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我们上周活动的剪影,大家先安静一下!”
大礼堂内,楚莘月带着她的狗腿子强占了我身旁的位置。
看来是记吃不记打。
楚莘月用那嫌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的身体,随后捂着鼻子道:“陆娇娇,你说要是大家看见你身上那些恶心的疤痕,会怎么样啊?”
没等我回应,她自己先娇笑起来,“哈哈哈哈,同学们会不会觉得你很恶心啊?”
关于身上那些疤痕的记忆迅速浮上我的眼前,我的额前迅速冒上冷汗,双手紧攥,指甲死死地掐着掌心。
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楚莘月就是想看见我害怕的样子,我不能让她如愿。
稳住自己快要颤抖的声音,我反问她:“是吗?比起我身上那些肮脏的疤痕,我想,大家应该对千娇万宠长大的你更感兴趣。”
楚莘月的脸色瞬间一变,追问我:“你说什么?”
“我再跟你强调一遍,我是陆崇曜的妹妹,即使陆崇曜再不喜欢我,我们也是一家人,而你始终是个外人。”
随后用她看向我的那种嫌恶眼神回看她,讥讽道:“谁能想到楚家大小姐私下里玩得这么花?竟然会把那种照片发给别人。”
我在赌,我赌比起捉弄我,楚莘月更在乎自己的清白。
等到大屏上出现正常的活动照片,我知道,我赌赢了。
楚莘月脸色难看地将我拉至一旁,强压着声音问我:“你怎么会知道?”
“我说了,我和陆崇曜是一家人,你不如去问他。”
楚莘月的脸色瞬间灰败下来,随后我看见她追着陆崇曜出去了。
之后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等二人再进来的时候,陆崇曜面色阴沉,而楚莘月的脸上则是挂满了泪水。
“妹妹真是好手段。”
等晚上回家时,我刚上车,陆崇曜就阴阳怪气地冲我道。
“比不得你,也不知道是那两夫妇从哪里抱来的垃圾,竟然也做着翻身当主人的美梦?”
陆崇曜先是恼羞成怒,随后很快平息下来,笑着看我。
“是梦就有成真的那天,毕竟现在整个海市,都承认我是陆家的亲生儿子,我早就是主人了。”
“至于你,陆娇娇,即使你是陆家的亲生女儿又如何?只是一个女孩儿,最终的结局也就是嫁出去联姻为我换取利益罢了。”
“真的吗?”
陆崇曜脸上的势在必得还真是惹人生厌啊。
嫁出去联姻为他换取利益,他还真敢想。
5.
陆父有意将集团交给陆崇曜管理,高中还没毕业,就为他请了名校的老师教他金融管理。
许是我之前的抗争有了作用,陆父这次没忘了我,也给我请了老师。
不过是舞蹈老师、钢琴老师。
他的原话是“你一个女孩儿还是学学跳舞弹琴吧,免得出去丢人,让别人说我们陆家小家子气。”
我不懂,明明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他对待我和陆崇曜的态度截然不同。
直到眼前包裹得只露出眼睛的女人找到我,我心里那个猜想才终于落到了实处。
“你说,你有办法让我嫁进来?”
“当然。”
女人细长的眉眼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儿,随后质疑道:“你也是陆家的孩子,怎么会想给自己找一个后妈?”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迅速滑落出来,啜泣道:“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要你保证嫁过来之后能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我,我就满意了。”
女人嗤笑一声,许是在嘲笑我的天真。
但最终还是达成了和我的合作。
陆夫人不算是个好妈妈,但也坏不到哪儿去。
我当然不可能真的让她这个小三嫁进来,只需要扰乱陆家这浑水,我便可以坐享渔翁之利。
不远处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父慈子孝。
对上我看过去的视线,陆崇曜还不忘端起桌上的杯子与我遥遥碰杯。
十足的挑衅。
笑吧,再开心一点,不然我怕他后半辈子都笑不出来。
我当然不可能真的顺从陆父的安排去上那些钢琴课、舞蹈课,而是请了给陆崇曜上课的老师给我补课。
陆崇曜许是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根本没有把我当做他的竞争对手,对待课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面对这样的对手,我不会失败,也不可能失败。
6.
为了让陆崇曜尽快接手集团的工作,陆父直接把他安排进公司当项目部的负责人。
与此同时,和楚家商议着陆崇曜和楚莘月的婚事。
陆家上下都在为着陆崇曜的成人礼做准备。
我不能让陆崇曜和楚莘月结亲,这样,即使是陆崇曜的身份问题曝光,他也还有后路可退。
“娇娇,来,换上这身礼服,妈妈特意给你挑的。”
陆母一脸笑意,像献宝一样将手中的吊带露背长裙递给我,嘴里念叨着:“等你哥哥生日那天,你换上这身衣服,绝对惊艳全场!”
