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桑晓琳、孟相仲、孙潇爽、戴岳2022-04-27 10:2913,935

  10-1 东南亚F国某大厦地下车手聚点房间 日 / 内

  几个车手在房间里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车手甲走进房间,看了众人一眼:你们回来的挺早啊,哎,你们今天都取了多少钱?

  车手乙:我们正在议论这事儿呢,上午还好些,下午几乎没取到什么钱,你怎么样?

  车手甲:跟你们差不多,(思索着)老大中午没有过来收钱,你们有人给他打过电话吗?

  车手丙:刚打过,不过一直打不通。

  车手甲皱起眉头:奇怪了,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你们说会不会出什么状况了?

  众人紧张起来,目光交流着。

  车手乙:要我说,我们就别在这里等了,晚点再回来。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10-2 维也纳花园8号别墅刘伯一房间 昏 / 内

  钱亮依旧被拷在床头的栏杆上。

  高笑天和罗里坐在刘伯一的办公桌内,问询陆欣和徐小云,二人哭的梨花带雨。

  萧红坐在桌子旁边做着笔录。

  陆欣:其实,和我们一起来的那批人,大都是被一个叫薛洋的骗子给骗进来的。进来了就别想出去,想走也走不了,完不成业绩就要罚写话术,经常一写就是一夜,白天还得继续开工,所以,大家逐渐也就认命了。

  萧红边记录向低声向罗里翻译着。

  高笑天同情的点了点头,随之目光如炬的盯着钱亮,看的他不寒而栗。

  钱亮:我,我只是负责管理日常生活的,惩罚她们这些事情,是教官和训导员做的。

  看着钱亮体弱筛糠的样子,高笑天不屑的嗤笑一声,随之转向罗里。

  高笑天:罗里局长,这两个孩子的情况你也了解了,(指着钱亮)他也证实了她们说的都是事情,所以我跟您商量一下,不把这对姐妹作诈骗分子对待,另案处理。

  陆欣和徐小云对视一眼,脸上挂满了感动和欣喜。

  萧红翻译完毕,罗里点了点头。

  罗里:OK!

  10-3 维也纳花园8号别墅一线大厅 昏 / 内

  所有物证已经搜集完毕。

  武胜男、尹志航、古思淼、桑托带着几个警察将其他工作厅的物证集中在一线大厅内。

  10-4 维也纳花园门岗外 昏 / 外

  魏子猛在一个当地警察的陪同下,坐在门岗外的休憩椅上等待刘伯一。

  二人密切关注返回维也纳花园的每一辆车和每一个行人。

  10-5维也纳花园8号别墅刘伯一房间 昏 /内

  高笑天紧锁双眉坐在办公桌内,不难看出他有些心焦。

  武胜男走进房间:高局,这么晚了,按说刘伯一和阿秋该回来了。

  高笑天看下时间,起身来到钱亮身前,从他身上摸出一包香烟,看了看牌子,拿起放在床边的钱亮手机递了过去。

  高笑天:给刘伯一打电话,让他顺路帮你带几包香烟回来。

  钱亮点了点头,接过手机调出刘伯一的号码拨了出去。

  不料,手机却传来系统提示音(英语):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高笑天:给阿秋打!

  钱亮再次拨出阿秋的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的系统提示音。

  高笑天不禁皱起眉头:他们临走的时候有什么异样反应吗?

  钱亮:没有!有说有笑的,阿秋还特意化了妆,还说给要我们带好吃的回来呢,也许……

  高笑天:说。

  钱亮:他们两人早就眉来眼去勾搭在一起了,这里人多不方便,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也许是去干那事了,怕人打扰,就把手机设置了无法接通。

  高笑天凝目思忖起来。

  10-6 东南亚F国某酒店房间/走廊 昏 / 内

  刘伯一走出电梯,拉低帽檐遮住脸庞,快步来到房间门前,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刷卡开门。

  阿秋坐在茶几前,极为悠闲吃着零食、看着电视。

  刘伯一来到阿秋面前:阿秋,机票我拿到手了,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连夜走。

  阿秋不慌不忙:老刘,我觉着我们不着急马上离开。

  刘伯一:还不着急?等大陆公安问出我们来,想走都走不了了。

  阿秋:现在走,你就不怕他们在机场等着我们?

  刘伯一怔住,脸上充满了焦虑。

  刘伯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可怎么办?

  阿秋:他们只知道我叫阿秋,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名实姓,房间是我开的,大陆公安是找不到我们的。

  刘伯一依旧紧张:我心里怎么感觉一点底儿没有呢。

  阿秋起身捧住刘伯一的脸:放心啦,我们就权当在这里度假好了,好好享受一下我们二人世界。

  10-7 维也纳花园8号别墅刘伯一房间 夜 / 内

  墙上挂钟的时针已经过了22点。

  高笑天依旧坐在办公桌内等待着。

  罗里和萧红走了进来。

  罗里(英文):高先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我们的警员认为,他们已经完成了出警任务,很着急收工回家,我已经调来了两辆大巴,押送疑犯。

  萧红翻译。

  高笑天:罗里局长,诈骗头目还没回来,现在离开相当于半途而非。这是我们非常难得的机会。我有个想法,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支持。

