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铮前脚刚走,江北南也跟了上去。
严刚看着他们两去了同一个方向,自己便主动去了另外个方向,这样能够提高找到棠真的效率。
此时,还在山洞里的棠真,并不知道外面已经在满世界的寻找她。
这边的厉寒铮和江北南已经来到棠真所在的区域,但这里实在太大,且一目了然,除了一些类似悬崖的边边角角,如果掉下去,必定凶多吉少。
厉寒铮蹙紧眉头,却始终不愿放弃一丝一毫的可能,他开始细致的观察着地面,有没有争执或打斗的痕迹。
“姐姐!你在哪啊!”身旁的江北南却没来由的大喊一声。
“棠真姐!”
“闭嘴,吵死了。”厉寒铮嫌弃的看向眼前的少年,这里不仅大,且石洞密集,声音穿透力很弱。
江北南却不以为然:“哥,得喊喊呐,棠真姐要是听到了,会回应我们的。”
厉寒铮的脸色更阴沉了,内心隐隐不安,情绪便更加焦躁:“谁是你哥,别妨碍我,离我远点。”
江北南缩了缩脑袋,还是跟在厉寒铮身后:“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吧?那不叫你哥叫什么?你也不认识我吗?难道你们两口子都不追星的?”
“两口子?棠真这么跟你说的?”厉寒铮挑了挑眉,对于这新奇的词语竟一点都不反感。
“我猜的,你这么在意的找她,肯定是她男朋友或者老公咯。”
厉寒铮依旧冷着脸,但看江北南顺眼多了,“别废话,你去那边看看。”
江北南虽然嘴上不服,但行动上还是非常听厉寒铮的指挥。
两个人便在这块区域分工寻找着,呼喊着……
另外一边,棠惠的慌张和心虚,最终没有逃得过陆嘉树的眼睛。
陆嘉树几度逼问着棠惠,棠真的失踪跟她是不是有关系?
棠惠在高压之下,对陆嘉树说了实话。
“你把我的掏子拿给那个贱人,你到底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棠惠又嫉恨不甘的问着陆嘉树。
陆嘉树面对棠惠的吃醋,丝毫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若有所思道:“厉寒铮现在满山找棠真,找到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你就是谋杀未遂,你觉得厉寒铮会放过你吗?”
棠惠想起手里的视频,便无畏道:“棠真她不敢指认我的。”
“如果厉寒铮要查,你能置身之外?他本就恨你们厉家人,到时候你们整个厉家都要倒霉。”
棠惠眼底露出些许畏惧,“那、那怎么办啊?”
陆嘉树冷笑:“蠢货,我跟你说过没我的允许,不许动棠真,你偏偏不听话!”
棠惠这才示弱了,上前抱住他:“我错了,嘉树,我已经再也不敢了,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
陆嘉树冷冷的推开她,不再理会棠惠,径直的走出休息室时嘴角却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很快天色暗了下来。
此时棠真蜷缩在山洞里面,整个人饥寒交迫,尤其是冷,像是置身在冰窖一样。
她始终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身上的伤口也越发的疼,她忽然心生过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
恐惧着,如果真的死在了这里,安安该怎么办呢?
厉寒铮会抚养她吗?
应该不会吧,他一直以为那是她跟陆瑞的孩子,他是那么憎恨着陆瑞,憎恨着她,也憎恨着安安。
如果厉寒铮不愿意抚养安安,安安就会被丢弃吧,棠家的人不可能收养她,她的病还未被治愈。
想到这里,棠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可怜的安安,如果失去了她,也就失去了一切。
她绝对不能出事,可是,到现在都没人来找她,她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山洞。
她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活下来?
害怕,担忧,恐惧,还有一种难以言表的伤心欲绝,让她哭得越发的狠了。
她在内心不断的祈祷着,求上天救救她吧!让她活下来!
外面,由于棠真失踪时间未达48小时,并不能立案,所以厉寒铮虽然报了警,但警局派来的警察有限,也就三四人。
一眼无际的矿山,三四个警察找寻力度实在太大。
厉寒铮此刻的情绪烦躁到顶点,他让严刚又叫了一拨人过来,漫山遍野,全都加入寻找棠真的行列中。
只有一个人,一直小心翼翼的偷偷跟在厉寒铮的身后,将他的一切尽收眼底,直到他们一行人终于锁定了棠真掉下来的那个山洞附近。
厉寒铮终于发现了地面有一些挣扎的痕迹,他立即叫来专业人士,跟着那些痕迹,判断着棠真可能在的方向。
专业人士很快给出答案,全部信息都指向那块悬崖似的悬空处,正是棠真掉下来的地方。
在他们身后,陆嘉树看到这一幕,脸上悄然露出得逞的神色。
随后,他轻车熟路的离开众人,找到早已经布置好的路线,率先来到棠真掉下去的那个洞穴。
……
此时,厉寒铮那边也发现了藏在断层里面的山洞。
有专业人士主动拿出应用绳和挂钩,准备跳下去救人。
却被厉寒铮拒绝了,他眉头深锁,“我先下去。”
严刚顿时上前阻止:“总裁,这实在太危险了,还是我们先下去看看,夫人也不一定在里面。”
厉寒铮却很坚定,直接开始将应用绳套在身上,挂钩挂好,做好跳下去的准备。
众人皆面色担忧,严刚还想再阻止,可下一秒钟,厉寒铮跳了下去。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
厉寒铮成功到达底层,他看到下面一片荒芜空旷,最里面有个小洞穴。
解开身上的绳子,他迫不及待的朝着里面冲去。
未等他喊出棠真的名字,却先看见里面有两个人抱在一起……
其中一个是棠真。
此时,她正在一个背对着他、让他看不清脸的男人怀里,哭得不可抑止。
那男人声音温柔的安慰着她:“棠真别害怕,不要哭,我来救你了。”
男人,正是陆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