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桑晓琳、孟相仲、孙潇爽、戴岳2022-04-27 10:2911,930

  1。机场候机大厅 日 内

  弗兰克在机场被拦住以后整个人傻掉了。

  他呆呆地站着,任身边人来人往。

  此刻,弗兰克回过神来,掏出电话急切地打给他的律师。

  弗兰克:我在机场被拦住了,你不是说不会有问题的嘛?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向我保证过的

  电话另一头的律师也懵了。

  律师:弗兰克你冷静一下,我马上电话询问一下。

  弗兰克在机场急得团团转。

  弗兰克律师:国际刑警组织已经签署了红色通缉令,因你涉嫌犯罪,所以现在你被限制出境。

  弗兰克急切的询问:那他们会引渡我么?接下来怎么办?

  弗兰克律师:我还要找团队研究一下。

  弗兰克:不要研究了!现在就打电话!我要见他们!

  2。某酒店大堂门口 日 外

  一辆轿车停在酒店大门外,高笑天和尹志航还有武胜男下车走进酒店。

  3。某酒店咖啡厅(或大堂) 日 内

  弗兰克和律师早已等在那里了,高笑天一行人走进会议室,弗兰克连忙站起身来和高笑天拥抱。

  弗兰克:高,你好,几天不见有点想念。

  高笑天冷笑:是啊,几天不见了。

  众人落座,我方人员一言不发看着弗兰克。

  弗兰克:今天的见面有些尴尬哈。

  高笑天:尴尬吗?我不觉得啊,我早就知道我们还会见面的。

  弗兰克:高,打人不打脸啊。

  高笑天:弗兰克,我们对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负责任的,绝对不会对你信口开河,夸大其词。今天,我们依旧给你留下信任我们跟我们合作的空间,怎么选择,主动权还在你。

  弗兰克态度明显软了:我懂,我会认真考虑的,你们的态度很真诚,你对我也很好,我感觉我们都快成朋友了。

  高笑天:我拿你当朋友对待,你也会拿我当朋友吗?

  弗兰克:当然,我们法国人很好交朋友的。如果我跟你们合作,跟你们回去的话,我的人身自由,通讯自由……

  高笑天打断:我们从来没有表示过你的这些自由将会受到限制,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想象而已,但是今天你要明确回答我们是否要跟我们回去。

  弗兰克听到这似乎又有些被打动了。

  尹志航:弗兰克先生,怎么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什么可犹豫可担心的?

  弗兰克:这当然是个好消息。

  律师:诸位,我能跟我的当事人单独谈谈吗?

  高笑天:请便。

  高笑天、尹志航、武胜男离开,剩下弗兰克和他的律师两人低声嘀咕着什么(音乐段落)

  4。酒店走廊 日 内

  高笑天、尹志航、武胜男三人也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这时候弗兰克的律师过来请高笑天。

  律师:我们的谈话结束了,你们可以继续了。不过,我的当事人想跟高先生单独谈一下。

  武胜男:他还点上菜了。

  高笑天一人过去。

  5。酒店会议室(大堂咖啡厅) 日 内

  高笑天走进会议室,弗兰克殷勤地请高笑天坐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

  弗兰克有些神秘的:高先生,我在中国这么多年,有一句话深有体会,就是一定要跟对人。高笑天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弗兰克:我以前就是跟错人了,跟那个廖启东搅到一起,所以现在才招来这些个麻烦。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观察你,你跟我说的话我也一直在分析,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高笑天:那你观察的结果是什么?

  弗兰克: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是很可靠的。

  高笑天:谢谢你的评价,不过你刚才讲到的跟对人这个事其实很难,到最后你会发现人是最复杂的,跟对跟错你无法预先判断,相比之下,法律是最可靠的,只要你遵纪守法,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弗兰克:你一再跟我讲要信任你们,要跟你们合作,其实到现在我对你已经开始信任了,我也有合作的意愿的。但是,现在我还是有两个担心。

  高笑天:你请讲。

  弗兰克:一个是我确实为廖启东做过一些事情,这些事可能触犯了中国法律,所以我一旦跟你们回去做完证,我还是要受到惩罚的。

  高笑天:法律有法律的标准,这个我左右不了谁也左右不了。那第二个呢?

