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刚才买了什么东西,给我看看,免得被人当冤大头哄了!”白雪凝扫视着李守安的裤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没了,刚才那一阵风刮来,不知道给刮到哪里去了!”
白雪凝罕见的轻抬眉毛,眉心拧成了川字,那样子仿佛他李守安真是一个蠢人似的。
“你花了多少钱?”
李守安抓了抓头发,学者那老板的模样,伸出了两根交错的指头来。
“十块?”白雪凝一脸怀疑的看着他,这里的东西哪儿有十块的,莫不是以为她不懂行情?
李守安心道,果然,白哥就是白哥,这么离谱的价格都能说出口,他浑然忘了自己刚才就是这么和那老板开价的。
“十万!”
“夺少?”白雪凝眸子瞬间瞪大。
“你买了什么东西,要十万?就是把这里的东西都打包了,也不过是十几万,你就买了一个东西就十万,你猪脑子啊?”白雪凝终是没忍住,伸手点了点老李的脑袋。
“一个墨玉扳指,可惜了!”李守安口中虽然如此所言,但脸上依旧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看的白雪凝牙根痒痒。
白雪凝叉着腰,看着怒其不争的李守安,最终捂着额头朝前走去,道:“别说你认识我,丢不起那人!”
“嘿,怪我咯!”
李守安摇了摇头,伸手的白雪凝耸了耸肩膀,学着李守安的口吻道:“怪我咯?”
一遮阳棚下,白雪凝点了四杯冰茶,看了看时间,道:“差不多该来了!”
她看向百无聊赖的李守安,道:“一会那位道长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不要满嘴跑火车。”
“哦,知道了白哥!”
这个女人强势起来压根没男人什么事儿,他现在就好像是被姐姐打了一顿的弟弟,完全没脾气。
铁星柔托着腮,坐在李某人的腿上瞪着白雪凝。
“她对哥哥这么凶,我撕烂她的嘴!”李守安白了她一眼,心道之前你也差不到哪儿。
悄无声息的戳了戳她的脑袋,让她消停点。
铁星柔心不甘情不愿的逗 弄着远处遛鸟的王大爷的鸟。
“嘿,那傻鸟!”
钟云天风尘仆仆的带着低头走路的爱徒赶到了此地。
远远的他就看到了面对着他的白雪凝。
“白小姐,路上堵车,老道来迟了,还望见谅!”
余小鱼点点头,道:“白小姐请海涵,都是我师父坐在车里不出来,说什么不简单……”
终于钟云天脑门青筋跳动,面对当场拆台的徒弟,他只能瞪眼。
余小鱼闭上嘴,吐了吐舌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好说好说!坐下谈!”白雪凝表示江湖人不在乎这种事情。
倒是余小鱼,古灵精怪的盯着那个背影,眼中闪过些许疑惑。
这人的背影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啊。
待得师徒二人落座。
这才看清了一直背对着他们的男人。
“李、李…李守安?”余小鱼满脑子问号,她完全没想到李守安和他们的客户还认识。
钟云天也看到了冲着他笑的男人,当即整个人都不好了。
同时他心中也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的四处瞄着。
白雪凝疑惑:“你们认识?”
“大学同学!”李守安冲着余小鱼笑了笑,而后看向东张西望的钟云天,道:“我也没想到白哥说的道长是你们,那这次就有劳道长了,看看我身上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钟云天瞪着眼,瞅瞅期待的白雪凝,又看了看稳如老狗的李守安,同时他还发现李守安在朝着他眨了眨眼。
“这个…那个…”
他脸色都快憋紫了,愣是没讲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你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缠着,我想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同时作为捧哏的徒弟此刻犹如背时了定身法似的,直愣愣的看着李守安,准确来说是看着李守安怀中的位置。
在她的视线之中,李守安怀中坐着的铁星柔正凝视着她们师徒,虽不凶,但他师父上次受伤可都是因为这个存在。
她浑身鸡皮乍起,手在桌子下使劲拽着钟云天的衣服。
钟云天皱起眉头,默念了个咒语,接着,他旁边李守安的身边多了一人。
噌!
钟云天从椅子上跳起来,险些撞翻了桌子,他倒退一步,见李守安慢悠悠的喝着茶,而其怀中坐着的铁星柔也没有搭理他,这才在白雪凝一脸疑惑之中重新坐了下来。
“道长,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李守安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那是警告的眼神。
钟云天定了定神,摸着胡须道:“没,我只觉得李兄弟面相惊人,将来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白雪凝盯着李某人的五官看了良久,看到李守安都快要不好意思了,她才道:“这没什么啊,除了有些帅气之外,一无是处!脑子还不好用。”
李守安:“……”
白哥还在因为他被人坑了十万这件事情愤而不平呢,不过在他看来只要能让铁星柔转危为安,甭说十万,二十万、一百万也该花得花。
钟云天看着面色如常的李守安,心道,这都不生气?
他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胳膊,道:“李兄弟好的很,你是从什么地方现象觉得他是被缠上了?”
白雪凝拿出了吊坠,道:“你也知道我这吊坠的作用,之前它很烫,比以往任何时候反应都剧烈!”
“那现在呢?”
“现在没有了,估计那东西看到道长来了,躲起来了吧?”白雪凝自语。
钟云天脸颊肌肉抽搐着,看了眼正在望着自己的铁星柔,咳了一声,道:“依我看,李兄弟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没什么大碍,这样吧,我给你们画个符咒,随身佩戴,那东西应该不敢缠着李兄弟了!”
“小鱼,取纸笔!”
黄纸符笔呈上,道士口中喃喃之后,画了两张没什么用的符咒,将其叠了起来,推到了李守安面前。
“贴身放好,可镇一切邪祟!”而后露出了个难看的赔笑,不知道的以为是他欠眼前人的钱。
余小鱼张了张嘴,硬是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那有劳大师了,费用多少?”白雪凝尽管感觉今天的大师有些反常,没了往日的高姿态,平易近人了起来。
钟云天感受到两道目光的不善注视,连忙道:“哪里话,白小姐支持我们修盖庙宇,已经是天大的恩惠,这次就不收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