  萧红翻译。

  罗里:Ok,Tell me what you think。(好,说说你的想法)

  萧红冲高笑天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说了。

  高笑天:请您把桑托和陪我们在外面执行任务的两个警察留下,窝点里的人,除了钱亮、厨娘和那两个女孩,其他人都可以带走了,但一定要注意保密。

  萧红翻译。

  罗里思忖片刻:OK!No problem(没问题)。

  10-8 东南亚F国海滨路/公园 晨 / 外

  陈福生在马路一侧跑步,但心思明显不在锻炼上,跑跑停停,目光不停在侧前方搜寻高笑天的身影,时不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继续搜寻着。

  陈福生跑到尽头,折身有跑了回来,依如先前的样子,跑跑停停的搜寻目标。

  …… ……

  陈福生于一路搜寻中步入公园,继续搜寻着高笑天的身影。

  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陈福生来到一个报摊前,扔下一张零钞,拿起一份《东南晨报》边走边翻看着,没有发现他关心的新闻,随手将报纸塞进垃圾桶内,拿出手机在附近的长椅上坐了下去,给人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今天为什么没有见报?

  很快,陈福生收到回复短信:昨晚回去时版面已经排满了,明天一定。

  陈福生自言自语:也好!想钓老子的鱼,那就让你多受些煎熬。

  10-9 维也纳花园8号别墅 日/内/外

  一组镜头——

  时钟滴滴答答转个不停,高笑天微闭双目坐在办公桌内思考着问题。

  武胜男和萧红在另一个房间里向陆欣和徐小云了解情况。

  尹志航在一楼大厅等待着,时不时通过可视对讲机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

  魏子猛和古思淼在一个当地警察的陪同下,坐在门岗外的休憩椅上等待刘伯一。

  魏子猛看着夕阳落山:这一天又快过去了。

  10-10 东南亚F国空镜 夜转 晨

  10-11 维也纳花园八号别墅高刘伯一房间 日 / 内

  钱亮一只手依旧拷在床头栏杆上,身子仄歪在床上鼾声大作。

  高笑天在武胜男、尹志航、桑托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桑托在钱亮脸上拍了两下,钱亮一个激灵惊醒,急忙站了身来。

  钱亮:长官好。

  高笑天:钱亮,你们是于本月8号才搬到这里的,是吧!

  钱亮点了点头:是的是的。

  高笑天:上次是临时决定的搬家,这没错吧。

  钱亮:没错、没错,当时大家正在吃午饭,刘伯一突然告诉我们收拾东西,马上有车来接我们。

  武胜男转向高笑天:现在完全可以确定,上次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尹志航:高局,我们已经等了两天了,如果刘伯一和阿秋今天还不回来的话,我们还有没有必要继续钓下去?

  高笑天没有回复,极具威慑性的看着钱亮。

  高笑天:我就不跟你说隐瞒事实的后果了,最后跟你确认一下,刘伯一和阿秋离开之前,到底有没有异常反应?

  钱亮:没有,绝对没有!这娘们早就憋坏了,我在门外都听到好几次了,他缠着刘伯一带她去逛街,好不容易出去一次,怎么不得多玩两天。

  高笑天点了点头,吩咐武胜男和尹志航:继续等,宁可多搭些时间,也不能错过机会,让厨娘和往常一样订购食材。

  武胜男:好!

  武胜男转身刚要离开,却见萧红左手拎着几份早点,右手握着一份报纸匆匆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报纸向三人展示一下。

  四人跟着萧红来到办公桌前,萧红放下早点,展开报纸头版头条。

  高笑天、武胜男、桑托的眼睛同时落在三张不甚清晰的三张照片上。

  ——别墅正门前,高笑天和桑托等人下了车、武胜男等人赶来回合。

  ——在魏子猛的帮衬上,桑托敏捷的翻进院墙。

  ——深夜,罗里指挥便衣警察,将众多人犯押上了两辆大巴车。

  从拍摄角度及画面质感上看,这些照片无疑是有人偷拍的。

  萧红:高局,师父,我们白白浪费了两天时间,媒体早就知道我们这次行动了。

  高笑天拿起报纸,紧锁双眉查看着照片,此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陈福生。

  10-12 东南亚F国华人商会办公室 日 / 内

  办公桌上放着《东南晨报》头版头条。

  陈福生坐在办公桌内,满面得意的与高笑天手机通话。

  陈福生:高先生,恭喜你啦。

  OS 高笑天:看来陈会长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啊。

  陈福生:哪里,哪里。我刚从报纸上看到新闻报道,高先生,你们搞的这么神秘,想必主犯全都抓到了吧。

  OS 高笑天:陈会长对我工作这么关心,是有什么信息要提供给我吗?

  陈福生:我哪有什么信息啦,我们是老朋友啦,当然会对你的事情格外关心啦。

  OS 高笑天:多谢陈会长关心。(放下报纸,极为平静的说了一句)收队。

  10-13 维也纳花园8号别墅大厅 日 / 内

  武胜男,尹志航,和押着钱亮的桑托跟着高笑天天走下楼梯。

  萧红带着陆欣、徐小云、厨娘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去。

  陆欣:萧警官,我和小云可以回家了吗?

