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外面突然惊雷炸响,斜风大作,南溪(古)不由地为叶硕(现)担起心来。
而这时,庙门突然被用力破开,风追着缺口跑进来。
一起来的还有十几个禁卫军,实在是他们的装扮太明显。清一色的装束,腰间都别着剑,头上戴着羽林帽子。
南溪(古)看过去,识别到他们恰好是在茶馆见过面的那群人。
“哟,头头,这不是咱们在茶馆碰见的那个妇人么?”一人指着南溪(古)说道。
那头头这时也认出南溪(古)来,他走进南溪(古),“小妇人,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丈夫呢?”
南溪(古)飞快地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去,声音怯怯道,“外子怕我冷,刚刚出去寻柴去了。”
“噢,这样啊。”头头细细打量南溪(古)一番,妇人坐在被男人外衣搭在上面的草埔上,穿着普通人家的衣着,稍许颜色,年龄大概在三十又五岁左右,最是妇人风韵之时,她坐在那里,胆怯地抬起头又飞快地低下去,手上局促地拉着男人的衣服。
“头儿,头儿。”一禁卫军轻轻地碰了碰头头,凑到他的耳畔戏谑道,“头儿,你该不会看上这个妇人了吧?”
头头立刻别开眼去,他瞪了一眼那禁卫军。那禁卫军声虽小,但恰恰南溪(古)刚好能够听见,她抬起头屈辱地看了那禁卫军一眼,悲愤之色很明显,倏尔,身体瑟缩了一下,看着可怜至极。
“小妇人,你莫怕。”南溪(古)的动作被头头发现了,他语调有些温柔地安慰道,说完之后,有移开视线,再次狠狠地蹬了瞪那开玩笑的禁卫军,禁卫军被瞪的立刻缩回头去。
“我……我……我不怕。”南溪(古)的声音如同蚊子般回应道。说是不怕,其实怕得很。
头头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们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放心,你在这儿等你丈夫回来。我们在这个庙的另一角落里躲躲雨,等雨停了,我们就立刻离开。”
“嗯。”南溪轻轻地应了一声,说完之后,就低下头去不再说话,手里依旧局促地绞着男人的衣服。
头头见罢,也不知说什么了,他并不是一个很会哄女人的男人,反倒因为他的哄,造成更加坏的效果。他带着其他人在庙里的角落随便清扫一番后,留下几个人看着,顺便照顾妇人的安全,自己带着其他人去找柴去了。
留下的那些人平常都是一些纯良正直的人,其中一人见南溪(古)坐在那里看着无依的样子还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干娘送给南溪(古)。
南溪(古)惊慌失措地接下了,连连说,“谢谢。”
那人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回去,倒是个羞涩腼腆的善良后生。
过了一会儿,叶硕(现)带着柴回来了。门开之后,那些禁卫军立刻警惕地拿起腰间的剑。
南溪(古)忙道,“他就是我的外子。”话罢,那些禁卫军才将剑给放下,坐在一旁,不再理会这对夫妇。
南溪(古)递了个眼神给叶硕(现),叶硕(现)立刻朝禁卫军他们所在的方向鞠了个躬,憨厚的脸上带着惊慌的笑意,然后,才瑟瑟地走到南溪(古)的身边。
他原来本想用内力生火的,但现在既然禁卫军在,如果被他们发现的话,肯定会引起他们的警惕。毕竟,在外头,叶硕(现)和南溪(古)装扮的是一对憨厚老实的夫妇。
然而,叶硕(现)除了用内力生火外,其余生火的方式都不会。他突然想起古时人都是钻木生火的,就在他准备试一试摩擦生火时,那禁卫军中走出一个人,正是先前给南溪(古)递干粮的男人,他同样给叶硕(现)一个火种,“用这个就可以了。”
叶硕(现)毕恭毕敬地接住,又朝那禁卫军深深地鞠了一躬。
有了火种,火很快地升起来了。叶硕(现)从包袱内取出一些硬邦邦的干粮,其实包袱内还有肉类,但是他不敢拿出来。
用干净的木棍穿透干粮烤起来,待软化之后,就取出来给南溪(古)吃。
就在他将干粮递给南溪(古)的时候,出去寻找柴的禁卫军头头也带着他的人回来了。
这次出去收获颇丰 除了干粮,他们1还找到一些果类,运气好,其中两个人手头上还提着几只已经没了气息的兔子。
他们同样地扔了一只兔子给叶硕(现)他们。
之后,两方就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其它的互动。各自生火烤兔子。
叶硕(现)将兔子处理之后,就着火烤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烤,所以,最后味道有些怪。南溪嘴里嚼着兔肉,低下头,眼里神色晦暗不明。
她青梅竹马的师兄烤的兔肉可从来没有这么难吃过。
叶硕(现)撕了一片兔肉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就想吐出来,可转眼又看着南溪(现)细细地咀嚼着,慢条斯理地吃着,他忍住了口中难吃的兔肉,囫囵吞枣地嚼了几下就咽下去。
“喂,你烤得兔肉怎么这么难吃。”刚吞下去,脑海里原主就炸了起来,“而且这么难吃的兔肉你居然还给溪溪吃。”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怎么知道这兔肉烤得那么难吃。
虽然叶硕(现)心里承认自己烤得难吃,但他从不会在另一个自己面前落下风来,“她爱吃不吃,我还懒得给她烤呢。”
“你……”原主气极。
接下来原主说的话,都被叶硕(现)当做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
自己烤的肉再怎么难吃,也得合着泪水吞下去。
两人吃完“晚餐”后,南溪(古)合着衣服睡下了,叶硕(现)将火势控制了一下,就在火堆前坐着。
那些禁卫军吃完干粮和兔肉果类之后,见雨还未停,也就没有离开。
他们和叶硕(现)一样将就着在破庙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雨终于停了。彩虹拱桥般地悬挂在青黛色的山峰间,外面明亮极了。
禁卫军们未打招呼就提前离开了。
南溪(古)在半夜里睡了过去,此时还未醒。叶硕(现)低下头去,准备摸摸南溪(古)的额头,未料南溪(古)突然睁开双眼,“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