  弗兰克:第二个,那就是对你的担心,我担心在这里你说了算,你是这个(举起大拇指),可是回去之后你还有你的上级,你就变成了这个(将大拇指换成小手指)。

  高笑天笑了:说到底你还是对我没有充分的信任。

  弗兰克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很信任你,但是你懂的。

  高笑天:如果你一味地只想消极的那一面,而不是想积极的一面,那我也没有办法。好吧,今天谈话就到此为止。

  高笑天起身就要离开,弗兰克立刻起身拦截。

  弗兰克:你不要走嘛高,不要走嘛。

  6。专案组驻地 日 内

  武胜男:这家伙太没皮没脸了,我们工作都给他做到这份上,他还抱有侥幸的心理,真是个滚刀肉。我们要真跟他耗下去的话,可真有点耗不起啊。

  萧红:今天你们去谈判的时候,小魏他们发来信息,说宋成功好像有点熬不住了,想见高局你。

  高笑天:好,把这个弗兰克晾几天,这样,给我订票,我明天就去见那个宋成功,也晾弗兰克几天。

  尹志航:离开庭的日子已经没几天了,把弗兰克丢在一边的话……

  高笑天:欲速不达,晾他几天,让他自己彻底想清楚,不能总是反反复复。这几天他要是想谈,你们去跟他谈。

  尹志航:也好。

  7—26 、看守所预审室 日 内

  律师夏正平坐在廖启东的对面,廖启东翻看着资料。

  他们的身边,是全副武装的两个警察。

  夏正平:这是我们更新的辩护意见,刘总,您看还有什么补充的?

  廖启东:其他的就这样了。就是这几起杀人案,你要特别重视,一定要明确宋成功在这里面的重要作用。他可是二号人物,大事小事都由他管,我只是个企业形象代言人而已,还有那个什么黑社会性质组织,肯定他是大佬啊,怎么策划,用什么方式,都是他定的嘛,我都不知道,怎么能压到我头上来啊。这点,一定说清楚!

  夏正平点点头:明白了刘总,对于海外资产这块您觉得还有什么要说的?

  廖启东:这个你们就按辩护意见上说的谈,他们诬陷我,就让他们拿出证据来嘛!

  廖启东一边说,一边用双眼紧紧的盯着夏正平,夏正平深深的点头。

  廖启东的眼神里,颇有异样,充满杀气,看起来却又出奇的冷静。

  7。机场 日 外

  飞机驶向天际。

  8。机舱内 日 内

  高笑天在飞机上。

  9。渔村弗兰克家 日 外

  弗兰克坐在家门前的躺椅上苦思冥想,这时村里的小朋友跑过来围在他身边。

  小朋友:弗兰克叔叔,弗兰克叔叔,怎么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呢?

  弗兰克:啊,我去见朋友了,你们想念我啦?

  小朋友:我们踢球把你家的玻璃砸碎了,球还在你的屋子里呢,你能帮我们找出来吗?

  弗兰克无奈走回房间将球拿出来还给小朋友们。

  10。宋成功别墅 日 内

  龙涛和古思淼守在门口,程国华和邵平拉着魏子猛聊天。

  邵平:小魏啊,我看你们高局看上去挺文质彬彬的嘛。

  魏子猛:你以前没见过我们高局吗?

  邵平:没有,上次我没去,程律师陪着宋总去的。

  魏子猛:那你觉得我们高局应该什么样的?高大威猛?

  邵平:那倒没有,但也应该是雷厉风行的吧,今天一看感觉说是大学教授也有人信。

  11。宋成功别墅 日 内

  宋成功:高局,有日子没见到你了,一直忙哈。

  高笑天:宋总,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

  宋成功:没有咩有。

  高笑天: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这次来专门就是为了你的事情,但是你遭遇了杀手跟我们失去了联系,我们才暂时把工作转移到其他方面。

  宋成功:哦哦……能问一下高局说的其他方面是……

  高笑天看了宋成功一眼没说话。

  宋成功: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不该问这些的。

  高笑天:其实对你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告诉你吧。这些天呢,首先我们做通了施雅楠的工作,她最终选择信任我们,现在已经回国了,届时会在法庭上对廖启东的犯罪事实进行指证。

  宋成功:啊?施雅楠?她同意跟你们回国了?

  高笑天: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跟她通个电话确认一下,你们应该认识吧。

  宋成功:认识但是不熟,电话就不用打了,高局一定不会骗我的。

  高笑天:我再告诉你,我们不仅让施雅楠同意回国了,我们选择也跟弗兰克取得联系了,正在做他的工作。我们相信最后他一定也会跟我们回去指证廖启东的犯罪事实。

  宋成功:哎呀,高局,这工程(动静)可不小啊,那廖启东的事大了是吧?