  萧红看向高笑天,目光征求他的意见。

  高笑天:虽然你们没有参与诈骗,但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有些事情还需要跟你们做进一步了解。(对萧红)萧红,回头你上网帮他们租套房子,让她们先安顿下来。

  萧红:明白。

  高笑天走了出去。

  10-14 东南亚F国陈福生家 日 / 外

  陈福生回手关上车门,向大门方向走了过去。

  男仆打开门:先生回来了。

  陈福生低声:今天的报纸都送来了吗?

  男仆点了点头:送来了,不过,少了一份东南晨报。

  陈福生:少就少吧,无非都是那么点东西,夫人现在做什么?

  男仆:夫人和萍姐出去了。

  陈福生:出去了?她没说去哪儿吗?

  男仆摇了摇头。

  10-15 东南亚F国专案组驻地别墅一楼大厅 日 / 内

  高笑天正襟危坐在茶几前,凝目思考着问题。

  其他人或坐在圆周,或站在附近,脸上都挂满了气愤。

  “啪”的一声,武胜男将手中的报纸摔在茶几上,随之在高笑天对面坐了下去。

  武胜男:我们这次行动做的这么隐秘,几个主犯还是漏网了,很明显有人在包庇他们。高局,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必须到警局问个清楚。

  高笑天:我们确信主犯有保护伞,可是证据呢。

  萧红指着新闻报道:这就是证据啊!记者比我们去的都早,如果没有内幕消息,怎么会提前藏在窝点附近偷拍?

  高笑天:如果我是记者,我就会说,是偶然赶上的,后来从小区保安口中知道了我们是警察。况且,报道上并没有点明警方抓的人是诈骗分子。

  魏子猛:就算这些成为不了真凭实据,但只要罗里他们长点脑子就能分析出来,我支持武队的意见。

  尹志航将魏子猛拉到一旁:你少跟着添乱。气愤归气愤,但越在这个时候,越要保持冷静,我们需要尽快制定下一步行动方案。

  高笑天赞同的点了点头,思忖片刻站起身来。

  高笑天:尹主任,你跟警局联系一下,说我们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

  古思淼:啊?高局,主犯一个没抓到,现在开新闻发布会不太合适吧。

  高笑天:既然媒体把这次行动曝光了,作为主角,我们没登场算什么新闻。

  武胜男想了想:也对,偷拍那点信息量能有多少?遮遮掩掩的也太没意思,我们不如光明正大的让所有人知道,我们这次行动打掉的就是诈骗窝点。

  高笑天:就是这个意思,我的老朋友一定比任何人更感兴趣!

  10-16 东南亚F国 日转昏

  10-17 东南亚F国陈福生别墅书房 昏 / 内

  陈福生坐在办公桌内,正握着手机与人通话。

  陈福生:消息可靠吗,在哪儿举行?

  【电话音】:绝对可靠,我们已经收到了邀请函,据说新闻发布会是大陆公安提出来的,向所有媒体都发了邀请。

  陈福生:好,我知道了。

  陈福生挂断电话,皱眉思考着问题。

  陈福生:开新闻发布会?高笑天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客厅里传来保姆的声音:夫人回来了。

  陈福生急忙起身走了出去。

  10-18东南亚F国陈福生家氧气房 昏 / 内

  丁苗苗生身心憔悴的躺在藤椅上,伸手拨开了陈福生递来的氧气罩。

  陈福生:苗苗,这一天你去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跟我说句话啊。

  丁苗苗勉强坐直了身子,打开包从中拿出一份诊断书递给陈福生。

  陈福生看着诊断书,不禁满目震惊。

  陈福生:先天性心脏畸形,心房间隔缺损?!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医生搞错了。

  丁苗苗凄惨的笑了一笑:我也希望是医生搞错了,可这是事实!

  陈福生满目痛苦:你不要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有办法的。苗苗,为了宝宝,这次一定要听我的,回加拿大去待产,怎么说那里的医疗条件都比这里先进很多。

  丁苗苗无力的摇了摇头,又从包里拿出一份报纸(东南晨报),将曝光专案组行动的头版新闻亮在陈福生眼前。

  丁苗苗:你这么急于让我离开,是因为这个吧?

  陈福生接过报纸,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

  陈福生:我早就跟你说过啦,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想啊,如果是我干的,警察早就从这些坏人口中知道我了,我怎么可能还安安稳稳的坐在家里?

  陈福生:那你告诉我,今天送的报纸为什么偏偏少了这份《东南晨报》。

  陈福生:这不就是吗?

  丁苗苗:这是我从医院报亭买来的。

  陈福生:哦,我不清楚,可能是送报员搞错了吧。

  丁苗苗冷笑一声:这么巧?

