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按照那些庸俗的套路,主角一入门派,一定会遇到一个胖子,这胖子家里是开商会的,主角会跟这个胖子结为最好的兄弟。
他没想到这狗血剧情真会有,而且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不过,这也说明自己真是主角啊,他心里又有些小得意。
“你是昨天通过测试的吧?不对啊,你才轮海秘境,不是应该待在外门吗?怎么混进来的?”金小宝这才注意到江宁的修为。
“可能是我测试成绩优秀,就直接进入内门了。”江宁忍笑道。
他可不敢直接说自己已经是圣子了,说出来这小子也不会相信,他还是保持些神秘感吧。
“哦,听说昨天有几个人测试成绩不错,直接破例收入内门了,你就是其中一个吧?”
江宁点点头。
“那你应该是天才级别的,比本少也差不了多少,以后跟着师兄混吧,师兄罩着你。”金小胖说着用力拍了江宁一下。
“哎呦,你这身上的肉是铁打的啊,怎么这么硬啊?”金小胖捂着自己的右手叫起来。
江宁笑嘻嘻地看着他,这家伙想趁机敲打自己,活该他倒霉。
“我说小子,你不会是妖族的吧?”金小宝瞪圆了眼睛谛视着江宁。
“你才妖族的呢,你全家都是妖族的。”江宁不愿意听了,他可是再正统不过的人族了。
“不是,这不是骂你,你别急眼啊。你这肉身比妖族的还硬,是不是有特殊的淬练法门啊?”金小宝上下打量着江宁问道。
“有,的确有,不过不适合你。”江宁道。
他的单一秘境修炼法只能适用于霸体,别的体质或者凡体都无法修炼。
“不愿意说就不说,谁稀罕是的。”金小宝揉了半天手,这才好过来。
金小宝倒也尽职,领着江宁到处逛,随口给他介绍经过的地方,有任务殿,藏宝殿、藏经阁、修炼塔等等。
圣地还真是太大了,两人转了一上午,感觉还是在原地打转转。
到了中午,江宁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咕噜噜地在抗议。
“我说有吃饭的地方吗?我饿了。”江宁赶紧道。
“有啊,前面就是,你不说我也领你去,今天师兄请你好好吃一顿。”金小宝拍着胸脯道。
果然前面不远就是一座酒楼,进出的人很多,都是圣地弟子,穿着崭新的蓝色法衣,偶尔也有身穿黄色法衣的弟子进出,旁边的人都躬身叫师兄。
江宁现在也知道了,圣地的弟子分外门、内门,外门的弟子是最底层的,身穿白色法衣,内门的区别就多了,一般的内门弟子穿蓝色法衣,核心弟子穿黄色法衣,真传弟子穿金色法衣、准圣子是紫色法衣,圣子法衣是紫金色的。
紫金色的不好看,本少喜欢白衣飘飘,北风萧萧,那才是装逼的正式打扮。
江宁心里嘀咕着,不过嘴上当然什么都没说。
两人进到酒楼,金小宝就像来到自己家一样,里面的人也好像都认得他,一个个跟他打着招呼。
“小胖子,你这是带谁来啊,你家亲戚啊。”一个人看到了江宁。
“不是,是我刚认识的一个兄弟。”金小宝答道。
江宁没有穿法衣,身上的衣服也很普通,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没毛鸡闯进了凤凰窝。
不得不说圣地的法衣还是很漂亮的,而且人穿上去特别显精神,本来有三分气质,在法衣的衬托下就足足有六分了。
人是衣裳马是鞍,佛祖也要金装打扮。这话的确不错。
两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金小宝熟练地点菜点酒,就给江宁介绍起酒楼来。
原来这座酒楼也是圣地的几个有身份的弟子合开的,为的就是增加收入,里面的侍应也都是圣地的弟子,为了修炼资源来这里打工。
金小宝果然是个吃货,先是点了一头烤全羊,又点了一头烤乳猪,觉得还不够,就又点了七八个菜,还有两坛酒。
须臾,酒菜上来,两人就不说话了,都冲着酒肉发狠冲击。
江宁实在是饿的狠了,要知道他昨天一天都没进饮食,又修炼了整整一个晚上。主要是他霸体刚刚激活,需要的能量太大了。
其实修士已经完全可以辟谷了,有饥饿感时只要呼吸吐纳就完全可以。江宁是修炼的时间过短,一下子不能适应过来。
当然修士也不都是辟谷,哪怕是修炼到圣人级别的喜欢吃的也大有人在,这就不是为了果腹,而是单纯的满足口腹之欲。
吃货有境界,却无视修为等级。
两人吃了一会,旁边的人都看傻了,这两个家伙的吃相也太难看了,简直好像饿死鬼托生的。
半只烤全羊、半只烤乳猪入腹,江宁这才吃了个半饱。
“兄弟行啊,跟你说吧,在吃上,师兄我可是难逢对手啊,今儿个是找到知己了。”金小宝大喜道。
“两个乡巴佬,一辈子没吃过好吃的似的,丢人。”不远处一张桌子上,一个身穿蓝色法衣的青年鄙视道。
“怎么了,吃你家的了?”金小宝冷哼道。
“就算你吃自己的,也注意点形象好不好,这还是在圣地里,如果在外面,丢的就是我们紫阳圣地的脸了。”这张桌子上一个少女教训道。
“这两货是谁啊,天王老子似的,管的也太宽了吧?”江宁心里有气了,想不到吃个饭都要被鄙视,而且一顶大帽子从天落到头上。
“甭理他们,他们这是嫉妒,嫉妒本少的胃口好,吃嘛嘛香。”金小宝很自恋地道,说完不忘抿抿自己的头发。
“我呸,我还嫉妒你,嫉妒你什么啊,不就是一个饭桶吗?”那个少女很是尖酸刻薄,薄薄的嘴唇也显示出她的性格。
“蓝师姐,给师弟一个面子,不要在这里发生冲突好不好。”一个侍应急忙过来点头哈腰道。
“好吧,你叫了一声师姐,师姐就给你这个面子,放过这两个饭桶。”那少女说完,还用鄙视的眼睛扫了金小宝和江宁一眼。
“我说小宝你是不是调戏人家了?怎么看着好像跟你有仇似的?”江宁问道。
“我擦,我有那么贱吗?我调戏她?”金小宝好像被踩中痛脚似的,叫起来。
“你说什么!?”那少女尖叫起来,尖叫的声浪足能把酒楼的顶层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