  高笑天:这个我不便评价,我想你也一定很关注他的情况,各方面的消息来源你也一定不会少,你心里一定很清楚。

  宋成功:哎呀,没有啦没有啦。

  高笑天:宋总,我把这些情况告诉你是希望你能够了解我们对廖启东一案关键证人的态度和立场,也希望你能从他们身上能够获得有益的和积极的能量。

  宋成功:高局的效率真高,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办成了那么多事,难怪我见不到你了,你真是太忙了。

  高笑天:宋总也是个大忙人啊,我曾经查过你的飞行里程,你在11年和12年,年度的飞行公里都在10万公里以上,所以说,你也是个大忙人啊。不过咱们俩呢可能有点不同,你忙呢,是为了生意,我忙呢,是为了我的职责。

  宋成功:哎,我都是为了蝇头小利,跟您无法相提并论。高局,我还想问你个事,为什么要我搬家?那些人是不是还想灭我的口?危险是不是还没有解除?我也问过那两个警察兄弟了,但是他们不跟我说,可能他们级别也低,不知道内情。今天见到高局您了,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实底?

  高笑天:我能跟你说的实底就是,我们确实在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但是国外不比国内,我就在重申一遍,最安全的还是要跟我们一起回到国内,希望你认清形势作出正确的选择。

  12。特工人员和杀手的戏。

  13。宋成功别墅 日 内

  宋成功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红酒杯来找高笑天,他将酒杯斟满酒递给高笑天。

  宋成功:高局,我还是想了解一下,那些想灭我口的那帮人,你们现在到底处理的怎么样了?

  高笑天:宋总是想知道些细节?

  宋成功:对,越详细越好。

  高笑天:具体的细节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我就只说一句吧,那些人一直在找机会,行动就没有停止过。

  宋成功张大嘴巴,焦急的:高局,那让我搬家就是说这个地方暴露了,他们知道了,不安全了?!

  高笑天:提前做点准备总是好的吧。(未雨绸缪总是好的吧)

  宋成功突然转身离开了座位,等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穿上了防弹衣。

  宋成功焦急的:高局,那新的地方找好了吗?我马上就要搬!

  高笑天:宋总,你选择跟我在一起不至于紧张到这样吧?

  宋成功:您不是说了么,提前做点准备总是好的么。

  14。专案组驻地 日 内

  专案组剩下三个工作人员在吃饭。

  三个人都有点没精打采,食不下咽的感觉。

  萧红:高局走了已经是第三天了吧,这三天过得,好像一周似的。

  武胜男问尹志航:志航你说点什么呗,如果弗兰克还是这么没皮没脸的,咱们什么策略?

  尹志航:哎呀,这事我心里还真没定,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了,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碰到,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萧红放下筷子,似乎吃不下饭了。

  尹志航:不过你们也别急,高局虽然心里压力也不小,但他一定会想到我们前面去的。

  武胜男给萧红夹菜:多吃点,高局不是经常说这是持久的攻坚战吗,所以不到最后一刻,既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要放弃希望。

  15。大使馆密电室 日 内

  (音乐段落)高笑天在机要人员的陪同下走入密室,机要人员收到公安部发来的密电,译制完成以后交给高笑天。

  16。渔村弗兰克家 日 内

  弗兰克和律师。

  律师坐在椅子上,弗兰克不停踱步。

  弗兰克:他们这两天没有联系你吗?

  律师:没有。

  弗兰克: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律师:没有。

  弗兰克:那你不会联系他们吗?我们也不能这样干等着,这事情总要有个了断嘛,你快去联系他。

  律师走到一旁打电话。

  17。专案组驻地 日 内

  萧红接到弗兰克律师打来的电话。

  萧红:你等一下。

  萧红跑去问武胜男。

  萧红:弗兰克来电话了,说要见高局。

  武胜男:你跟他说没空。

  18。渔村弗兰克家 日 内

  律师:他们说没空。

  弗兰克情绪焦躁,开始抓头发。

  弗兰克:我们是不是终于把他们惹毛了?

