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蔓感觉自己睡了一个世纪,再度醒来,精气神达到了巅峰状态,有着使不完的劲。
悄悄溜出书房,直抵元华寝殿,推门而入,嚷嚷着:“元华你人呢?”
绕了好几大圈都没找着人,林蔓蔓只能询问寝殿里的侍女,打听到,是去了正西海岸的罗刹寝殿,立马杀了过去。
罗刹寝殿的门口依旧挂着林蔓蔓的画像,下面写着禁止入内。
她哗啦一撕,敲门冲里面呵道:“有完没完了?是不是太惯着你们了,给我开门。”
罗刹成员抵在门口,回她:“队长,你和元华管事的绯闻正盛呢,我们得避着点闲。”
“开门,我不是来找你们的。”林蔓蔓对罗刹成员的态度深感疲惫:“我是来找元华的,听说他来这了。”
“元华管事,喝醉了,正在偏房里休息。”
“那我去里面等着,你们开门。”林蔓蔓又敲了敲门。
罗刹成员听得林蔓蔓要进来,忙说:“这样吧!队长,我们把元华管事请出来,你们上外边说,行不行?”
“我就是进去坐坐而已,用不着这么过分吧!”林蔓蔓也是不明白了,她身为罗刹的队长,连罗刹的寝殿门都进不去,说出来,可不让人招笑。
“队长,你也考虑考虑我们的情况,往后罗刹成员还得结伴,这要是在染上点是非,日后只能孤身一人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罗刹成员集体在里面哀嚎。
“行吧,把元华送出来。”林蔓蔓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面对罗刹成员的祈求心软了。
哒哒的踱步声由近到远,迅速由远到近地传来。
咔嚓,寝殿的大门拉开小道缝隙,醉酒的元华就这样被抛到门外。
林蔓蔓诧异地凝视着被抛尸的元华,耳旁又传来一道“咔嚓”声,门合上了。
哒哒的脚步声,欢快地由近到远消失了。
林蔓蔓无奈地吐了口气,眨了眨眼,用脚踢着地上的元华,喊着:“喂!酒醒了没?”
地上的死尸没有反应,她蹲身,掐住元华的下颚,转到跟前,给他脸上来了两巴掌:“还没清醒?”
死尸丝毫未动。
林蔓蔓只能拽起他的手,搭在肩颈上,架着人往前走,每走五百米都得休息会。
行了两千米,林蔓蔓把元华放到地上,小喘着气,给自己揉肩捶腿:“但凡你能站起身来,我也不必架着你走。”
休息了好一会儿,林蔓蔓架起元华继续朝西南方向走,好不容易到了西南海岸,拖元华上船又成了难中之难的事。
巡察的罗刹成员旁观着不愿搭手,林蔓蔓只能慢慢,一点一点地把人拽上船。
搁边上冷眼旁观的罗刹成员,看到船发动,齐齐朝林蔓蔓喊道:“队长,你慢慢玩,别急着回来。”
林蔓蔓当即只有一个想法,等她回来,必须要让这群罗刹成员吃点苦头才行。
船只在汪洋的大海中漂荡,船身随着波浪起起伏伏,晕船的林蔓蔓瘫坐在椅子上,手还扶着元华。
“咋不醉死你呢!”林蔓蔓说得有气无力,腹部难受的又返上来一阵恶心。
玄光岛和东丹国离得不算远,乘船也就十几分钟,上次之所以不恶心,主要是因为身体素质强,劲还在,浪也不大。
今儿个,光是拖元华来西南海岸就废了不少劲,累得不行,还得遭浪折磨,可不得晕船。
船停靠港口,林蔓蔓拽下元华,坐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回过劲来。
核对完身份,林蔓蔓拖着元华在最近的客栈里订了间房,随手将元华甩到地上,林蔓蔓吐了口长气,扑上床闭眼休息。
正午的太阳炎热,透过窗户照在地上,元华便是被这日光刺醒的,翻了个身,揉揉眼睛,对上着陌生的环境,迟钝了下。
扭头看向床榻上的林蔓蔓,元华惊愕失色,低头往身上看去,衣裳有摁压的褶皱和污垢,没有散开的痕迹。
“呼!”元华长长吐了口气,悬挂的心又稳稳落了下来。
走至窗边,朝外望去,热闹的群人,还有那浓郁的恶臭味,元华捂着鼻子后退。
港口的人多,味道也重,元华不太能忍住。
他折回室内,侧站在床榻边,推了推熟睡到打呼噜的林蔓蔓。
“别闹!”林蔓蔓拂手挥开元华的手,继续睡。
元华斜撇一眼,行至桌前,把水倒进杯中,端着杯子来到床榻,手腕一弯,往前一推,浇到林蔓蔓脸上。
林蔓蔓抹了把脸,反手就给元华一个巴掌,“啪”的声音,响彻云霄。
元华忍痛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林蔓蔓清醒过来,弯了弯麻掉的手,张了张嘴和元华解释:“我做了个梦,有人要杀我,你信吗?”
“赶紧走了。”元华捂着脸离开卧房。
进了城,元华都没开口和林蔓蔓说话。
林蔓蔓是占着理的,看见元华那委屈却揣着硬气的样,这理也排不上号了。
沉默了两刻钟,他们就在大街上溜达了两刻钟,忍无可忍的林蔓蔓将元华拖进巷子里,质问他:“喂,你想怎么样?你不要太过分了,是你用水泼的我,我才反击的。”
元华眼眸一压,问她:“应该是你想怎样?趁我酒醉拖我来东丹国,在大街上溜达了两刻钟啥也不说。”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林蔓蔓挠着头,表情憨憨:“去找城主,打听下云才的事情。”
元华眉眼闪动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差不多。”林蔓蔓点着头,斜视元华,冷哼着:“敢情你早就知道了,却一直不告诉我。”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行了,别的不说,先去找城主。”
元华反手拽住要离开的林蔓蔓:“你找城主又有什么用!”
“没用也得找,必须把云才的身世弄清楚才行,在岛上,你们和我说云才是妖主,我可听侍女们说了,妖主是妖王弟弟的封号,云才若是妖王的弟弟,怎会成了城主的儿子,这没道理啊!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云才究竟是谁的儿子?”林蔓蔓低沉起声来,循循善诱着元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