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
慕和歌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只恨自己现在还是个小孩子!
司修庭眉心微拧,直接令人迅速地下楼。
房间里的人并不知道门外已经被人监控了,里面此刻陷入了一片混乱。
“别过来,否则我就戳瞎他!”
萧棠背靠着墙壁,一手扣住蒋博宇的脖子,一手里的小针刀对着男人的眼珠子,厉声喊着。
蒋夫人和一众牛高马大的保镖都僵在当场。
谁也没有想到萧棠居然还藏着武器,而且力气这么大!
她假装无力挣扎,颤抖哭泣,却在蒋博宇对她上下其手的时候,忽然一把扣住了蒋博宇的咽喉,挟持了他!
“唐萧,你最好冷静一点,你就算戳瞎了博宇,你也跑不了,我还会在你身上百倍找补,打断你四肢,让你生不如死!”
蒋夫人自然是狠角色,她冷笑了一声。
“呸!”萧棠吐了口刚才挣扎时,被蒋博宇打破唇角流出一点血沫。
她目光森冷地看着蒋夫人:“如果戳瞎他不够,我就扎穿他脊椎神经,让他变成瘫痪残废,现代医学几乎治不好这种神经损伤!”
“你……你有这个能耐?!”蒋夫人不相信。
萧棠讥诮地冷笑:“蒋夫人可能不知道,我除了写剧本和小说,还学过中医,对人体神经分布特别了解,从哪里下手最有用,我更清楚,我手里这针,可不是针灸的针,是小针刀,锋利程度不比西医的柳叶刀差!”
她没说的是,她还学过西医,不过这不重要。
蒋夫人看着萧棠不客气地将一根小针刀推进蒋博宇的太阳穴,她惊慌失措地大喊:“等一下,不要!”
萧棠单手就勒住蒋博宇的喉咙,把一个高大的男人往床下拖,厉声道:“退开!”
众人在她气场下,竟不由自主地退开了一些。
蒋夫人看着面前女人,萧棠衣不蔽体,只能拿着一片床单裹着身体,可她眼里那种狠厉的光芒凶狠。
古语有云,女子心毒恰如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
说的就是女人的狠辣一惯是隐蔽的,像蛇的毒牙和黄蜂尾巴上的毒针,悄无声息地致人于死地。
但是萧棠,她的凶狠隐曾没在妩媚如蔷薇的容颜里,这一刻像男人一样锋芒毕露,让人害怕。
但这凶狠也异常的漂亮夺目……
一个人,没有经历过生死或者没有过特别惨烈的遭遇,是不会有这样的表现的。
司修庭看着IPAD里无人机悬停三楼窗外拍摄出的这一幕,他抽出一根细长的薄荷烟,目光晦暗不明。
“怎么样,总裁,我们的人已经爬上去了,武器都准备好了,需要的话就能破窗而入。”
安保大队的队长在司修庭身边低声问,顺势给他点了打火机。
总裁只喜欢抽味道清淡的薄荷烟,不喜欢太重的口味,跟他笑面虎的性格一样,是个矛盾体。
司修庭神色深沉,略略侧了漂亮的下颌,就着他的手势点了烟,吐出一口迷离的雾气:“不必,再看看。”
他想看看萧棠,还能做到什么程度。
“是!”
安保大队长点头。
房内,萧棠把自己身上的床单裹紧,在肩膀上单手随意打了结,生拖硬拽地挟持着蒋博宇到了窗边。
蒋博宇慌张惶恐地看着那已经刺破自己太阳穴皮肤,再深一点就会刺进脑子的小针刀:“妈……妈……”
萧棠清冷的星眸,没有表情地看着蒋夫人:“蒋夫人,你我无冤无仇,本不必到如此地步,你不该受人挑拨来对付我。”
她刚到海城,并不想惹事,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蒋夫人心里也不是不后悔的,可却还是咬牙切齿:“唐萧,你现在说这些废话,没有意义,放开我儿子,我放你走。”
萧棠冷笑一声:“好,我现在就放开他!”
话音刚落,她猛地把蒋博宇往前一推,然后趁势把细长的小针刀扎在了他后腰的神经上。
蒋博宇瞬间面孔都扭曲,发出一声近乎非人惨叫,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
也因此刚好挡在了蒋夫人的人和萧棠之间。
“博宇!”蒋夫人见状慌了神,立刻招呼人扑过去。
萧棠立刻扯着床单翻身爬上了窗台。
这三楼窗外有一个装饰性的台柱,呈梯形斜坡可以下滑到二楼。
蒋夫人扶着不停痉挛抽搐的儿子,愤怒的大喊:“给我抓住她,不能让她逃了,我要扒了那小贱人的皮!”
萧棠顺着装饰台柱滑到了二楼,她一转头就看见几个彪形大汉冲出了窗台,也跟着要跳下来。
她一咬牙,扯紧了床单,顺着那细细的阳台边缘慢慢地往另外一个方向跑。
小心翼翼地绕过了一处窗台折角,她就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萧棠低头一看,一道穿着星空蓝西装的高挑人影正领着几个人站在一楼,似有些惊愕地看着她。
她愣住了,随后立刻大力挥手:“司修庭,司修庭!”
这是她归国之后,第一次那么高兴看见这个男人。
看着萧棠身形都跟着在阳台边缘上摇晃,冷风吹起她身上的床单,雪白修长的腿一览无余。
司修庭目光微闪,随后吩咐身边的人:“你们都走远点,把那几个追人的白痴弄下来。”
“是!”安保队长立刻点头,自己退远,同时拿着无线电传达司修庭的命令。
原本潜伏在三楼附近的安保人员立刻行动起来,朝着追杀萧棠的那几个男人冲了过去。
“小婊子,你给我过来!”
萧棠眼角余光看见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男人似乎狗急跳墙,伸手就要抓住自己当人质。
她一惊,立刻再次移动了一下脚步,身形瞬间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而此刻,楼下只剩下司修庭一个人,他立刻对着她拔高声线:“跳下来,我接住你!”
萧棠看着司修庭对着自己张开了修长的双臂,夜风吹起他柔软乌黑的发梢,他目光冷静非常。
男人张开修车双臂,露出宽厚胸膛要承接她的姿态,看起来竟有一股让人心安信赖的气息。
她愣住了,心中涌起复杂难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