我看着手中的吊带长裙,浑身的血液渐冷,但还是一言不发地拿上衣服换上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先是听见一阵带着喜意的惊呼,随后一阵唏嘘。
“我就说娇娇穿上最好......”
身上的伤疤肆意地暴露在外,对上陆母的目光,我笑着问她:“好看吗?”
胳膊上的无数圆疤,是在福利院时,院里打扫卫生的叔叔烫的。
脊背蝴蝶骨处一道长至十公分的伤疤,是他醉酒后意图侵犯我未遂割伤的。
还有大大小小的,连我自己也记不清的疤痕,遍布我的躯体。
“啊!”
陆母尖叫着,让人用毛毯裹住我,不住地跟我道歉。
“对不起娇娇,对不起,妈妈不知道,妈妈真的不知道。妈妈不是故意的,我们不穿了,我们去换了,对不起娇娇,妈妈对不起。”
驱散周围的下人后,陆母牵着我回到房间里,目光含泪,踌躇几分还是犹豫问道:“娇娇,妈妈不知道你在外面过的是这样的生活,你能原谅妈妈吗?”
“当然了,只要你把陆崇曜赶出去。”
听见前半句,陆母的表情放松了些许,听到后一句的时候,她的眉头又紧皱起来。
“娇娇,那是哥哥,我知道你还在意我们领养他这件事,但是毕竟我们也养了他十几年,娇娇,你应该放下对哥哥的意见......”
无可救药,真是无可救药。
“哥哥?是啊,陆崇曜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能理解为什么爸爸偏向他,可你是我妈妈啊?你难道就不心疼我吗?我走失之后你找了我多久?你到底在乎我这个亲生女儿过吗?为什么你能同意一个私生子登堂入室?对我不闻不问?”
“我回来有一个月了,你从来都没过问我从前过得怎么样,却跟着他们一起操心陆崇曜接手集团的事情,妈妈,你如果真是我的亲生妈妈,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
我字字泣血,情绪激动时毛毯从身上滑落,露出身上点点疤痕。
陆夫人红着眼眶看我,只问我:“你说什么?崇曜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啪!”
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亲子鉴定扔在她的面前,冷冷道:“你自己看吧。”
陆母看到最后一页的鉴定结果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她看完之后,用那种陌生质疑的眼光看我。
“你怀疑我造假?你真的把他当亲儿子养了?”
眼前人应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但我只觉得陌生失望甚至厌恶。
“你比我更清楚你的枕边人什么样子,如果陆崇曜真的只是他领养的孩子,他真的会把偌大的集团交给他吗?”
“如果你真的不信,大可以自己去做亲子鉴定。”
陆母的神色很快平静下来,能嫁进豪门的人自然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我心里不免落寞。
即使在心中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对陆家有什么期望,但真到了这一步,我还是有些失望。
在孤儿院受到欺负时,每个夜晚,我都会幻想自己的家人。
如果他们在我身边,一定不会让我受到这样的伤害。
带着这样的幻想,回到陆家,然后狠狠被扼进深渊。
7.
陆母的行动很迅速,在陆崇曜生日宴前夜,拿到了亲子鉴定。
我不知道她怎样说服自己没有闹起来,去质问陆父。
等到次日陆崇曜成人礼时,依旧笑容满面地站在大厅内和各位妇人社交。
“陆娇娇,羡慕吧?我们这样的生活你注定融入不进来的。”
我站在楼上,回头看向打扮得精致得体的楚莘月,反问她:“真的吗?”
楚莘月仰起头,高傲得如孔雀一般,“今天陆叔叔就会宣布我和崇曜哥哥的婚事,我们陆楚两家联合,势必会更上一层楼,而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哦~”
真是欠揍。
随后楼下传出陆父的声音,宣布陆楚两家的联姻,并将陆氏集团15%的股份转让给陆崇曜。
听到这儿,楚莘月冲我得意地一笑。
楼上楼下,对着聚光灯处的陆崇曜父子,皆是祝贺。
看看时间,那人也该到了。
果然,下一秒,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不顾保安的阻拦冲进来。
高声大喊着:“崇曜!崇曜!我是妈妈啊!我含辛茹苦十月怀胎生下你!你不能因为陆家有钱有权就不认妈妈啊!”
