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婆娘不敢再隐瞒,说说:“舅太太边走边轻声诅咒大小姐跟上官公子,她说还不会叫孙家的人好过。”
“就这样?”
万里老儿瞪着她道。王婆娘大惊,忍不住抖起,“是,是的,舅太太路过,奴才只听见这一些,她走远了奴才耳朵不好听不到。”
“没有事,别怕。”孙老太爷出言安扶她,又问说:“她出多外又回?”
“回老太爷,舅太太出大概一刻钟便仓促赶回,回时舅太太有一些慌张,四处张望,仿佛怕给人发现她的踪迹。”
说到这,王婆娘露出三分尴尬,“奴才怕给舅太太发现,一直躲在后山不敢出,直到舅太太回好一会子才敢走出。”
“无妨,我们不会怪你!”
孙老太爷一笑,吩咐说:“这回你算立功,想要什么奖励直接和管家说,先回吧!”
“是,奴才告退!”
王婆娘老脸露出高兴的笑,开开心心随管家离去。
“父亲,万里叔啊,看起来便是夏汪氏给夏云下的毒。”孙守信一脸愤恨。
“他们才走1个时辰左右,老汉子去把人给带回。”
万里老儿说着话,眼神却望孙老太爷。
孙守信目光中流露出一股残酷的神态:“要把人带回,万里叔,麻烦你了。”
“不管怎样,夏汪氏的确可疑,她必须解释下。”孙老太爷说。
“可以,我先抓人回!”
万里老儿纵身一闪,如闪电般掠出孙家,以他速度好快截回离开的人。
“夏云里的是什么毒?你可不可以解?”孙老太爷望着儿子问道。
“不清楚!”孙守信眼里闪过一缕担心,“我给她服下菀花提练的解毒药液,等会子瞧瞧有没效果。”
“你先去看夏云的状况,而后再来正堂。”
“好,我好快赶过去!”
……
安和镇官道上。
一队马车不疾不徐向高德城方向而去。
忽然之间,一声厉叱之声从虚空上方传来:“夏家小子,你们停下!”
声音宏亮,滚滚如雷,瞬时惊的一阵人仰马翻。
“万里老儿?”夏樟化立刻从马车上出,向虚空上的人拱手说:“请问万里老儿有何吩咐?”
“夏小子,你们暂时走不了!”
万里老儿的眼神射向才从立马下的夏汪氏,“老汉子是来抓她回。”
“你,你说什么?”夏汪氏虚心了。
夏老太太神态不快,说:“万里管家,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在她眼中,万里老儿便是个下人,作为夏家老太君,当然看不起一介奴才。
“老太太,老汉子我可不过分,过分的是你的媳妇。”
万里老儿嘲讽一声,“你的闺女都快给她毒死了,你说她过不过分。”
“什么?”夏老太太愣住了。
夏樟化身体一震,他也呆住,不敢相信的眼神投向自个的娘亲。
正好,他见到夏汪氏眼里闪过一缕惊慌,明显万里老儿没开玩笑。
“你儿媳妇给你闺女下毒。”
万里老儿懒的再解释,直接伸出抓住夏汪氏,“不管怎样,她必须回!”
“放肆,你这老东西,你给我松手……”
声音越发的小,身形也消失在他们的目光之内。
“这,这怎可能!”夏老太太如今才回过神来,一脸不敢相信。
夏樟化木无神情地扶持着奶奶,小声说说:“奶奶,我,我们回瞧瞧姑母怎样。”
“樟儿!”
夏老太太不是傻子,她立刻发现孙子的异常,“樟儿,你知道什么?”
“……”夏樟化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应该怎说。
“樟儿,难不成万里奴才说的是真的?你姑母她,她……”
夏老太太又惊又怒,险些晕去。
“奶奶,我们回姑母家去瞧瞧。”夏樟化眼中闪过一丝难受。
他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好,好,我们回,回……”夏老太太两眼发红,抖着身体回过身上马车
马车立刻掉回头,迅速往南瓜村赶去。
……
正堂内,鄂老汉子跟呼延归龙得到消息赶至,他们好快了解发生什么事。
“守信媳妇的状况怎样?有没派遣人将菀花小娃娃找回?”鄂老汉子问道。
孙老太爷摇头,说:“没有打算惊动菀花。”
“什么惊不惊动,你老小子便不怕出现什么问题?”
