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什么？
华玄鱼不说，北堂扶苏自然也清楚。
牧落对于北堂扶苏到底重不重要，这要看他自己的选择。
“皇后娘娘难道就不害怕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擅长玩弄人心的人，最终也会被人心左右，而你玩弄人的感情，难道最终不怕遭反噬吗？”
北堂扶苏收起了他那一付吊儿郎当的样子，此刻，一双眸子盯着华玄鱼。
哪怕这里是在夜非君的地盘，他也没怕。
夜非君不动声色的笑着，北堂扶苏的那几个人，他还不放在眼里，只不过他也好奇，像他这种逃回南国的人，到底会选择什么？
江山还是美人？
牧落可是为了北堂扶苏，甚至不惜伤了自己的身体，此刻内伤累累，只怕是不好受。
“扶苏公子，忘记告诉你了，牧落强行解开了七杀的点穴，我今日给她送去了大补的汤药。”华玄鱼说的就好像是在轻松的聊天。
可牧落已经受了内伤，若是再喝大补的汤，怕是要出人命的。
北堂扶苏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动作，还能不动声色的喝茶，可下一刻摔了手里的茶杯，七杀吓得不轻，立刻带人进来，还以为他要动手。
“七杀，别这么小家子气。”华玄鱼吩咐七杀又出去了。
凭着北堂扶苏那点本事，她跟夜非君没有怕的。
“扶苏公子，你自己选，本宫不逼你，这一次你若还放弃了，那么，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一个心上人能待在你身边，那会成为你的噩梦。”
华玄鱼让北堂扶苏自己选，看看是选择什么都不说，还是要选择牧落活着。
“九天门门主。”北堂扶苏说出一个人，他赌不起，他不能在让牧落也死在这里。
“七杀，带牧落过来吧，扶苏公子是长情的人，断然不会丢下他自己的人，牧落有福气，比有些人有福气。”
华玄鱼不过是在说北堂扶苏对不起的那个人。
那个人，会犹如一根刺一样扎在北堂扶苏的心口，怕是这辈子都拔不出来。
严如玉虽然死了，可北堂扶苏还活着，人只要活着就会有愧疚，就会一直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
牧落其实没有华玄鱼说的那么严重，受伤是真的，但华玄鱼没有给她吃大补的汤药。
看到北堂扶苏的那一刻，牧落的脸都白了。
她最害怕的，是看到北堂扶苏对她失望的神色。
“对不起，主子，是我没用……”牧落上来就道歉，一点都不在乎自己那惨白的小脸，这才几天的时间，人都瘦的脱像了，一把骨头的，北堂扶苏看着有点心疼。
一把拉过牧落在自己的怀里，道，“怎么？燕京不给饭吃？”
华玄鱼倒是没说什么，也没预备放人走。
北堂扶苏既然来了，那么自然心里清楚，吐出了一个九天门门主，那就得在吐出一点真东西才行。
“你来了，自然得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好歹知道是友是敌。”华玄鱼说完，北堂扶苏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牧落现在算是清楚了，北堂扶苏为了一个她单独来了燕国，现在怕是轻易回不去了。
“行了，带我们去住的地方吧，好吃好喝的供着啊，说不准我一个高兴，有人联系我我会告诉你的。”北堂扶苏还是不放心华玄鱼跟夜非君，不过他也离不开。
他这一次亲自来了燕国，若是那人还想跟他合作，自然还会联系他。
他怕什么？
怕的应该是夜非君跟华玄鱼。
北堂扶苏搂着牧落离开之后，华玄鱼才笑了，看了一眼夜非君，两个人都笑了。
“不论他最后跟不跟我们合作，但背后的这个人，终究是要露出尾巴了。”他们的重点不是在北堂扶苏，而是在谁会联系他。
只要有人出现，他们就可以顺藤摸瓜。
华玄鱼跟夜非君回未央宫的时候，刚刚到了宫门口，华玄鱼便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还差一点昏倒，幸亏夜非君手疾眼快的将人扶着，不然怕是要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