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蔓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和身侧的白薇抱怨:“你看看我,成天就是这样混吃等死,我还以为回来后,日子会自在点,想来,还不如待在护卫队自在。”
白薇半蹲身,趴在床边给林蔓蔓按手:“你这不是受伤了,陈总也是担心你。”
“我才不需要,这样的担心。”林蔓蔓唉声叹气,别过脸去看窗外,又收回视线,盯着地上的白薇。
她用不出门作为交换条件,换得白薇上了十楼,现在甚是后悔。
拍了拍白薇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白薇啊!你最好能给我的生活带来点乐子。”
“小蔓,你要什么乐子?”白薇仰起头,天真地问。
林蔓蔓想说,叫几个男人来,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改成:“我记得选拔女佣时,你过了二轮。”
白薇捏胳膊的力量突然变轻了:“这个说来话长,我的家世不过关。”
“家世?”林蔓蔓不懂。
“选拔女佣,第一轮是看能力,第二轮看家世,听说五楼的女佣,气质都不错,因为都是富贵人家的女孩。”
“富贵人家?”
“就是比三楼的女佣要富裕。”
林蔓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就是一个女佣,还搞得这么花里胡哨的。
“没事,往后你跟着我就行了。”林蔓蔓豪气地说。
白薇追着问:“那我能去护卫队照顾你吗?”
林蔓蔓咧起的嘴角,堪堪有抚平的趋势:“这我说的不算。”
聊了一下午,睡前还叽歪个不停,白薇听着林蔓蔓描述着外面的世界,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要不是龙景查房,打断了两人,估计能聊到半夜。
第二天大早,芙丽方纹两人从商场的天台上,互相拥抱着醒来,四肢冻得打抖,脸色苍白,不停地咳嗽。
方纹:“早知道龙蔓是陈总的养女,就不该…”
芙丽:“不过是城南来的垃圾,嘚瑟个什么玩意。”
方纹:“我们比不过龙蔓!”
芙丽:“不还有温雅嘛!”
两人直直等到中午,太阳怼在脑门上,才有人来天台开门。
获救的两人,第一时间打车去了温家。
温家比起陈总来说,要低调不少,但调子却不低,光从门外看,看不出什么问题,进了陈家大门,花圃的花,内部停车场停满了豪车,耸立在前头的小洋房后面,建了个欧式别墅,装潢饰品经过严格的挑选。
用人带两人先来到了客卧,拿了两套衣服给两人换上,并说这是温雅的吩咐。
说好听点是对两人的关心,说不好听,就是嫌弃两人太脏了。
芙丽毕竟是有求于人,憋着怒火换好衣服,找上温雅。
周末的温雅,穿着优雅,香槟色的长裙及身,极好勾勒出了身体的线条,她坐在落地窗边,吃着午餐。
转头看到芙丽方纹两人,拾起桌上的餐巾纸,捻了捻嘴巴,端起红酒清了清口,说:“你们来了。”
方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芙丽愤愤盯着方纹,感觉脸都要丢光了。
温雅指了指对面的空座,说:“来吃点。”
侯在一旁的女佣,又去厨房端了两盘牛肉上来。
吃饱喝足,转移阵地,来到客厅。
“找我有事吗?”温雅靠在沙发上,背挺直,身体的弧线优美。
芙丽往前倾了倾:“巅峰班最近不是该拓展训练,温雅你选的哪方面的训练?”
温雅思索了下,说:“脑力训练,我让人联系了几所大学里的教授,应该会去教授的研究室看看。”
“换成体能训练!”芙丽说。
温雅困惑:“为什么?”
“林蔓蔓在你们温家的护卫队,你就不去看看?”
“不必了!”温雅语气不屑。
她已经和温庭商量好了,等时机一到,就送林蔓蔓上战场,绝不让她活着回来。
“温雅,看来你还不知道呢!林蔓蔓回来了,陈总对她可上心了,只是受了点伤,就把人从护卫队里接出来,你说…”
“那又如何,终归是要回去的。”温雅不甚在意。
芙丽继续诱惑着:“我可是听说,陈总把黑衣人都弄进了护卫队,温庭哪怕是想下手,也下不了手。”
“你确定?”温雅淡然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
黑衣人的实力无需质疑,若是护在林蔓蔓身周,那她的计划兴许会行不通。
不是说陈总对林蔓蔓不上心嘛?
本可以不让林蔓蔓去护卫队,偏偏送去了,如今还送黑衣人去了护卫队,这可不是不上心的表现。
芙丽说叨了几句,站起身来,临走,还对温雅说:“林蔓蔓受伤了,机会难得啊!”
离开温家,方纹问芙丽:“温雅会答应吗?”
芙丽勾了勾嘴角,笃定道:“绝对会。”
温雅是个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看起来善良,对谁都可蔼可亲,实际上,嫉妒心极强。
尤其是凭空出现的林蔓蔓,促使温家和陈家的联谊计划搁置了。
温雅有多崇拜爱慕陈子然,她在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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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蔓蔓在家乖乖待了两天,第三天终于是忍不住了,主动找到龙景,要求会护卫队。
“这得问陈总!”龙景并未答应。
林蔓蔓只能找上十五楼,蹲在电梯口等陈子然出现,候了一天,除了女佣上楼来打扫,她连陈子然的人影都没见着。
问过龙景才知道,陈子然在公司过的夜,因为工作任务重,工作量太大了。
她就搞不懂了,天天在公司处理文件,怎么任务量还这么大呢!
隔天,林蔓蔓让白薇推着她,上公司找人,两人来了个大早,被前台挡在了门外。
林蔓蔓明示暗示过,前台就是不信,连电话都不打。
林蔓蔓来得急,没带电话,没戴面纱,只能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和前台说明解释。
前台被林蔓蔓念叨烦了,直接回了句嘴:“这位小姐,见陈总是需要预约的,若都是像你这样,站在我面前,说是陈总的亲戚,我就得放行的话,公司规章制度岂不是成了摆设。”
林蔓蔓说倦了,也听乏了:“借电话用用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