  律师:你不要着急,我会再联系他们的,争取尽快见面。

  弗兰克:越快越好,啊对了,注意你的态度。

  19。柬埔寨机场 日 外

  飞机降落在柬埔寨机场。

  20。柬埔寨公路 日 外

  高笑天坐在车上返回驻地。

  21。专案组驻地 日 内

  高笑天回到驻地,一群人上前迎接。

  尹志航:你再晚回来两天我估计弗兰克就要疯了,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我们了。

  武胜男:他说他已经想好了,要立刻见你。

  高笑天:看来这几天没白等啊,咱们吃口饭马上过去。

  武胜男:见到宋成功,怎么样?他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高笑天:他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

  7—34、看守所预审室 夜 内 (公安预审人员甲、乙)

  廖启东:左一个代持人,右一个代持人,你们有完没完啊,看来有些人为了整我真是不遗余力啊。

  公安预审人员甲:这里没人整你,如果你屁股底下干净也没人整得了你。我们询问了你公司的财务总监以及部分员工,很多人对你跟弗兰克的私下交易,都是有所耳闻的。

  廖启东:耳闻?我耳闻的事多了?我耳闻过公鸡下蛋,这能行吗?

  公安预审人员乙看看廖启东,拿出一根烟来走到廖启东的面前。

  公安预审人员乙:廖启东我告诉你啊,你演技再好,你让弗兰克替你做的事情再隐秘,总是会留下痕迹的。银行账务往来,资金流转,只要我们想查,没有查不出来的。

  公安预审人员乙将一根烟递给廖启东,廖将烟含在嘴中。

  廖启东:你们啊,别跟这瞎问了,你们要是真有能耐,就把这个弗兰克给弄这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公安预审人员甲:你别急啊,早晚都会清清楚楚的。

  22。空镜

  酒店大楼外景

  23。酒店会议室 日 内

  高笑天、尹志航、武胜男以及弗兰克和律师在座。

  高笑天:听说你已经想好了?我特别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已经想好什么了?

  弗兰克:高,我必须坦诚地跟你讲,我最初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不想跟你们回去的,之后经过你们的反复沟通,再加上你们对我做出了承诺,现在我的内心是愿意跟你回去的。

  高笑天点点头。

  弗兰克:我离开中国那么长时间了,其实特别想回去看看,但是我的这个念头刚刚出现,我的法国朋友们,还有他(指着律师)就建议我慎重考虑,让我多想想各种可能性,他们一说完,我就又担心了,然后你再找我谈,我就觉得可以信任你,他们又找我谈,我就又动摇了。

  武胜男:你内心很煎熬,我们可以理解。但一个大男人,该做决断的时候就不能耳根子太软,你得有自己的主意啊,想好了就痛快点。

  弗兰克:其实我很讨厌我自己这个样子,我以前做事情很果断的,当初我去中国,就有很多人反对,我就直接去了。之后我来柬埔寨,又有很多人不同意,但是我就来了。现在我把我真实的心态全部如实告诉你,希望你明白我不是故意要这样。

  尹志航笑了:我们相信你,但你不妨这么想,你又不是杀人放火,罪恶滔天,我们找你,是因为你是关键证据上的一环,我们需要的就是你跟我们回国作证,这点你一定要明确。

  弗兰克点点头。

  高笑天:你的法国朋友还有你的律师可能都不太了解中国,他们还戴着有色眼镜在看中国。他们可能更多了解的是中国的经济情况,是GDP的增长,并不知道中国的法律也在进步,也在趋于完善。这次的廖启东案,就显示了我们党和国家坚决反腐败,对腐败零容忍的决心。

  弗兰克听得很用心。

  尹志航:中国和法国关系很友好,法国是西方世界第一个承认新中国的国家,我们应该成为很好的朋友,等把这事情解决了,中国随时欢迎你。

  高笑天: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我还特意请示了上级有关部门,有关部门会为你回国的这件事情出具一份授权书,授权我作为“弗兰克回国”的全权代表。

  高笑天此话一出,不仅弗兰克和弗兰克的律师很惊讶,连武胜男和尹志航都有些意外地看向高笑天。

  高笑天:你之前跟我说的对我的担心,我已经解决了,现在我对你所说的一切话一切承诺,已经不只是我的个人承诺了,你明白吗?

  律师小声的跟弗兰克嘀咕着什么。

  弗兰克:我能看看这份授权书吗?

  高笑天:现在没有。

  弗兰克很失望。

  高笑天:下次带给你看。

  24。车内 日 内

  越野车在风光秀美的柬埔寨公路上飞驰,高笑天一行人都在车上。

  武胜男坐在副驾驶上回头问高笑天。

  武胜男:领导,你说的这份授权书是真的吧?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高笑天:这种事我能随便乱说吗?