  陈福生:哎呀,以前不是也经常有送错的情况嘛。(拿起氧气罩)苗苗,你先吸会儿氧气,我去订票,我们乘坐最近的航班回加拿大。

  丁苗苗拨开陈福生递来的氧气罩,起身离去。

  10-19 专案组驻地别墅高笑天套间客厅 昏 / 内

  高笑天坐在茶几前,摇了摇茶叶盒(赵部长送的那份),随之打开盖子,从剩下不多的分量中捏起一撮放进杯中。

  随之,高笑天端起水壶注满水,凝目看着茶叶在杯中旋转舒展。

  此时,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高笑天:进。

  随着房门开启,武胜男,萧红、尹志航、古思淼、魏子猛走了进来。

  古思淼:根据手机定位分析,刘伯一和阿秋是在商场里得到了消息,然后把手机卡丢在了那里,他们这条线索暂时中断了。

  高笑天点了点头。

  武胜男:桑托调查了老K的住店登记信息,也没有线索。

  萧红:好在罗里局长办了点实事,调查了出境记录,确定老K和刘伯一还在当地。

  高笑天又一次点了点头,随之抬头看向众人:明天就开新闻发布会了,我们包饺子庆祝一下吧。

  魏子猛:啊?

  专案组五成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10-20 东南亚F国某酒店房间 昏 / 内

  老K站在窗户前,透过窗帘缝隙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老K轻轻的拉上窗帘,轻声来到门前,透过猫眼窥探来人——沈长生。

  老K打开房门,沈长生拎着一个装满食品和一份报纸袋子进入房间,和老K一起向里面走去。

  沈长生:不用这么紧张,周围我都安排了兄弟给你把风。

  沈长生将袋子放在茶几上,拿出一份《东南晨报》放在老K面前。

  沈长生:我想你应该没看过今天的报纸。

  老K拿起报纸,扫了一眼头版头条新闻报道。

  老K:这么多人,老家伙说卖就给卖了,居然还想让我继续给他卖命。

  沈长生:你有什么计划吗?

  老K:我和他尿不到一个壶里,迟早都的得分手,那就不如趁现在跳出去。长生,你跟我一起干吧。

  沈长生:我不懂你这行业务,不知道能帮上你什么。

  老K:你是我最信任的兄弟,你的手下就是现成的车手。另外,你尽快帮我找个地方,等大陆公安走了,我们马上就运作起来。

  沈长生:地方是现成的,我跟我老大打声招呼,就在我们的地盘里干,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帮你摆平。

  老K点了点头:行!

  10-21 东南亚F国警察局 日 / 外

  警局院内院外停满了各大媒体的车辆。

  10-22东南亚F国警察局礼堂 日 / 内

  礼堂中挤满报社、电视台,网络媒体记者,镁光灯闪烁个不停。

  专案组成员一行六人,在罗里和桑托警官的陪同下,坐于主席台上。

  罗里正在回答一个记者的问题(英语):虽然我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但我从来不抢别人的功劳,这次行动的真正策划者是中国警察。下面,让我隆重的介绍,中国专案组长,高笑天先生。

  萧红同步轻声向同事翻译着。

  随着罗里局长的手指向高笑天,高笑天站了起来,礼貌的冲台下的记者们微微鞠了一躬。

  高笑天:非常感谢大家,对两国联合打击电信诈骗犯罪活动的关注和支持。

  萧红英语翻译。

  一名女记者挤上前来,将话筒对准高笑天。

  女记者(英语):高笑天先生,请问,你对这次行动有何感想?对我国警方的配合是否满意?

  萧红翻译。

  高笑天:非常满意!自从我们落地以来,警局和罗里局长一直大力支持,并配合我们的工作,在两国警察共同努力下,我们成功的打掉了一个诈骗窝点,抓捕了大批涉案人员,可以说,这是一次非常圆满的行动。

  萧红同步向全场人员翻译。

  随着镁光灯一片闪烁,一个男记者迫不及待的挤了上来,将话筒对准高笑天。

  男记者(英文):高笑天先生,据我所知,这次行动并没有抓到诈骗团伙首脑,请问,这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吗?

  萧红翻译完毕。

  高笑天含笑看着男记者:请问,你是如何知道,我们没有抓到团伙首脑?

  萧红英语翻译。

  男记者(英语):请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这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吗?

  萧红汉语翻译。

  高笑天:你的问题,其实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两国警方联手,打掉了诈骗链条最重要的环节,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们实现了打击海外电信诈骗的目的,你说,这算不算成功呢?

  萧红英文翻译完毕,不待记者发问,高笑天及时补充了一句。

  高笑天:而且我相信,贵国警方在维特局长和罗里局长的领导下,一定会将团伙首脑缉拿归案,我也相信贵国法院,会对相关涉案人员予以正义的审判。

  萧红英语翻译,罗里脸上洋溢着心满意足的表情。

  所有的镁光灯同时对准罗里。

  C记者(英语):罗里局长,你能就高笑天先生的话,给我们一个准确的答案吗?

  罗里颇为自负的站了起来(英语):一定是这样的。

  D记者将话筒对向高笑天(英语):高笑天先生,你刚才这番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打算收兵回国了?

  萧红汉语翻译。

  高笑天:如果你做东请客,我们多逗留几天倒也无妨。

  萧红以同样幽默的口吻,将高笑天的话翻译了一遍,引起一片笑声。

  10-23 东南亚F国陈福生别墅丁苗苗房间 夜 / 内

  丁苗苗斜倚床头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新闻——专案组新闻发布会。

  随着门外响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传来陈福生的声音。

  陈福生:苗苗,你睡了吗?

