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荪金生的脸面上笑绚烂:“圣姑,咋收拾他?打断四肢?还是废掉修为?抑或是干脆将脑袋给扭下?”
“不可!”
“圣姑息怒!”先后传来两道声影,1个中年人跟1个老人同时现身,拱手说:“见过圣姑!”
假若方才还有怀疑眼前女人是否圣姑,现在凭对方滔天息,他们不敢有半分怀疑。
到底他们在王都来讲是有名的强者,也算是强悍了。可是在这个圣姑跟前,瞬时便像烛火般微弱。
“你们几个小子想找死?”荪金生的两眼睛,好像最凶狠的猛兽,狠狠的看着跑出的人。
“妖王息怒!”
“在下不敢,请妖王息怒!”
他们皆看穿对方的身份,更不敢狂妄嚣张。
特别是孙菀花犀利如刀刃般的目光轻睨他们一眼,吓的不敢再出言。
“憬王,给我1个理由,为什么出手伤人。”孙菀花的声音有若雷鸣,在天空中回荡,散发出激烈的危险气息。
“在下……”
脑海里一片空白,憬王抖着嘴唇,他压根找不到半分伤人的理由。
“看起来,你是无故伤人。”
孙菀花的声音,冷的仿佛冰渣。
她身上的杀气,已浓烈到1个可怕的境地。单单是望一眼,全都叫人感觉触目惊心。
“猴儿子,交给你了!”
“好,我老孙收拾他!”
荪金生没任何多余的语言,人弹射而出,右手一挥,如同一柄惊天大斧,死死劈下,完全不给憬王爷应变的机会。
喀嚓嚓!
山峰般沉重的手,死死的印在了憬王爷后心。
憬王爷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人强烈的飞出。
“住手!”
“圣姑不可!”
一前一后,化为一道流光,风驰电掣,向荪金生扑去。
“你两个小子找死!”
荪金生的面色瞬时阴沉下,目里忽然露出一缕寒光,出手也不客气,身体一振,两手如两条贲张的巨龙,向冲来的人扫去。
“呀!”
“不!”
惊天的爆吼,就是电光石火间,二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出。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荪金生诅咒了句,又瞪躲远远的几人,“别没有事找事,我老孙不介意连你们一起收拾。”
这时,一道道强者气息向这拢骤而来。
“不知圣姑神子驾临,请恕罪!”
1个灰色道衫老人出现,他脸面上露出萧然的神情,恭顺行礼。
他背后的大家,个顶个也乖乖鞠躬行礼,好像对待王室贵宾,不敢有分毫怠慢。
“不知者无罪!”
孙菀花一笑,眼神安静却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气势,笑逐渐泛起寒意:“各位前来可是为憬王之事?”
“是的!”
道衫老人点头,老脸突然浮起一丝酸涩的笑,“憬王爆虐,重伤叫兄,圣姑责怪,王室不敢包庇,王室希望圣姑神子看到他是王室弟子,留其一条小命。”
“本圣姑不答应又怎样?”孙菀花脸面上露出残酷的神态,口气露出怒气。
“不敢,不敢!”
道衫老人脑门不觉流下凉汗,仍硬头皮说:“圣姑神子留憬王一命,王室必有重谢。”
“哼!”
讥诮了声,孙菀花眼中的杀气逐渐消失,吩咐边上的人,“猴儿子,带他回。”
“好!”
荪金生二话不说,将憬王提小鸡一样,直接将人带走。
目送主仆二人消失后,众老终究舒口气。
他们相看一眼,皆露出苦笑,而后也离开这地方。
……
所有人离开后,一道身形慢慢出现。
俊脸带着三分惊喜的笑,他望着主仆消失的方向,喃喃说说:“还是给本少爷找到,好像遇见好玩的事呢!”
话才落下,他的身形跟随着消失。
孙宅!
“圣姑,你不许备杀他?”孙猴儿子讶异问道。
“我没说要杀他。”
孙菀花慢腾腾地端起杯子,清浅地啜一口,“杀他是为出气,不杀他,也有其它法子出气,留着换点宝贝也不错。”
“1个混小子,可以值什么宝贝。”孙猴儿子一脸轻蔑。
“人家好歹也是王室嫡系,王室的人不会白白看着他给杀。”
樾山雪兰没有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况且,主子也要给王室1个脸面。”
“给什么脸面,小小1个王室,惹恼了我老孙,直接掀翻了它。”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1个莽夫。”
死死地鄙夷他一眼,樾山雪兰毫不给脸面,“不要以为打打杀杀就可以解决问题,有时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招惹出更大的麻烦。”
“麻烦?还有什么麻烦?”
荪金生搔后脑勺一脸不解,“打怕他们,还敢找麻烦,继续打呗,打到他们怕为止。”
“笨蛋!”
“小妮子,找打啊?”
“咋,气急败坏?自个想不明白,就想打人了是不是?”樾山雪兰秀眉一扬,露出一股傲然的姿态。
“什么想不明白,实力辗压一切,我老孙便不信,收拾不了他们。”
荪金生哼了哼,依然觉的拳大便是道理。
实际上也没有错,到底这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界,实力的确能胜过一切。
“别吵了!”
孙菀花小声打断二人的争吵,“猴儿子你说的不错,雪兰也没有错,以事大小之分,再选择对自个有利的办法去解决问题。”
“圣姑,你是说?”荪金生眨眼,懵然的模样明显还领会不到其中意思。
“一件小事罢了!”
孙菀花眼里光彩一闪,“没有必要闹的翻天覆地,再说,汴城好歹也是属于我出身的王都,应该给的脸面还是要给的,除非人家不需要这脸面……”
“我老孙懂了。”
荪金生咧嘴露出憨厚笑,“圣姑是说这小子罪不至死,反倒拿他换点好处,还可以叫王室的人感恩,嘿嘿,这样做的确不错。”
“哼哼,还不算太笨。”樾山雪兰忍不住怼了他一次。
“你这小妮子,真是个小气鬼。”
“莽夫,傻蛋!”
“小气鬼!”
“大傻蛋!”
没理睬他们无聊的吵闹,孙菀花踱步进向兄长居住的楼阁。
“主子”
浅膜发现她到来,立刻起身相迎。
冲她轻轻颔首,目光转落到此时正躺在床榻上,气色苍白,纵使晕厥之际,依然狠狠蹙着眉头的人。“咋了?”孙菀花问道。
“回主子,公子肋骨断了三根,五脏破损,服下药后,状况有一些好转,想在恢复来,只怕需要3个月。”
“没有生命危险便好。”亲自检查一遍,的确没发现致命的伤势,孙菀花交代好好照料后,回过身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