  尹志航:高局,据我所知这可是没有先例的。

  高笑天:我们此次劝返施雅楠、弗兰克,包括宋成功,都是没有先例的,我们要学会开创性的工作,工作中遇到难点要敢于担当,不能让事态僵化在那,这也让那些不信任我们的人看到我们坦诚开明的态度以及我国法律的进步。

  武胜男:哎呀,确实领导就是领导,这个眼界可比我们高很多啊。

  高笑天:本专案组内严谨互相吹捧。

  车内大家笑了。

  高笑天:不开玩笑,这件事情我特意请示了家里,家里表示原则上同意,支持我们在第一线根据工作情况做出适当的变通。

  越野车接着在公路上飞驰。

  25。中国大使馆办公室 日 内

  (特写)一枚中国驻柬埔寨大使馆的红印章盖在了纸上,纸上写着“授权书,特授命高笑天同志为弗兰克劝返工作的全权代表”【具体文字查证姜局访谈】

  高笑天拿起授权书仔细端详。

  26。渔村弗兰克家 日 内/外

  弗兰克手中拿着授权书仔细观看,尹志航和武胜男坐在旁边。

  弗兰克:这个可以给我吗?

  武胜男:当然。

  弗兰克:我能不能再多要一份?

  尹志航:你要干嘛?

  弗兰克:我自己留一份,我多要一份存在法国大使馆。

  尹志航:你这么做我可以理解为你已经接受了我们的建议,自愿跟我们回国指证廖启东了吗?

  弗兰克刚想回答,这个时候律师带着法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又来了,武胜男和尹志航对视一下。

  尹志航:弗兰克,你的朋友来了,那我们先走一步。等待你的答复。

  27。渔村停车场 日 外

  武胜男和尹志航上车前。

  尹志航:我看今天的样子是已经接受了我们的提议了。

  武胜男:嗯,不过那帮人又来了,弗兰克不会一会儿又变卦了吧?

  28。渔村弗兰克家 日 外

  武胜男和尹志航离开后,律师和法国大使馆的人员坐到弗兰克身边。

  弗兰克把授权书给他们看。

  弗兰克:如果你们今天还是像之前那样,劝我慎重考虑,那就不要讲了。我理解你们有你们的考虑,你们也是为我着想,但是我要说的是,因为我在那里生活了十八年,所以可能我还是比你们要更了解中国一点,更了解那个国家和那里的人。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劝我别去的话,就不要讲了。

  29。专案组驻地 夜 内

  高笑天电话响了,高笑天接起。

  弗兰克:喂,我是弗兰克啊,你们可以给我订票了,我自愿与你们一起回中国,在法庭上作证。

  高笑天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30。柬埔寨公路/车内 夜 内

  武胜男开车,尹志航坐在副副驾驶上,他们也一脸轻松。

  31。廖启东案庭审现场 日 内

  廖启东坐在被告席上,他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两根大拇指不停的转动着。

  夏正平:公诉人所说的海外受贿,尤其是在2008到2011年间,根本无中生有,提供这些材料的人是恶意中伤,别有用心。至于那个学校,跟我当事人以及龙东集团,并无关联。

  法官:请公诉人为被告辩护律师提供从2008年到2011年犯罪证据。

  公诉人将两份证据,一份交给法官及书记员;一份交给夏正平。

  公诉人:这是证人施雅楠的证词,关于廖启东三年间的犯罪事实,已经写的很清楚。

  廖启东突然紧张,自语:施雅楠?

  公诉人举起施雅楠的照片,展示给廖启东看。

  公诉人:廖启东,你如实回答,跟这个人什么关系?

  廖启东慌乱:这谁?我跟她不熟,不熟!

  夏正平:请求法官不要允许公诉人将跟本案无关的人拿来讯问我的当事人。

  公诉人:她是你这三年交往的情妇,对不对!

  公诉人一边说,一边播放着证据幻灯片。

  公诉人:公司你帮她开,海外受贿你指使她做,不到三年来往资金约两亿人民币,贵族学校也是在你的授意和注资下成立运营,并成为你滋养高官子弟的秘密土壤。证据齐全,证词夯实,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廖启东一时语塞,夏正平不知所措。

  32。廖启东律师团办公驻地 日 内

  夏正平与助理律师讨论着下一步庭审的辩护方案。

  助理律师:真是措手不及啊!

  夏正平点点头:什么都想到了,怎么也想不到施雅楠能配合取证。

  助理律师:还好,施雅楠提供的证据并不致命,就怕那个弗兰克。

  夏正平:弗兰克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干净,他不可能回来的,不可能。

  助理律师:不能掉以轻心啊,有消息,专案组在接洽了。

  夏正平:属实吗?