鄂老汉子瞪他一眼,不客气的说:“这妮子回知道守信媳妇出事,不闹翻天才怪。”
“这……”
“可以了,不要这这那那的,老汉子先去瞧瞧她跟上官小子在干嘛。”
说到最后一句,鄂老头的身形已消失了。
“孙爷爷放心,孙姑娘跟上官公子该好快回。”呼延归龙小声道。
“无妨!”
孙老太爷轻轻摇头,说:“菀花嫉恶如仇,此事又涉及夏家,闹起恐怕伤了亲家母的心。”
“孙爷爷,在下倒不这样以为。”
呼延归龙摇头,“作恶之人,并不是是夏家所有人,我相信孙姑娘不会迁怒,可她也不会放过凶手。”
“闹开了,夏家到底伤了脸面,以后只怕没法往来。”
孙老太爷幽幽叹说:“我们倒无所谓,难过的人定会是菀花娘亲。”
“不是难过,她是冷心!”孙守信的声音传来,眼里充斥浓浓地杀气。
“夏云怎样?”
孙老太爷蹙了蹙眉头,又问:“要不打紧?国师已去找菀花跟上官,菀花该有法子。”
“毒素压住,未彻底解除,不知道是什么毒药。”孙守信阴郁着面孔解释。
“暂时没有事便好!”
……
洞口传来一阵巨响。上官琰慢慢睁开眼,凝视着洞口处,“鄂老汉子怎么跑来了。”
“菀花小妮子,上官小子,快出!”
鄂老汉子的叫声一清二楚的传进。
上官琰起身站起,皱了皱浓眉,边走边说:“看他这模样,仿佛是出了什么事。”
“疾!”他结了个手印打入阵法内。
掩盖住的洞口陡然出现,鄂老汉子一眼见到前方的人,舒口气,“上官小子,你们果然是在这。”
“鄂老头,你怎么来了?”上官琰扬眉问道。
“自然有急事!”
鄂老汉子纵身掠进,立刻体会到浓浓的灵气,还有眼前这一片生机勃勃的药田。
“果然是福天洞地,好地方!”
一旁叹赞着,目光不断端详着药田内的各种灵药,眼珠子越发的亮,恨不得抢来的模样。
“鄂老头,不要打歪主意,信不信我们家娘子扒了你的皮。”上官琰毫不客气的警告他。
“额!”
鄂老头可算回神,老脸险些挂不住,汕汕一笑,“不会,不会,以后需要灵药向菀花小娃娃购买就是。”
“少说废话,你跑到这来干嘛?”
上官琰清楚眼前的老汉子貌似不正经,人品倒还可以,不然他也不会开启阵法叫其而入。
“有事,哦对了,有急事!”
鄂老头拍自个的脑门,说:“菀花小娃娃呢,快叫她出,她娘亲出事了。”
“岳母出事?”上官琰面色沉下,“鄂老头,你们究竟是怎么看家,短短几天便出事了?”
“你小子别恼人。”
鄂老头没有好气的翻白眼,“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们怎么想到夏家的人敢给菀妮子娘亲下毒。”
“夏家人?”
上官琰眯起了两眼,眼中寒芒四射,冷声说:“下手之人,该是那个夏汪氏。”
鄂老汉子也觉的夏汪氏不是什么好货色,又说:“老汉子我通知你们了,叫菀妮子回处置这乌七八糟的事吧!”
“你先走,我们立马返回!”
“可以,快点吧!”
鄂老汉子依依不舍的看药田一眼,才回过身离开幽谷。
上官琰考量着自个回一趟,谁知竹屋的房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形出现于他跟前。
“娘子,出关了?”他笑着迎上。
“恩,出了!”孙菀花微微一笑,目光却非常冰凉,“我已听到,如今便回。”
“好,回!”
……
“这毒妇抓回了!”万里老儿的声音传来。
他好快出现大家跟前,包含他提着的夏汪氏。
夏汪氏面色苍白如纸,眼中闪动着恐惧跟不甘,见到孙守信那一刻,立刻惊叫起:“姑爷,你们是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夏家无人是不是!”
“住口!”孙守信大喝,人怒意勃发,“你做了什么事自己儿清楚,究竟是谁欺负谁,今日要好好说清楚。”
“说便说,我还怕你们不成!”夏汪氏怒瞪着他,“我们家媃儿给你们害成这样,还没和你们算帐!”