  丁苗苗:还没有,你进来吧。

  陈福生打开门进入房间,看了眼新闻,拿起遥控关闭了电视。

  陈福生:苗苗,当初我们刚认识时,我是对你说了一些谎话,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我如果不这样做,我就没办法追到你。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对你的感情是绝对真实的。从结婚到现在,我对你怎么样,别人不知道,你是最清楚的。

  丁苗苗:如果你还是来劝我回加拿大的,就不用多说了。我问过医生,这种病只有孩子出生后,才可以治疗,现在回去也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陈福生:我不是来劝你的,回不回去,我当然会尊重你的想法啦。

  丁苗苗:那你来找我还有别的事情吗?

  陈福生:也没什么事情啦,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过来陪你说说话啦。

  丁苗苗:我困了,你也回房早点睡吧。

  丁苗苗躺了下去,拉起被子把脸也一起蒙了起来。

  陈福生将被子从她脸上拉了起来:蒙头睡觉会影响呼吸的,那我不打扰了,好好睡,晚安。

  陈福生帮丁苗苗整理下被子,转身离开房间。

  丁苗苗看着天花板,长长叹了一口气。

  10-24东南亚F国专案组驻地别墅一楼大厅 夜 / 内

  高笑天坐在正前方,其他人站在茶几两侧,大家也正在收看发布会新闻。

  魏子猛:高局,就这么回国了,我不甘心。

  古思淼:我们就这么走了,岂不不是正中了他们的下怀吗。

  高笑天:出来这么久了,你们不想家吗?

  古思淼和萧红也是满面不解的看着高笑天。

  萧红:可是……

  武胜男:哪来那么多可是,领导怎么决定,你们执行就完了。

  魏子猛、古思淼、萧红不再言语,但脸上却表现出极大的不甘。

  高笑天:明天休整一天,好不容易出来了一趟,你们上街转转,看看有什么纪念品买点儿,给家人带回去。(对尹志航)老尹,明天早上六点别忘了叫我起来,要回去了,怎么也得跟我老朋友打个招呼。

  高笑天说完,起身离开。

  10-25 东南亚F国陈福生主卧 夜 / 内

  陈福生坐在写字台前,通过笔记本电脑在网上收看“新闻发布会”。

  视频画面——

  D记者将话筒对向高笑天(英语):高笑天先生,你刚才这番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打算收兵回国了?

  萧红汉语翻译。

  高笑天:如果你做东请客,我们多逗留几天倒也无妨。

  萧红以同样幽默的口吻,将高笑天的话翻译了一遍,引起一片笑声。

  …… ……

  陈福生暂停播放,看着视频中的高笑天,揣摩起来。

  随之,陈福生起身来到床前,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将时间定在了六点。

  10-26东南亚F国空镜 夜转晨

  10-27 东南亚F国海滨路 晨 / 外

  高笑天和陈福生在马路两侧晨跑,远远的同时看见了对方,这次二人没有挥手打招呼,而是同时停了下来,向对方走了过去。

  陈福生:高先生,恭喜恭喜,恭喜你抓了这么多搞电信诈骗的人。

  高笑天:托您的福,谢谢,谢谢。

  陈福生:高先生,我看过新闻,知道你要回国了,我心里头非常难过,很舍不得你走。

  高笑天:陈会长,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有缘,就一定会再相见的。

  陈福生:那高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回国啊?

  高笑天:不好说,这我得听上级的指示,也许明天,也许明年。

  高笑天观察陈福生的反应。

  陈福生:高先生,那我报恩的那点心意,你看……

  高笑天:陈会长,我们可是好几个人呢,我拎着两皮箱美金回去,还不直接就被检察院请去喝茶了。

  陈福生甩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疏忽了,疏忽了。高先生,那你就把账号留给我好啦。

  高笑天:这也不合适,万一被上头查到了,我还是得去检察院喝茶。

  陈福生:也对,也对,那我先继续替你保管着,等我以后有时间了,一定会亲自给你送到北京去。

  高笑天:哎,这敢情好,那以后我们就在北京见喽。

  10-28 东南亚F国空镜 日 / 外

  10-29 东南亚F国警局 日 / 外

  高笑天等专案组成员在李继昌的陪同下,与罗里和桑托等当地警察告别。

  魏子猛与桑托拥抱在一起,二人互为不舍的拍打着对方的后背。

  高笑天与罗里握手:罗里局长,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您了,我在国内等你消息。

  萧红翻译。

  罗里(英语):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办。也许很快,我就会到中国去找您喝酒了。

  萧红翻译。

  高笑天:好!欢迎!