  助理律师隐晦的点点头。

  33。柬埔寨机场候机大厅 日 内

  律师陪弗兰克走进候机大厅,他突然发现高笑天和尹志航也在。

  高笑天和弗兰克握手:你终于做出了勇敢而正确的选择。

  弗兰克:你这是来给我送行吗?

  高笑天:不是送行,我亲自陪你回北京。

  弗兰克过来拥抱高笑天。

  34。柬埔寨机场 日 内

  飞机起飞。

  35。机舱内 日 内

  高笑天和弗兰克坐在飞机上。

  弗兰克略有些坐卧不安,高笑天主动与他聊天。

  高笑天:这么久没回中国,现在回去你可能很多地方都认不出了。

  弗兰克:变化很大吗?

  高笑天:你看见就知道了。

  弗兰克:那你可要多给我讲讲,我可不想被人当成“土老外”。

  高笑天:你学习能力那么强,估计呆上几天就适应了。

  弗兰克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36。宋成功安全屋 日 内

  搬到新的安全屋,

  37。杀手和特工线。

  宋成功安全屋附近,一个头带鸭舌帽的男子(杀手)从房子旁边慢慢走过,而且还时不时瞥一眼宋成功的安全屋。

  这时,特工甲走近杀手想问话。

  特工甲:Hi!

  杀手却佯装没听见,朝路旁走去,那里有他提前准备好的自行车。

  特工甲:Stop!

  杀手骑上自行车飞快地溜掉。

  特工甲立刻回到车上。

  38。车上/路旁 日 内/外

  特工甲:追!看着眼熟,应该是之前交手的那个!

  坐在驾驶座的特工乙开车狂追,可是杀手骑着自行车不走车道,而是疯狂往小巷里钻,很快就追丢了。

  39。北京 日 外

  飞机降落,停稳。

  40。首都机场 日 内

  高笑天带着弗兰克踏上中国的土地。

  高笑天给李副部长发短信。

  高笑天(短信内容):顺利落地。

  李副部长(短信内容):老高,送完弗兰克,迅速来办公室找我。

  41。接机处 日 外

  一辆黑色商务停泊在接机处,两名警察站在商务车旁边等待。

  高笑天带着弗兰克走过来。

  警察们立正:高局。

  高笑天点点头。

  两名警察迅速走到弗兰克身边紧贴着他,导致弗兰克非常紧张。

  两名警察将弗兰克带上车,一左一右地夹着他坐。

  弗兰克:高……

  高笑天见状上车。

  高笑天:弗兰克是我的朋友,我和他坐在一起说说话,你们坐后排吧。

  弗兰克连忙窜到前排和高笑天平行坐下。

  42。车上 日 内

  汽车行驶在高速路上。

  弗兰克痴迷地望着窗外,被北京的变化所震撼。

  弗兰克:这里都建了这么多楼了?以前就是一片荒地啊。

  高笑天:如果你愿意,等办完事就多呆几天,以后也可以常回来看看。

  弗兰克:真的?

  高笑天:当然,我们的大门永远向朋友敞开。

  高笑天写了一张纸条给弗兰克。

  高笑天:这是我的电话,有需要随时打给我。

  高笑天武胜男发短信。

  高笑天(短信内容):我的今晚九点起飞回驻地,安排明天约见宋成功。

  43。空境

  公安部大楼外景。

  44。公安部李副部长办公室 日 内

  李副部长:老高,看来我没找错人。三个人回来俩了,还剩一个孙成功,最难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高笑天:也是我最没信心的那个。

  李副部长:如果连他都能劝回来,那就真是创造奇迹了,到时候我们所有人到机场去迎接你。

  高笑天:部长,我们会尽最大努力,但是也要做最坏打算。

  李副部长:明白,放手做吧!

  45。宋成功安全屋 日 内

  魏子猛去找宋成功,发现宋成功、程国华和邵平在“斗地主”。

  魏子猛:宋总。

  宋成功继续打牌,连看都没看一眼魏子猛。

  宋成功:说。

  魏子猛:我们高局明天要见你。

  宋成功:明天啊?(出牌)对二!要不再过两天吧。(催程国华)该你出了,要不要啊?

  魏子猛一把把宋成功的牌夺过来。

  魏子猛:哎哟,你今天哪根神经搭错了?忘了你成天嚷着要见高局那阵子了

  魏子猛瞪着宋成功,宋成功看着魏子猛壮硕的肌肉,又有点害怕。

  宋成功:我不想在这里聊。

  魏子猛:那你说想在哪聊?地点你选。

  魏子猛把宋成功的牌放在桌上,然后离开。

  宋成功确定魏子猛走远了,才终于敢拍桌子发脾气。

  宋成功: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小子对我什么态度!

