体却什么力气都没有。
如果不是一阵狗叫声响起,棠真以为今晚是真的逃不掉了。
小白的叫声起此彼伏,还不时的趴着门,瞬间打断房间的热势。
厉寒铮脸色臭到极点,被迫的中止了对棠真的吻。
“该死的糖真!”他将棠真放在一旁,气势汹汹的冲到门口。
棠真慢半拍的挑眉,狗叫就狗叫,他骂她做什么?
只见厉寒铮打开房门,小白狗迅速的窜了进来,围着他的裤脚闻来闻去,热情的不行,还发出康驰康驰的声响。
“滚出去!”厉寒铮压低声音呵斥着它,心里开始后悔好端端的干嘛带条狗回来,还坏了他好事。
可惜小白狗根本不惧厉寒铮的威胁,依旧围着他转,不时还发出兴奋的叫声。
“……你滚不滚?”厉寒铮顿时心生出一种对牛弹琴的懊恼感。
“小白只是很喜欢你,你别对它这么凶。”已经躺在床上的棠真,声音有些困倦的说道。
“小白?谁允许它叫小白了?它叫糖真。”厉寒铮义正言辞的纠正棠真,连甜都省略了。
“反正我们都叫它小白了,久而久之它也会认为它叫小白。就这样了,我困了,先睡了。”棠真翻过身,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行!”厉寒铮一身邪火还没释放出来,棠真就要睡了?“你不许睡!”
说罢,他强势的将小狗扔出去,正准备关门之际,小狗又窜了进来,死死的咬住他的裤脚。
“该死!”厉寒铮烦躁的不行,拎起小狗便往外面走去。
索性直接将小狗送三楼送到一楼,然后塞进了管家的怀里,“别再让我在三楼在看到它!”
管家连忙应声,胆战心惊的接过小狗。
而厉寒铮忙不迭的又跑到三楼,刚到房门口,才发现门被棠真反锁了。
“棠真,你给我开门!”厉寒铮感觉自己被耍了,一时又气,又欲求不满。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静。
气得厉寒铮倒抽了一口气。
但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终究还是顾及着她个需要休息的孕妇,厉寒铮没有砸门,转身去了隔壁的书房。
这一晚上,厉寒铮洗了四次冷水澡,像是毛头小子般的控制不住自己,被那种心痒难耐的焦灼感,弄得睡不着觉。
脑海里竟全是棠真的样子。
“该死的女人!”深更半夜,除了那股发泄不出来的燥热,只剩下厉寒铮对棠真自言自语的怒骂。
就在他难耐无比的时候,一个从大平洋另一端的电话打了过来,看到来电显示,厉寒铮整个人瞬间冷了下来。
原本冒着火光的眼眸,变得彻骨的冰冷,电话响了很久,他最终还是接通,声音亦仿佛淬了冰般的冷:“我不是说过,别再出现在我生活里。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纪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