  …… ……

  众人一一挥手告别后,专案组一行六人跟随李继昌向一辆面包车走了过去,先后坐了进去。

  10-30 东南亚F国某酒店房间 日 / 内

  老K打开猫眼查看来人,见是沈长生,遂打开房门。

  沈长生拎着一个食品袋子走了进来:兄弟们亲眼看到大陆公安离开警局,上了机场高速,那就一定是回国了。

  老K来到窗前,刷的一声拉开窗帘,随之返了回来。

  沈长生将袋子里的几厅啤酒和吃食摆在茶几上。

  沈长生:我们提前庆祝一下。

  老K坐了下去,拿起一听啤酒,用力拉掉易拉环,与沈长生碰杯。

  10-31 东南亚华人商会陈福生办公室 日 / 内

  陈福生坐在办公内,边浏览着电脑新闻网页——北京某大学教授李东平被诈骗两千万的新闻。

  此时,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陈福生查看短信,是AAA发来的。

  【短信内容(英语)】AAA:机场方面证实过了,中国警察已经登机了。

  陈福生回复短信(英语):好,你费心了。

  陈福生退出短信,放下手机,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

  OS 一架飞机在机场缓缓起飞,冲向云霄。

  陈福生拿起手机,给老K发了一条短信:大陆公安已经登机了,我们稳妥一些,这次一定要等我消息再启动。

  OS 老K看完短信,回复消息:好,我无所谓。

  老K放下手机,看着沈长生:大陆公安确实走了,陈福生愿意等就让他等吧,我们先干起来。

  10-32东南亚F国某民宅 日 / 内

  刘伯一和阿秋坐在茶几两侧,吃着相对简单的饭菜。

  刘伯一依旧心事重重:阿秋,我觉着也不能太相信新闻,这也有可能是他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策。

  阿秋: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刘伯一:先在这里躲一段时间,如果他们真的离开了,我们就回台湾,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阿秋:大陆公安都离开了,我们为什么要走?

  刘伯一含着饭菜,不解的看着阿秋。

  阿秋:老刘,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你吗?因为你是个人才,无论是技术,话术,管理,方方面面你都能拿得下来。这次的事情,我倒是觉着给了我们机会,不如我们自己干吧。

  刘伯一:阿秋,我们可是才刚逃出了这一劫……

  阿秋:你不觉着这是上天有意在帮我们吗?二号点也归你管理,你随便拉几好手过来,我们就可以搭班子开张了。我们也不要太贪心,干上三年两年,赚够了钱,我们到美国安家去。

  刘伯一有所心动,慢慢地咽了一口菜。

  刘伯一:“话术”我可以自己编写,个人信息我可以从网上“黑”到手,车手也可以现招人,这些环节都好说,可是卡农,特别是水房,我是一点渠道也没有。

  阿秋:我们可以边干边想办法解决啊嘛。

  刘伯一: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的,你根本不清楚这潭水到底有多深。

  此时,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刘伯一警觉:谁,谁啊。

  …… ……

  矮桌子一侧加了一张小凳子,老K和刘伯一呈L型坐在餐桌两侧。

  老K打量着房间简陋的环境: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此时,阿秋端了一盘瓜果走了过来:老刘胆子小,总感觉住在酒店里不安全,这才找了这么一个地方。(将瓜果放在老K面前)K哥,饭菜不一定和你口味,吃点水果。

  老K:谢谢!伯一,大陆公安走了,你们先休息几天。等我把地方弄好了,你就把二号点的人拉过去,这次是我们自己做老板。

  刘伯一和阿秋对视一眼。

  刘伯一颇具诧异的看着老K:我们自己?

  老K点了点头,拿起一块榴莲肉狠狠的咬了一口。

  老K:嗯,香!活儿都是我们干的,凭什么让陈福生坐享其成,独享美味。

  阿秋:陈福生?他是那个……

  老K打断阿秋未完的话:给他这种道貌岸然的人卖命,到头来也分不了我们几个钱,我们图什么?

  阿秋转着眼珠子思忖着什么。

  刘伯一:可是,如果我们自己干的话,安全问题有保障吗?

  老K:你以为这些年,我真想陈福生说的那样,光是在外面吃吃喝喝啊。这几年,我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关键时候都能派的上用场

  10-33 广州市某酒店外景 日 / 外

  空镜

  10-34 广州市某酒店高笑天房间 日 / 内

  高笑天正在洗手间里洗脸。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高笑天抹了把脸,走了出去打开了门,重新返回洗手间,继续洗脸。

  武胜男随后跟了进来:高局,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好让萧红提前订票。

  高笑天:不着急,先在广州休整几天。

  武胜男拿起毛巾递了过去:您选择飞回广州,应该是别有用意吧。

  高笑天:之前我跟家里联系过,听说广州局不久前抓了一个料农,我们正好来回回他。

  高笑天关闭水龙头,接过武胜男递来的毛巾,擦起了脸。

  10-35 东南亚F国陈福生家书房 昏 / 内

  陈福生坐在书桌前,皱眉思忖着什么。

  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陈力伟。

  陈福生接听电话:没事不要总给我打电话,安排好了我会通知你的……哦?你等一下。

  陈福生离开办公桌,来到门前向外观望一下,确定丁苗苗不在客厅内,这才返回来重新与陈力伟通话。

  陈福生:老K什么事情……

  听着陈力伟的陈述,陈福生的眉头越皱越紧。

  陈福生:我知道了,你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挂断电话,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王八蛋。

  10-36广州市看守所 日 / 外

  一辆公车在看守所院内停了下来。

  随着几扇车门同时打开,高笑天,武胜男、尹志航和广州局局长(或是其他工作人员)从车上下来。

  广州局局长向正门方向展出手臂:高局,请。

  10-37广州市看守所审问室 日 / 内

  随着一个狱警打开房门,高笑天等三人在广州局局长的陪同下走了进去,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料农。

  “料农”看着眼前的阵势,心虚的低下头去。

  高笑天走上前去,屈指在桌子上敲了两敲。

  “料农”再次抬起头来:领导好。

  高笑天:台湾人?

