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菀花抱着小白桥亲了口,引的小白桥直乐。孙白杨就有点吃醋,也要大姐亲他,孙菀花呵呵笑着亲了口孙白杨,小白杨这才满意。
又说小半时辰,孙菀花觉的时间也不早了,小七叔小七婶他们还要带兰花姐和小白桥去拜大年,就起告辞,要带孙樱花孙白杨家去。
孙七婶又抓了把葵花子和花生米,把小白杨和樱花的口袋儿装的满当当的:“取回家里面吃。今天我还要领着你兰花姐见几人,否则便在家里面陪你们了。”
一边安静坐着的孙兰花面色变的涨红,低下头绞帕子不讲话。
孙菀花瞧瞧今天收拾的分外美丽的兰花姐,秒懂。
这,这就是传闻中的过年相亲?
这个年代,实际上即使是谈婚论嫁的男女也是不可以见面的,只是孙七婶心疼娃娃,不想要女儿盲婚,总要叫女儿自个相中才可以。因此乘过年走亲戚的时机,领女儿去转转,在冰人那见个面,也不算太出格。
孙菀花后槽牙有点痛,她兰花姐这才15岁,搁现代社会正是才上高中,花一样的年纪,如今居然就已谈婚论嫁。
还要习惯这古时的习俗呀。
孙菀花心头感叹,琢磨着等等她香胰皂皂荚化好了,要给兰花姐拿几块出,只当给兰花姐添妆了。
领幺弟幺妹回家,孙菀花往桌上也摆了两个果盘,一个果盘放些当初在县里中采办的果儿,另外一个果盘放了些糖和葵花子。她见小白杨看着装着糖的盘,想吃的模样,好笑的嘱咐他少吃一些,多了就会烂牙齿。
小白杨一副唯怕大姐反悔的样子使劲点头。
一会就有樱花的小玩伴来串门。6岁的小娘子穿着蔟然一新的衣裳,站在院门边有点迟疑,抬脚尖往院中瞧,恰好和孙菀花的目光打对头。
小娘子给吓一大跳,瞬时缩回头。
孙菀花想起某种小动物,忍笑说:“这不是耿婶儿家的小颖么?你是来寻樱花玩的?”
小娘子羞答答从门边走出,点头,瞧瞧孙菀花,觉的春大姐姐好好看,丝毫都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凶神恶煞,她说:“春大姐姐过大年好,樱花在家么?”
孙菀花笑着一点头,招呼小颖进屋玩。
小小颖有点局促的进屋,樱花正和小白杨在土炕上玩纸牌,见到小玩伴,眼一亮:“小颖你来了。”
见樱花,小颖便活泼了许多,凑上去和樱花讲话,说:“樱花你今天好好看呀,这衣裳是你大姐给你做的么?”
樱花下炕,坐在小凳上穿鞋,冲小颖甜甜一笑:“不是,是长姐从县府给我买的。”
小颖便羡慕不已的摸樱花的衣袖,又是有点局促,颓靡的扯了下自个衣裳:“我这衣裳是母亲改的我姐的旧衣,好羡慕你呀,不必穿大姐的旧衣。”
孙樱花就不晓得该咋说了。
小白杨在一边伸脑袋:“杨哥儿也有新衣裳。”还显摆的在小颖眼前转了圈儿,惹的小颖嘻嘻笑起,把方才那一些小惆怅放到脑后。
孙樱花要和小颖出玩,孙菀花往小颖樱花衣裳口袋儿中各放了把糖,笑嘻嘻的嘱咐:“小娃娃不要吃过多糖,晚间记的涮牙。玩的开心点呀~”
要知道,对小娃娃来讲,一口袋儿的糖是最叫人开心的事,两个小玩伴手拉手跑出。
没有过多长时间,安大丫那大嗓子的妮子就来串门,扯着孙菀花叽叽咕咕说半日,非要问孙菀花的衣裳是从哪买的,直嘟嚷回便叫她母亲也给她买一身。走时安大丫非常自觉的从桌上取个果儿,啃着走了。
孙菀花见小白杨好像有点无趣,就上了土炕,和小白杨玩起了纸牌。
即使玩着纸牌,小白杨也明显有点走神,总是心不在焉的发愣。
孙菀花关心的摸小白杨的脑门,说:“杨哥儿哪不舒坦么?”
孙白杨摇头,说:“长姐二姐姐全都有好友,无人来寻杨哥儿玩。”
孙菀花瞬时便想明白,男娃总是喜欢跟随着比他大一些的人玩,先前孙白杨总是跟随着孙白栏玩的,打从孙菀花落水给撵出家门后,孙白杨便再也不跟在孙白栏腚后边转了。
孙菀花摸孙白杨的头,也给他装一兜糖,说:“无人来寻你玩,你能去寻他们玩呀。记住,要是他们把你当好友,是不会欺你的。要是他们欺你,那种好友不要也好,杨哥儿知道么?”
孙白杨歪头想半日,点头:“大姐的意思是,我要寻对我好的人,不欺我的人当好友么?”
孙菀花亲孙白杨一口,夸说:“我家杨哥儿真聪明,长姐就是这意思。”
孙白杨终究舒展眉头,揣着糖寻好友玩去了。
晌午小白杨回时,满面兴奋的告诉孙菀花孙樱花交到新好友,是隔村办书塾的老举人的孙子,7岁了,叫萧远沉。
孙白杨满面与有荣焉的样子说:“……萧远沉,这名字好听吧?”又满面崇拜说,“远沉哥明白好多东西,我不明白的他就行细心的和我说,也不发脾性。”
孙菀花见幺弟又开朗起,听幺弟的描述,这萧远沉倒也个有耐性的孩子,才舒口气,含笑点头。
“萧远沉……”孙樱花偏头想,“我仿佛见到过他,先前和小颖在一块玩,小颖的帕子给吹到树桩上去了,还是他帮忙取下。”
不错,优秀品质里又加条助人为乐,孙菀花点头,觉的幺弟跟随着这种孩子玩,总比跟随着孙白栏那小混世魔头玩好。
用过午餐,有了新友的小白杨又出门寻他“远沉哥”玩去,孙菀花哭笑不的,瞧幺弟这急劲,他要是个小娘子,还当是去会情哥哥。
想到“会情哥哥”,孙菀花也不知她兰花姐的相亲咋样,兰花姐历来脸薄,要是她去问,定然不跟她说。孙菀花8卦了会,又想起近来时常出门,行踪诡谲的小姑妈孙玉女,这一名“会情哥哥”明显便大胆许多。
孙菀花思维发散,乱想好长时间,直至孙白杨惊慌的哭叫声把她拉回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