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凤国能做主的是谁?”华玄鱼跟九天摊牌不是重点,现在才是重点。
她是要让九天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也什么都不害怕,所以,她必须要告诉她全部,一点都不能隐瞒。
九天想了一下,开口道,“自然是凤国之主,娘娘,您是凤女,百年难遇的凤女,您不应该留在燕国,而是应该回到凤国。”
华玄鱼冷笑一下,百年难遇?
这话说的可真是轻巧啊,若是说百年难遇,当初凤国为何还要将她送到燕国?
这个天下是谁的,谁主浮沉,还得看得到这个位置的,是不是一个英明的君主,而不是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们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一个女人,能帮你们做什么?打天下吗?”华玄鱼的话中有些讽刺,可这些,九天也没有办法解决。
所以,华玄鱼也懒得在跟九天讨价还价。
“三天的时间,还有最后一天,告诉你背后的人,要么亲自过来跟我谈,要么,明天之后,我会让夜非君跟他谈。”
华玄鱼生平最不想受人威胁,尤其是自己在乎的人。
所以,这一刻不想在被任何人威胁着。
九天知道华玄鱼是什么性子的人,在这么继续威胁下去,只怕是会出大事。
九天离开之后,华玄鱼才卸了力气,她其实不敢亲自告诉夜非君的,每一个人都会有害怕的事情,华玄鱼哪怕是强大,也会有害怕的事情。
她害怕夜非君会不相信她,害怕他们之间会因此出现矛盾。
人原本就是纠结的,此刻的纠结,实在是让她有些慌了神,也不知应该如何的在继续下去。
所以,华玄鱼希望对方能够主动摊牌,她想知道对方手里的底牌,才能知道接下来她可以如何的面对。
这事之后,一切都仿佛是得到了片刻的宁静,一直到白天意悄悄潜入皇宫之后,华玄鱼终于知道他到底是谁了。
“白洛河?你这易容术果然不一般,一边易容成女娲殿的殿主,一边的装成华长乐的丈夫,你不累吗?”华玄鱼之前是没反应过来,可不代表她现在还看不出来。
虽然他易了容,变了声音,但华玄鱼还是认出了这个人是白洛河。
白洛河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答道,“就知道瞒不过你,我一个人能干这么多事,是不是很有用?”
白洛河本事很大,一个人装成两个人的身份,可他有没有用,跟她有什么关系?
“说吧,你背后的主子让你传达什么?”华玄鱼现在最关心的,既是凤国那边了。
白洛河怒了怒嘴,道,“今晚,西子河畔,花楼上见。”
看来,背后的人来了,最起码,不像白洛河跟九天一样,说的不算,这个肯定是能做主的人。
“好,我知道了。”华玄鱼等了这么久,终于要见到背后的人了。
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毕竟凤国筹划了这么久,他们的手里一定有王牌。
她今日去见人,就是要让对方的王牌全部都暴露出来。
只要她能知道对方的底牌是什么,就可以谈判她想要的,但至于能不能成功,还得看对方的底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