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上手套啃肉,摘掉手套喝酒。
李守安之前都是喝啤酒,这次和白雪凝喝白的,属实是让他直呼上头。
倒不是真的上头,而是在白哥这种豪迈的姿态之下,他好像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山寨的土匪。
嗯,水泊梁山的,白哥就好比那扈三娘,人美性子也不错,这才刚上来羊肉没多久,这女人就连干了两大碗酒。
李守安看着咕咚咕咚把酒当水喝的白哥,他有些怀疑,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被她给演了?
“看什么?喝啊!”
李守安皱着眉头喝了半碗,酒劲就上来了。
“这酒,好大的劲。”他辣的直接啃了一大块肉才有所好转。
“废话,这是老板自己酿的,豌豆做的,第一次来他们家喝的时候,我回去连睡了三天!”
李守安吓了一跳,他要是连睡三天那得耽误多少事,还是尽快的吃完跑路为好。
“白哥!”李守安盘着腿和白雪凝相对而坐,桌子上饭菜的热气腾腾而上,让两人面孔如同笼罩子在云雾中。
李守安忽然正经,白雪凝也放下了啃了一般的肉,眨眨眼睛表示认真听的模样。
“感谢白哥对我的帮助,虽说大恩不言谢,可是你真的是帮了我大忙,以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干了。”
而后,他如同喝毒药似的,将这赛脸大的碗里的酒闷了。
白雪凝好笑的看着他,等他放下酒碗,脸色一正,道:
“不对,你这光夸下海口,人家要么是当牛做马,要么是以身相许,你这给我个空头支票,蒙我啊?”
“那,白哥,你想要我做什么?”
“暂时还没想好,你身手不错,以后过来陪我练练,怎么样?”白哥眼珠子转了转,目光在他的双肩停留,凤眸之中似乎有精光闪过。
“好!”
“那就吃,羊肉凉了可没法吃了,趁热,来,哥哥喂你!”
李守安看着白雪凝伸过来的手,愣了愣,最后在白雪凝逐渐立起的眉头中,还是张开了嘴。
白哥瞬间笑颜如花:“这才对嘛,喝酒!”
周围七八桌的食客看着两人大口的喝酒,吃肉,都惊了,这女人是当代穆桂英啊。
有人担心两人喝出毛病,悄悄找来老板娘。
“那桌已经喝了五六碗了,大部分都是那个姑娘喝的,再喝下去出问题怎么办?”
小云姐看着热心的大叔,道:“马大叔你不知道,你说的姑娘酒量可是一等一的好,她一个人就能喝掉三斤白酒,现在还早呢。”
“好家伙,真假的?”大叔表示他不信。
“不信,你多在这里坐一会,等她喝尽兴了,一会指定会过来找你们喝酒的。”
半小时后,李守安眼皮有些沉重的看着白雪凝如同梁山好汉似的,也不下炕,就那么在三十多米的炕上来回的走动,走到哪里,喝到哪里。
“来,大哥,你酒量很不错啊,诶?怎么趴下了?”
白雪凝拍着一个老哥的肩膀,对方在他连闷了两碗之后,趴桌子上睡着了。
渐渐地,屋子里三十多个人,几乎都被白雪凝以酒轮了一遍。
直到后来屋子里再也没有一个能稳稳坐着的人。
“有没有能喝的?”白雪凝霸气的喊了一嗓子,手里的酒碗稳稳的端着,没有丝毫的醉意。
而后她口中吐槽着这些人都是小趴菜,坐在了李守安的旁边,勾着他的肩膀,道:
“黑煤球啊,你说一会我们要怎么回去?”
李守安愣了,脑袋清醒了一下,两人都喝酒了,而此地距离月城中心得有三十多公里,开车是不可能的。
这时候,老板娘小云姐刚好进来,她看到被喝的东倒西歪的客人,笑呵呵说道:
“喝了酒了就不要开车了,我这炕就能睡,到时候给你们找几床被子,等酒醒再出发。”
“好!”白哥从桌子上拿起大碗,喝了一口,迷 离的目光对小云姐道:“姐,没酒了,再来二斤。”
小云姐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不能再喝了,不然你又得睡三天。”
“好吧,那就不喝了。”
夜里,李守安听着自己的心跳和白哥的心跳,他睡不着。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周围被白雪凝喝趴的客人此刻都泛起了呼噜声。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白雪凝正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其双臂抱着他的肩膀,而他的脑袋正埋在白哥的山峰上。
本来盖着被子就热,这下他更热了。
好在白哥睡觉不打呼噜,他使劲伸出头,刚透了两口气,白哥迷迷糊糊地的一使劲,再次将他箍进了其胸口,并使劲的压了压。
李守安感觉自己快疯了,他感觉到自己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加上吃了羊肉和驴肉,滋补的气血在全身各处冲击着。
加上白哥压在他身上的腿还在无意识的乱动,他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条腿很重的。
心火轰燃之下,他的手挣差点脱了他理智的束缚,而后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脸。
瞬间,他感到白哥的呼吸节奏乱了一下,似是要苏醒,他立即收回手掌。
他仔细辨认之后,发现其依旧没有睁眼,或者可能还在睡觉,但是他没在动作了。
他在被子里蛄蛹着,费力的将白雪凝的大腿推到另一边,这一推,也让白雪凝翻了个身,变成了背对着他。
李守安这次是真的松了口气,看着屋顶的椽子发起了呆。
每次到了这种事情,他那良心就会站出来作祟,也许他可能就是一些人口中的心里无能之人。
他叹了口气,眼皮逐渐昏沉,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另一边的白雪凝却是睁开了双眼,即便是在黑夜里,其双眸也如星光似的,很是明亮。
她转身看了眼沉睡的李守安,眼中却是出现了彻底的放心之色,又将大腿搭在了他的身上,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早,李守安率先醒来,他感受到身上压着的重量,生无可恋。
周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而他俩依旧在被子里。
“白哥,白哥!”
他不得不将其推醒,谁料白雪凝又一个使劲,将他揽在了怀里。
“白哥!”他声音大了许多,白雪凝这才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四目对视。
而后李守安胯部便感到了一股大力,他被白雪凝一脚踹出了被窝。
白雪凝瞪着他:“臭流氓,敢占你哥哥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