陆父看见那女人的脸,迅速反应过来让保安把她带出去。
“陆建营!你不要脸!你睡完我就跑!你让我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又把他抢走!你不要脸!你无情无义!”
陆崇曜的亲生母亲杜滢此时就像个泼妇一般,什么难听骂什么,目的就是要搞砸陆崇曜今天的成人礼。
陆崇曜不愧是被陆父养大的,他的无情无义和陆父如出一辙。
站在高台上,满目紧张,生怕那女人会毁了他如今的一切,高声喊着:“保安!保安!快把这个疯女人带走!”
陆崇曜的反应更加刺激了杜滢,杜滢瘦弱的身子此时爆发了巨大的力量,双手抱着旁边的柱子怒骂:“你这个不孝子!当初是谁十月怀胎生下了你?又是谁的牺牲让你过上了如今的好日子?”
“现在知道你爹有钱就想甩开我这个妈?我告诉你想得美!你要是今天不认我,我就撞死在这里!”
我还真是没看错杜滢,是个狠人。
二话没说就抱着柱子“哐哐”撞。
我回过头,好心情地欣赏楚莘月脸上的表情。
“怎么样?现在还觉得你嫁给陆崇曜是强强联合吗?”
再看楚莘月,哪还有刚刚洋洋得意的样子,双手紧攥裙边。
“看在你也是受害者的份上,我去劝告你一句,现在立马和陆崇曜解除婚约,不然,明天沦为整个海城笑柄的,就是你了,楚大小姐。”
说罢,我下楼,为这场闹剧再添一把火。
我走至陆母身后,发现她一只手强撑着桌面站定,自然地走过去扶好她,将她的重量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
陆母一见是我,放心地靠在我身上。
只可惜,我是特意过来添堵的。
“妈妈,怎么办?你们不是说哥哥是孤儿院领养的吗?怎么现在跑出来一个亲生妈妈?而且她那话的意思是......爸出轨了?”
说话的时候,我特意站在话筒边上,确保我的声音大厅里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陆娇娇你在胡说什么!我知道了,今天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
陆崇曜此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见我开口,直接把矛盾对准我。
陆母这个时候终于清醒过来,站稳身子将我护在身后,看向陆父,声音颤抖地问道:“陆建营,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个解释吗?陆崇曜到底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妈!”
陆崇曜不傻,知道他一旦背上“私生子”的名头,就再也没有机会继承陆氏集团了,眼泪汪汪地看着陆母,赌她心中还有这个儿子,赌这十几年的母子情分。
“你别叫我妈!你妈在那里!”
陆母此时的情绪濒临崩溃,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陆父看,期盼着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晚秀,他们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只可惜,在陆建营的嘴里,陆母注定听不到她想要的解释。
“陆夫人,我来告诉你一切吧,如果不是你那显赫的家世,如今该团聚在一起的就是我们一家三口了。”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生不出一个儿子,这才能让我的孩子光明正大地继承家产。”
杜滢说着,仿佛已经想到自己嫁进陆家的日子了,放肆地大笑起来。
这场闹剧进展到这个份上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应该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我满意了。
8.
“娇娇,如果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妈妈满足你。”
陆母眼神清明地看我,好似看清楚了我所有的算计。
随后吸了吸鼻子,打起精神走进房间里。
清场后,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和陆崇曜母子。
陆母也不装什么端庄贵妇了,直接从包里拿出亲子鉴定拍在桌案上,眼神质问着陆建营。
“晚秀,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陆母背后的家族也是海市数一数二的豪门,我知道,陆建营现在迫切地想要稳住她。
“呵,你瞒着我给你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我的女儿在外受苦,他在家里过着金贵的少爷生活,陆建营,公平吗!对我们母女公平吗!”
不知道何时,泪水遍布我的眼底。
原来,我也曾奢望有人站在我身前替我求一个公平吗?
即便今天这一切都源于我的算计。
“咚咚咚——”
“真是不好意思啊陆兄,打扰你们一下,之前提到的关于莘月这孩子的婚事,那都是酒后浑话,做不得真,也就当个笑话一样听听,再别提了。”
陆建营还没想好该怎么糊弄过去,楚父带着满脸通红的楚莘月进来,解除二人之间的婚约。
还没等陆建营说什么话来挽留,楚父就带着楚莘月急匆匆地离开。
陆建营回过神来,就听见陆母说:“要不离婚,要不将他赶出去。”
这对陆建营来说几乎是一个晴天霹雳,对陆崇曜母子也是。
“妈,你不能这么狠心!即便我不是你的亲骨肉,但你说过的,会把我当亲生儿子看的!”
