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谁守身如玉,难道你不知道吗?”华玄鱼那双眼睛比手里的匕首还冷,盯着面前的人看着,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仿佛早就看透了全程。
之后,华玄鱼将那人带着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果然看到了她那张熟悉的脸。
洛河。
早就知道他有问题,又能悄无声息的逃走,如今,夜非君还是在白利郡出事,联想起来,也就只有他了。
“本宫应该叫你洛河,还是白洛河?”华玄鱼并非什么都不知道。
她手底下可是整个影卫营的人,难不成还真的会任人宰割到这个程度吗?
之所以一直没有揭穿对方,一来是不想打草惊蛇,二来,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
现在她知道了明羽堂传来的消息,夜非君还活着,那么,她就没必要在继续的装下去,撕破脸皮自然是好的。
“你早就知道,还装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白洛河有点受伤,他本以为他可以好好地跟华玄鱼继续过这别人的人生。
或许,有一天华玄鱼会爱他入骨。
可惜,一切都是他自己想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用了我丈夫的脸,就该知道,他的枕边人不可能认不出来。”华玄鱼没顾念一点旧情,既然谈了牌,就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白洛河也觉得格外的轻松一些,比起一直都在装样子,现在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天天装成夜非君,他自己也累得很。
“既然你揭开了这层面皮,我也不用再用别人的身份活着,其实还是不错的。”白洛河懒洋洋的坐在了那边的椅子上,装的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华玄鱼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最起码知道了白洛河的软肋。
便是她。
这条命究竟有多值钱,还是得赌一赌的,赌对了,她或许能争取更大的胜利。
“说吧,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废后?还是找一个你喜欢的女人取而代之。”华玄鱼也故作轻松的坐在了另一边的椅子上,似乎他们之间只有冷静的谈判。
白洛河皱了皱眉头,反问道,“若是我想取而代之,何必继续的在这里跟你周旋?华玄鱼,你当真不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
只不过,白洛河想的那些,她未必能如愿以偿,却可以配合。
配合到最后,谁利用谁还未必呢。
“华玄鱼,我一直都不猜不透,你究竟如何猜得出我是假的。”这一点,夜非君百思不得其解。
他实在是没明白,一样的脸,到底华玄鱼怎么看透他是假的夜非君?
只听到华玄鱼淡淡说道,“他从不在我面前自称是朕,也从不叫我皇后。”
所以,从他第一次开口说出那个朕字,其实就已经暴露了身份。
白洛河还以为自己演戏演的还不错,殊不知,在华玄鱼面前,不过就是跳梁小丑罢了。
“我不会放弃你的,华玄鱼,装别人的确不是我的强项,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追求你,你早晚都是我的。”
白洛河说这话的时候,华玄鱼没表什么态,她还能说什么?
拒绝?
白洛河怕是听不进去,索性随着他高兴就好了,只要不耽误她的计划,她反正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