“泼妇!”
一声叱骂从外边传来,鄂老汉子闪进,指着夏汪氏呵叱:“真是丢了你们夏家人的脸,老汉子应该去趟你们夏家,怎么教养出这样的儿媳妇。”
“你……”夏汪氏心里一惊,却不敢开口诅咒眼前的人。
“爷爷,父亲,我回了!”
清雅的声音跟随着两道身形出现。上官琰跟随着说:“爷爷,岳父,我们回了。”
“回便好!”孙老太爷点头。
孙守信看见闺女出现,莫明心安许多,说说:“菀花,你娘亲身上的毒解不了。”
“父亲,闺女知道。”孙菀花拿出个琉璃瓶,说:“父亲,你先拿这药液给母亲服下。”
“恩!”孙守信接过琉璃瓶子,立刻闪身离去。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回荡整个正堂,大家不禁呆住了。
“你,你敢打我?”要不是面颊火辣辣的痛,夏汪氏还不敢相信自个捱了巴掌。
“你敢给我娘亲下毒,我为什么不敢打你巴掌?”
孙菀花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残酷的说:“不要以为你是舅娘,我就不敢收拾你,如果我娘亲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必灭了你王家所有人。”
“臭妮子,老娘亲我和你拼了!”夏汪氏羞愤欲绝,赤红着眼朝孙菀花扑来。
“不知所谓!”
上官琰讥诮一声,衣袖轻轻一甩,夏汪氏如枯枝败叶一样,飞出。
“娘亲!”才赶来的夏樟化刚好见到飞出娘亲。
他大吃一惊,立刻放开妹妹的手,飞跃而出把娘亲给接了下。
“欺人太甚,他们欺人太甚!”夏汪氏狼狈不只,恼怒的大吼大叫。
当她见到边上的夏老太太,立刻哭闹起,“娘亲,你可要为我作主,孙菀花这小妮子动手,这哪是打我,这是打夏家的脸呀!”
“够了!”夏老太太又气又恨,还有没法语言的羞愤。
“外婆,表兄,你们来了!”
见到他们出现,孙菀花还是打招呼。
夏樟化垂着眼睛,压根不敢看她一眼,更别说回应对方。
夏老太太向她点头,眼神转到孙老太爷身上,“亲家,究竟是怎回事,老身我还是糊里糊涂的。”
“亲家母请坐啊!”孙老太爷还是给夏家颜面,起身相迎。
待她坐定后,鄂老汉子咂了咂嘴,说:“夏家老太太,你险些就见不到你的闺女了。”
“老身听闻了。”夏老太太眼里闪过怒气,“这事定要搞清楚,究竟是谁下的狠手。”
“除去你夏家媳妇,还有谁!”
万里老儿嘲讽说:“不要以为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还是有人看见她一举一动。”
“当真!”夏老太太身体一点地僵硬起,面色愈发难看。
夏樟化一脸灰败绝望。
“我们有必要骗你们?”万里老儿怒哼一声,“你夏家媳妇心里有数。”
“外婆,我也非常好奇,舅娘为什么要毒杀我娘亲。”
孙菀花口气淡淡的,可是任什么人全都听的出其中的寒意,“希望舅娘好好为我们解释下。”
“你们有什么据证说是我下的毒?”
夏汪氏心里依然存在一丝侥幸,她始终相信无人知道自个的所作所为。
“自然知道。”孙菀花一眼看透她的心,不禁冷冰冰一笑,“那就叫你自己儿把事说出吧!”
“不错,叫她亲口说出。”门口的人接过话题。
只见孙守信扶着刚才解毒的孙裕氏走进。
他神态冷淡,如万年寒冰,怒目瞪着夏汪氏,“叫大家瞧瞧她有多么狠毒的心。”
“娘亲,你怎样?”孙菀花赶快迎上娘亲。
“没有,没有事了!”
孙裕氏气色非常差,她轻轻摇头,迎上夏老太太的眼神,苦笑说:“娘亲,闺女险些就见不到你了。”
“说什么傻话,你没有事便好。”夏老太太叹了声,“老身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害你。”
“娘亲……”孙裕氏不知应该说什么。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看着这对尴尬的母女。
“谁害她,明明是她们害了我们家媃儿,如今遇见报应。”
夏汪氏面孔扭曲,人变的凶神恶煞,惊叫起:“不错,就是报应,你们一家子都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