  程国华:消消气,您消消气。

  宋成功:我看他对我是越来越不尊重了!不像话!简直不像话!

  邵平:我也觉得,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整天把我们当犯人似的。

  宋成功:等见了高笑天我就跟他说,看他管不管,如果他和他手下敢再对咱们不客气,我就不和他们谈了!

  邵平:我看专案组表面是想劝您回国,暗里就是想抓您。

  程国华:他们在X国没有执法权的。

  邵平:逼急了,他们什么事做不出?

  程国华:他们不敢的,那就上升到外交问题了。

  宋成功:邵平说得也有道理,还是小心点,程律师,你还是找个万无一失的会谈地点吧。

  46。宋成功卧室 夜 内

  宋成功听到有人敲门。

  宋成功:进。

  邵平走进来。

  宋成功:地点跟他们说了。

  邵平:说了。

  宋成功:你找我有事?

  邵平:宋总,您愿意跟专案组谈,是因为您有跟他们回国的打算吗?

  宋成功:没有,我可以在这里让他们取证,回国的风险对我来说太大了。

  邵平: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我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宋成功:你有什么建议?

  邵平看了看门,似乎担心隔墙有耳,于是附在宋成功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宋成功想了一下,点点头。

  宋成功:接触一下也可以,当做一条退路。

  邵平:好的,那我明天就去办。

  宋成功:这事你交给龙涛办吧,他经常出门,更不容易被怀疑。

  邵平:老板就是老板,考虑事情就是周到。

  47。X国专案组驻地 夜 内

  高笑天回到专案组驻地,众人上前迎接。

  高笑天注意到房间的每一处都整洁有序,满意地点点头。

  高笑天:这么干净啊?

  萧红:希望能给高局一个崭新的面貌。

  高笑天笑笑:劲头值得表扬啊,已经送回去两个了,大家再努努力,把最后这个也搞定。

  武胜男:最后这块骨头恐怕最难啃啊。

  高笑天:怎么了,没约上?

  武胜男:约上了,明天中午,但是您猜地点在哪儿?

  高笑天:别卖关子。

  武胜男:在X国警局对面的一家咖啡馆。

  高笑天笑了。

  尹志航:这个宋成功,胆子真是小,跟我们见个面,还需要用X国警局来做保护。

  高笑天:他知道自己身份敏感,难免对我们防范心过重,这样,明天就我一个人去见他,你们先别见了。

  众人点点头。高笑天喝了一口水,又说道。

  高笑天:其实宋成功的心理也可以理解,已经收到消息,宋成功搬进安全屋以后,杀手又在附近出现了。

  武胜男:安全屋也暴露了?

  高笑天:可以证实之前的猜测了,宋成功身边确实有内鬼。

  武胜男:怪不得不管宋成功去哪里,杀手都能第一时间赶到。

  尹志航:那就只可能是宋成功身边的三个手下了,他的律师程国华、会计邵平和保镖兼司机龙涛,一定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个。

  萧红:应该不会是龙涛吧?龙涛如果想杀宋成功,宋成功早死好几回了!

  高笑天:龙涛的可能性是比较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不管是他们三个中的哪一个,必须要找到证据才能确定。找证据的工作我先让家里边负责,咱们还是更专注在劝返工作上。

  武胜男:要不让子猛和小古也帮着查查,毕竟他们现在一直在一起。

  高笑天:有内鬼的事情跟他们说一声,但是我不希望打草惊蛇,没有确切证据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就注意多观察,见机行事。

  武胜男:高局,您不觉得“打草惊蛇”也可以是好事吗?说不定内鬼就会因为受惊而露出破绽,会更有利于我们早点把他揪出来。

  高笑天:我倾向于不管是杀手还是内鬼的事,我们都尽可能瞒住宋成功,尽可能让他感觉自己处在一种安全的环境里,我认为这样更有利于我们劝返宋成功。

  尹志航:也是,宋成功已经被吓得够呛,就别再给他这方面的刺激了。

  武胜男:明白了,高局。

  48。咖啡馆附近街道 日 外

  空境。马路的这边是XX咖啡馆,咖啡馆对面是一所X国警局。

  49。咖啡馆 日 内

  宋成功、邵平和程国华走进咖啡馆,宋成功看见只有高笑天一个人坐在那里,愣了一下。

  宋成功:高局,就您一个人?