  “料农”点了点头:哎。

  高笑天:你在国内注册了家信息公司,以此作掩护,背后干的却是非法搜集、贩卖个人信息资料的勾当。说吧,你是把资料直接卖给刘伯一了,还是跟老K接触?

  “料农”目光游移,刻意回避高笑天凌厉的目光。

  武胜男将老K和刘伯一的照片拍在“料农”面前。

  “料农”看清了老K的照片,不禁怔了一怔。

  高笑天捕捉到“料农”这一瞬间的神态,拿起了老K的照片亮在他的眼前。

  高笑天:他是哪个?

  料农:老K。

  高笑天放下老K的照片,指了指刘伯一的照片。

  高笑天:他呢?

  料农:不认识,我也从来没有听过刘伯一这个人。

  高笑天:关于老K和其他头面人物,我不想再和你多费口舌,你要是想主动说的话,我可以听听。不过,你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这种坦白从宽机会了。

  高笑天目光如炬,使得“料农”不战而栗。

  料农:你们都掌握这么多了,我掖着藏着也没有什么意义。好吧,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

  武胜男和高笑天互视点了点头。

  10-38 东南亚F国华人商会陈福生办公室 日 / 外

  陈福生坐在办公桌内接听座机电话:我现在有时间,让她进来吧。

  陈福生挂断电话,来到会客茶几前坐了下去,开始烧水沏茶。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陈福生:进来。

  随着房门的开启,阿秋走了进来,浏览了下墙壁四周陈福生与当地名流的各种合影,颇为拘谨的向陈福生微微鞠了一躬。

  阿秋:陈会长,你好,我叫阿秋。

  陈福生:哦,你就是办事员电话里说的,因为酒楼环保手续卡住了,来找我们帮忙的人,是吧。

  阿秋在陈福生对面坐了下去:陈会长,其实,我不是开酒楼的,今天来找您是为了别的事情。

  陈福生:你搞错了吧,我根本不认识刘伯一,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阿秋:会长,我们都是给峰哥,阿峰做事的。

  陈福生警觉的:那个阿峰?不认识!既然你不是因为生意上有困难来找我帮忙的,你请走吧,不要耽误我时间了。

  阿秋:峰哥虽说是老大,其实,无论是技术还是管理,他都不太懂,这些工作都是我男朋友替他干的。

  陈福生:你们工作上有什么委屈,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可这不是商会能出面解决的问题。好了,不好意思,请便吧。

  阿秋:会长您不能就这么撵我走吧,我找到您也是费了点周折的,我还有事告诉你,峰哥正想甩了他的老板,拉着我和我男朋友和他一块单干,会长您说我的这个老板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

  陈福生:你怎么越说我越听不懂啊,你男朋友是谁啊?

  阿秋:我男朋友的名字您肯定没有听说过,他叫刘伯一,他在技术和管理上是一把好手,峰哥的业务全靠他打理,峰哥其实自己没什么本事。

  陈福生:你叫阿秋是吧,今天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跟我说这么多事情,你几个意思。

  阿秋:我男朋友这个人专业技术行,人情世故不行,所以我不能看他走错路,不能让他跟着峰哥,您明白吧。

  陈福生不动声色:你说完了?可以走了。

  阿秋站起来,不得已的慢慢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回过身,又坐到陈福生对面压低声音。

  阿秋:会长,我还有事情告诉你,其实峰哥黑了他老板好大一笔钱,就是从一个大学教授哪里挣来的上千万,不信的话您可以让人查一下,我讲完了。

  阿秋起身离开

  陈福生叫住阿秋,阿秋重新回来坐下。

  阿秋:陈会长。

  陈福生:那我有一个问题,这种事情,你男朋友为什么不出面呢?

  阿秋:峰哥跟伯一毕竟朋友一场,感情上过不去,毕竟我男朋友这个人胆子小,还有今天我走出这个门,不会跟任何人说,今天来过这里见过陈会长。

  二人对视。

  10-39广州市某酒店高笑天房间 日 / 内

  萧红、古思淼、魏子猛跟在高笑天、武胜男、尹志航后面,陆续进入了房间。

  众人在茶几周围落座。

  魏子猛:高局,武主任,有收获吗?

  武胜男:若是一点收获没有,岂不是白搭了那么多的机票钱。

  萧红:师父,您就别卖关子了,得,(转向尹志航)尹主任,还是您说吧。

  尹志航:虽说这人不知道诈骗组织的具体情况,但我们还是从他口中获得了不少信息量。

  魏子猛:可急死了,您倒是快说啊。

  尹志航:你们还记得老K的本名吗?

  古思淼:记得,严晓锋。

  尹志航:严晓锋就是蔡金铭的儿子,他随母姓。这个料农在台湾听来的消息,老K是在蔡金铭生病以后,被一个叔叔从台湾叫过去的。

  古思淼:这下算是对上号了,这个叔叔一定就是陈福生。

  魏子猛:高局,我现在总算明白您为什么要回国了,您是奔着这个料农的“料”来的。当时我还奇怪,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回北京却来广州转一圈呢。

  高笑天笑了一笑:这只是其一,算是搂草打兔子,一举两得吧。

  武胜男:我跟你们说吧,主犯提前得到消息漏了网,又曝光了抓捕现场,很明显是在向我们传递一个信号,他有保护伞,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我们没有办法抓到他。

  高笑天点了点头。

  魏子猛:这倒是这么回事儿,可他们为什么不通知窝点里的人一起跑呢?

