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人站在墙上李守安的对面。
“下来!”
李守安心中很想喊一句,你上来!
但是,这么做有点像是八戒和沙僧在流沙河制气,便没开口,关掉手机从墙上一跃而下。
他走向西装男,对方在他靠近的时候,将身上的西装快速脱掉,随手仍在了一旁的低矮树上。
紧接着,这男人脚下一等,如狂风似的朝着他袭来,其手里还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抹寒光。
“哥哥小心,这人有些像是专业杀手,你什么时候招惹过这种人物了?”
李守安套了掏耳朵,快速瞥了一眼身旁的铁星柔,确认到道:“你刚才将周围监控都黑了?”
“哥哥,你要相信我的业务能力!”铁星柔双手抱胸,似对李守安怀疑她能力有所不满。
得到了肯定的大户,李守安笑了,看着近在咫尺,朝着他脖子略过来的寒芒,他身形一退,凭借着强横的身体素质后撤一步,侧身一拳砸向对方肋下。
拳风肆虐!
只是这次的人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见他还击,眼中出现了一丝惊异,接着其手里匕首由反握变成了正握,躲过这悍然一拳,再次朝着李守安脖子上划过。
对方的每一招都如同是要一击毙命似的,直奔李守安要害。
二人交手数十回合之后,逐渐拉开距离。
“没想到,月城这种地方竟然还存在练家子!”男人目光如狼,语气之中带着看不起,但手里的匕首紧了紧之后,其超则腰间一摸,再次出现一柄匕首。
李守安眉头皱起,这人不按照常理出牌啊,这句话之后,不是应该扔掉匕首与他单挑么,怎么反而多出来一把匕首,简直不要脸。
不过刚才铁星柔的话显然已经给了他确切的答案,对方更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
招招要命,若是一击必中,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的进攻。
李守安完全是凭借着身体强化之后的极速反应在与其过招,加上一些半步崩拳的活学活用,也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否则一般的拳击手或者是专业练习散打之人,碰到手持匕首的歹人早就转身逃之夭夭,有武器和没武器完全是两个概念。
只要受伤,便会限制行动力,身体灵敏度会极速下降,到时候就会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场面了,这也是哪怕对自己有信心的人也不愿意面对手持利刃的歹徒。
而李守安能立于不败之地,完全是因为他这些天不断地提高身体强度,从而让身体各方面都有所提升的缘故,听力视力,身体的反应能力,比常人灵敏了太多了,这完全已经达到了从小就专业训练的水准!
因此,虽然不说对付此人游刃有余,但招招闪避,偶尔还手还是没问题的。
哒哒哒!
脚步声在巷子里回荡着,沉闷的响声在其中回荡着。
一边是刀光拳影,一边是坐在墙上的悠闲看戏的铁星柔,看到精彩之处,不忘了给李守安故障,喊上一句哥哥加油之类的话,完全就是李守安的迷妹。
轰!
巷子的墙头是由水泥制成,但在李守安连续的攻击之下,这坚硬如钢铁的水泥如同豆腐一样碎裂凹陷,势大力沉的拳头让手持双刃的男子额头见汗,完全不与李守安硬碰硬,其离开距离,目光如鹰盯着这个离谱的目标,等待合适的时机出手。
李守安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时间,又看着前面紧盯着他,寻找着机会的男人,道:“不早了,你要是不出手,那我回家了。”
他调转方向,朝着巷子更深处走去。
实则是因为墙头上的铁星柔告诉他,有道士来了,是本着她来的。
因此,李守安虽然相信铁星柔的实力对付一个道士还是没问题的,但也不敢赌,万一来的人是个什么前辈之流,那不是将铁星柔置于险地?
李守安身边多了一个人,铁星柔拉着他的手,二人一高一矮,快要走出这条黑暗的巷子了。
而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西装男,却是犹豫了,他作为苏家的人,替苏家做了不知道多少事,怎能不知道这次目标的难缠。
以往办事,他从来都是一击毙命,即便是遇到难缠的也会让对方在重伤之中死去,像这种碰都碰不到衣角的,实属罕见。
因此,他严重怀疑,这人是不是某个同行来月城这种小地方打算过安稳日子。
与此同时,巷子里也穿来了令他熟悉的声音。
“小鱼,这里好黑啊!”
是苏雅的声音!
男人微微一怔,看着前面已经消失的目标,咬了咬牙,终究还是转身离开。
巷子里,余小鱼和一个身材高瘦,穿着长衫道袍的中年人在聚精会神的朝着周围打量,他们的身后,是左顾右盼面带不安的苏雅。
“苏雅,你别害怕,就跟在我们身后就好,都怪你司机不着调,不然就让你待在车里了。”余小鱼抱怨了一句,拉住了苏雅的手。
“有我师父在,你就别担心其他的,我师父可是很厉害的。”余小鱼似乎对她师父很有信心。
中年人手里并无罗盘,反倒是拎着一根浮尘,其浓密的黑眉之间有一根一指长的银色毛发自然垂落,看上去颇为神异。
其身穿藏青色的长衫道服,看上去尤为单薄,但是其在灯光照射下头上蒸腾起来的氤氲之气说明,此人或许是真有大本事。
他听到了余小鱼安慰苏雅的话,却是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二女的神色已满是严肃。
“这里确实有强大的阴气在消散,对方绝对是一怨气极为强大的恶灵,你们的同学恐怕是有危险。”
“那、您能救救他吗?”苏雅脸色一白,咬着嘴唇,眼中的担忧已经无法抑制。
余师看了她一眼,道:“通过刚才的照片来看,你们的缘分已断,但,我辈道人,求个问心无愧,既然来了,自会试上一试。”
苏雅面色复杂,失落布满了脸颊,低声道:“谢谢!”
余师看向自己的徒弟,叹了口气,道:“你可真会给我找事情做。”
余小鱼吐了吐舌头,随即又眉开眼笑道:“那师父,你能度了她吗?”
余师转身想着昏暗走去,声音传来。
“能度则度,度不了便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