陆崇曜直接跪在陆母的身前,抱着她的腿哭喊道。
哪里还有之前威胁我的嚣张样子。
他不提也就算了,他一提起来,就让陆母想起我身上的疤痕,心又硬了几分。
“陆建营,如果你不跟我离婚,那就处理好他们母子,这辈子,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们。”
陆建营沉默着,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他选择舍弃陆崇曜,保全自己最后的体面。
当晚回到陆家,陆建营就命人把陆崇曜的东西收拾好之后搬出去,任凭陆崇曜怎么打感情牌都不管用,甚至嫌他烦,当晚两夫妇都没回家。
陆母本是想带我回娘家的,但我没同意,我要是走了还怎么看这绿茶哥哥的好戏?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陆崇曜连同他那一大箱的行李堵在门口。
听见动静,先是一喜,随后看见是我,眼神发狠了起来。
“陆娇娇,是你吧?见我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吧?我告诉你,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还会回来的,陆家的一切,注定都是我的。”
我摇了摇头,淡漠地看他,“你大可以一试。”
9.
陆崇曜搬走以后,是不是就在陆建营上班的路上或者在陆母逛街的路上来一场偶遇,想以自身的凄惨唤醒他们的同情心。
陆建营有没有继续资助他我不知道,但陆母每次见了他都要怒骂他一番,警告他不要再肖想陆家的财产。
也正因为有陆崇曜的骚扰,回来后,陆母就逼着陆建营做财产公正,以及制定遗嘱。
遗嘱上写着,他死后所有的财产都由我继承。
亲眼看见他签下那份遗嘱后,我的心才终于落到了实处。
陆母没有了儿子,终于把她所有的注意放在了我的身上,为我请了最好的医生祛掉身上的疤痕。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正轨,陆崇曜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但我知道,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半月后,在距离家一巷之遥的路上,我被人打晕带走了。
睁开眼之后,尘封在脑海中已久的记忆迅速翻涌上心头。
面前那张熟悉到恶心的脸上挂着赤裸裸的恶意。
见我醒了,用手里的刀尖挑起我的衣服,“小乖乖,怎么身上属于我的印记不见了?啧,真不乖啊,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啊?”
冰凉的刀尖贴近我的身躯引起一阵战栗,我几乎是本能地求饶,求他放过我。
“刀疤脸,先别伤她。”
是陆崇曜,即使那人带着帽子口罩,我也绝不会认错他的声音。
陆崇曜身上穿着破旧的牛仔外套,想是这段日子过得贫瘠,一步一步向我靠近,然后蹲下,大手捏着我的下巴。
“陆娇娇,你不是很得意吗?怎么?现在怎么不得意了?”
随后用力地给了我一个巴掌,力度大到我尝到了嘴角的铁锈味。
“我跟你说过,别得意的太早。”
陆崇曜让人关了我三天,他原是想让那人将从前对我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的,但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
第四天,就在我的意识逐渐消沉的时候,陆崇曜带着人进来了,一个巴掌把我扇醒,恼羞成怒地问我:“你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吗?为什么他们不来救你!陆娇娇,你敢耍我!”
我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沫,笑着看他,刺激着他最后一丝神经。
“你不也是他们养了十几年的好儿子,他们也不是说放弃就放弃了?”
“你再说一遍?”
陆崇曜紧紧捏着我的脸,那眼神简直像要把我吃了。
随后对着我轻蔑一笑,笑着对身旁那人说:“既然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就随便你玩吧。”
说罢,那人一脸淫笑着朝我过来。
陆崇曜站在他的身后冷眼看着我被人欺辱。
“别动!”
“双手抱头!靠墙蹲下!”
周围的声音忽然嘈杂起来,模糊中,我看着陆母哭着朝我跑过来,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陆崇曜和那人被带走。
据说是被判刑了,陆崇曜被判了十年,那人因为被查出曾多次猥亵未成年,也被判了十年。
陆崇曜的亲生母亲则是因为精神失常被陆建营送进了精神病院。
躺在病床上的我,听着陆崇曜以及那人的后果,放心地闭上眼睛睡了。
天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不然也不会连着一周都步行回家了。
后来,听说陆母打通了关系,让监狱里的人“好好”照顾照顾陆崇曜。
永远不要小看作为一个母亲,保护自己女儿的决心。
从医院出来后,陆父亲手带着我,教我怎么处理集团的项目。
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有陆母看着,他也不敢再犯浑。
我陆娇娇,终于可以和那段肮脏黑暗的过去,彻底斩断,终于可以迎接属于我的新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