  高笑天:我以为宋总约在咖啡馆,就是想和我像朋友一样随便聊聊,莫非是我理解错了?

  宋成功:没有没有。(对邵平和程国华)你俩去门口等我吧。

  邵平和程国华离开咖啡馆。

  服务员走过来:两位先生,要点什么?

  宋成功:一杯黑咖啡。

  高笑天:一样。

  服务员离开。

  宋成功没想到高笑天态度放松,似乎不着急和自己谈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宋成功下意识地会偶尔往对面警局的方向瞟一眼。

  等到咖啡上来,高笑天喝了一口,才慢慢开口。

  高笑天:有一阵儿没见了,宋总过得如何?

  宋成功:不瞒您说,这日子过得真叫一个憋屈。

  高笑天:住的不舒服?

  宋成功:整天跟坐牢似的被关着,还有一个老吹胡子瞪眼的牢头儿,就是你手下那个小兄弟。

  高笑天:你是说魏子猛?

  宋成功:对,就是他,脾气大得吓人,另一位倒还好。

  高笑天:子猛脾气是冲了点,回头我好好教育他。

  宋成功:高局,你们要总是把我当犯人对待,我可真不敢跟你们打交道了。

  高笑天:宋总,有个事我可以透露给你,施雅楠和弗兰克在我们的劝说下都已经回国了,取证工作也很顺利。

  宋成功:真的?

  高笑天:当然,你可以去查。

  宋成功:这我确实没想到。

  高笑天:他们都选择了相信我们,我们也没有辜负他们的信任,希望你也可以试着相信我们。

  宋成功:我和他们的情况恐怕还不太一样。

  高笑天:但是我们来找你们的目的却是一样的,就是希望你们能回国指证廖启东的犯罪事实。

  宋成功:高局,杀手的事情解决了吗?

  高笑天:正在解决中。

  宋成功:还是等彻底解决了,我们再谈回国的事吧。

  高笑天: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们的能力,我们肯定能彻底解决的,回国的事情现在就谈吧,我们给你思考的时间也够多了。

  宋成功:高局,这事我真的需要认真考虑,一下子是很难做决定的。

  高笑天:有些决定很难下,但是不逼自己一把,给你多长时间你也下不了。

  宋成功:那你也不能逼我现在就给你答复吧?

  高笑天:那你需要多久?

  宋成功:咱再聊聊,再聊聊行吗?

  高笑天:那明天继续,还约在这里?

  宋成功:就这儿吧,这儿咖啡不错。

  高笑天:咖啡我不懂,我是觉得不如咱自己的茶好喝。

  50。宋成功安全屋门口 昏 外

  古思淼守在别墅门前,魏子猛在别墅前巡视。

  魏子猛:这龙涛出去时间可够长的啊。

  古思淼看看表:这已经两个小时了。

  古思淼一抬头看到龙涛正拎着大包小卷买的菜回来了。

  古思淼:哎,回来了。

  古思淼开门,龙涛走进来。

  魏子猛:嚯,买这么多东西。

  龙涛:(展示手里提着的东西)是啊,你看。

  古思淼:去的时间有点久啊?

  龙涛:有几样不大好买,我先进去了。

  龙涛进门,古思淼和魏子猛二人交流了一下眼神。

  51。宋成功卧室 昏 内

  宋成功、龙涛、邵平和程国华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

  宋成功:那俩在门口吧?

  龙涛:是,但我回来的时候感觉他们已经有点怀疑了。

  邵平:他们警惕性是很强,我看咱们要行动就要快点,否则瞒不住警察。

  宋成功:龙涛你见到他们了?什么情况?

  龙涛:挺可靠的,而且他们说后天凌晨就有一艘船去Y国。

  孙成功:Y国我去过,还不错。

  程国华:老板,您真的要去?现在是不是着急了一点,杀手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孙成功:这么久都没动静,应该是找不到我们了。

  邵平:是啊,等咱们神不知鬼不觉去了Y国,就更加谁也不知道咱们在哪儿了

  程国华:嫂子和小侄子还在国内呢!

  邵平:嫂子没什么大事,肯定得放出来的,等过一阵儿风平浪静了,也偷偷出去找咱们就是了。

  程国华:老板,我觉得现在就放弃跟专案组的谈判是不是早了点?

  邵平:你不怕夜长梦多吗?到时再想走也许就难了。

  孙成功:龙涛,你怎么看?

  龙涛:我都听老板的。

  孙成功:让我再想想。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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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之海外行动(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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