  尹志航:很简单,陈福生不舍掉一批人“帮”我们完成抓捕任务,我们又怎么会离开呢。

  魏子猛恍然大悟。

  萧红也明白了:所以高局就将计就计,干脆满足一下他的愿望,咱们也给他们来个欲擒故纵,兜一圈再偷偷的杀回去。

  高笑天点了点头。

  10-40 东南亚F国刘伯一下榻酒店房间 日 / 内

  刘伯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阿秋。

  刘伯一:你去找陈福生了?

  阿秋:是啊,他同意我们和他一起干。

  刘伯一:阿秋,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这样会不会太对起老K了。

  阿秋:本来就是老K先对不起你的。

  刘伯一不解:嗯?

  阿秋:你呀,也就是搞诈骗的思路很清晰,人情世故完全稀里糊涂。那天要不是我缠着你陪我逛街,我们现在早就吃牢饭了。那天要不是你主动打电话向他报喜,老K根本就不会管你的死活。

  刘伯一皱眉思忖着。

  阿秋:你最大的顾虑不就是安全问题嘛,陈福生是谁?他可是当地华人商会会长,绝对的当地政界的红人。

  刘伯一:吹牛我也会,我说我是什么会长你就信啊。

  阿秋:所以说嘛,你智商超标,情商零下。我来这里之前,就从一些台湾老乡口中听说过这个人。否则,你以为我凭什么这么容易找到他。

  老K如同不认识阿秋般看着她。

  阿秋:老刘,我们有这么大的保护伞,你还担心什么,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刘伯一:可是,他不也是没有保住8号别墅那些人吗?

  刘伯一懊恼的坐了下去。

  10-41 东南亚F国空镜 日 / 外

  10-42 东南亚F国机场大厅 日 /内

  专案组一行六人拉着行李箱从出港口走了出来。

  华子和赵彦迎了上去。

  华子:高先生,您好,我叫华子,他叫赵彦,我们是曹先生派来接机的。

  高笑天:辛苦,辛苦。

  武胜男将高笑天拉到一旁:高局,我们这次回来,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住啊?

  高笑天:不用,还住老地方。

  武胜男:可是……

  高笑天:我们这么多人,突然到了一个新地方,反而更会引人注意。陈福生并不知道我们住在哪儿,大不了我把晨跑的习惯给戒了。我们秘而不宣,保密度要比新地方更高一些。

  武胜男:可是我们总得出门啊,和他偶遇的概率也是很大。

  高笑天指了指华子和赵彦:曹先生可不只是派他们来接我们的,这次我们有专车了。出了门直接上车,我们能可能会邂逅陈福生,但他偏偏看不到我们。

  武胜男松了口气:你早说啊。

  10-43东南亚F国刘伯一下榻酒店房间 日 / 外

  陈福生坐在茶几一侧,打量下房间环境,将一张独栋别墅及周围的全景图放在茶几上——

  从图片上看,这是一处风光秀丽、恬静优雅的所在。别墅临海而建,后面的海洋清晰可见,一条从主干道分出去的马路,蜿蜒在林间通向一栋豪华别墅大门。

  陈福生讲解:这条路是通往别墅的唯一道路,大约一公里,我们可以在路口安装一道门禁,多雇几个保安,严禁任性行人及车辆入内。

  刘伯一仍不放心:安装门禁,可能更引起别人的注意,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陈福生:这你就不知道啦,这栋别墅的主人把路口以内的土地全都买下来了,这条路就是专门为别墅修筑的,方圆之内完全是私人领地,谁敢乱闯?他们敢闯我们就敢合法开枪。

  阿秋连连点头:没错,没错!

  刘伯一:别墅后面就是大海,如果警察突破防线闯了进来,我们可就被包了饺子。

  陈福生自负的笑了一笑:我看好的这里的地方就是挨着大海,开工了以后,我买艘快艇,就算再出了维也纳花园那种事情,等警察扑到大门前,你们再撤退都来的及。

  刘伯一还在犹豫。

  陈福生:干不干,你们自己选!你们愿意跟着老K干,我也不为难你们。

  阿秋:干,当然是跟你干了!(对刘伯一)老刘,老板把退路都给想好了,你可不能辜负老板这份心。

  刘伯一冲陈福生点了点头:老板,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工?

  陈福生:不着急,你们先好好休息几天。

  刘伯一和阿秋不解的看着陈福生。

  陈福生:我和他跑了这么长时间的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我们不妨观察几天,一方面把设备安装调试好,更重要的是把外围的安保设施建起来,也好让你彻底放心。

  刘伯一感动的冲陈福生点了点头。

  阿秋:听我的话,跟着陈老板没错吧。

  刘伯一再次冲陈福生点头表决心。

  阿秋:老板,这栋别墅,我们俩现在可以住进去吗?

  陈福生:当然可以啦,从现在开始,这套别墅就是你们的啦。

  ——第十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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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之海外行动(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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