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古)真真切切感到很开心,一来,那个安妃娘娘她对这个女子的印象倒是不坏,怀孕了对这个女子而言是一件喜事,她是真心为她感到高兴;二来,那个她最为厌恶的男人这些天都没来纠缠她,她甚是欢心;这些倒也罢,最为重要的是,昨晚上自己与从未露面的大师兄见面了。
原来大师兄的身份是熠朝的国师,这倒是让她好一阵地吃惊。
后来,她拜托大师兄去查叶硕的信息,大师兄答应了。
南溪(古)自那晚新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叶硕,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丈夫的消息,他是好是坏,都有一个准话,而不是像前些时候那样担惊受怕。
国师问她要不要他帮忙把自己救出去,南溪(古)怔住了,随即,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她是叶硕的妻子,也只会是他的女人。
如此一来,困扰南溪许久的问题解决了,任这王宫铜墙铁壁,可现在王宫内的视线都转移到怀孕的安妃那里,怕是很少会有人关注这边。
南溪眉宇间的忧郁稍微退了去,整个人完全放松了起来。
晚上吃了好一顿之后,南溪觉得肚子撑,就在宫殿内来回走动消食。
囚凤宫内的景色很美,可赏景的人心思不在这里,也就不觉得这里的风景很有吸引力了。
“王上到――”蓦地,有宫人唱和。
紧闭了许多天的囚凤宫宫门“吱吖”一声被打开,南溪(古)凝眉看向门口处,心中开始警惕起来。
穿着龙袍的男人在宫人打着灯笼下慢慢地朝着南溪(古)走过来,他的神情严肃,双目炯炯,眉宇间却开怀了去。
他一步一步向南溪(古)去,踩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一声声落在南溪(古)的心上,南溪(古)越来越紧张,安妃怀孕了,可他为什么突然来这里?
氛围渐渐凝滞了起来,四周很安静,静得只听得见王上的脚步声,而南溪(古)连自己的呼吸声也能够听得见。
今晚让她很不安,她的心开始扑通扑通急促地跳起来。
这条路很长,似乎又很短。沈澈走到南溪(古)身边时,南溪(古)怔愣着,似乎还未从自己的惊讶中回悟过来。
沈澈见南溪(古)明明自己都在这儿却还走神很不悦,他伸手挑起南溪(古)的下巴,双眼微眯。
南溪(古)在被沈澈触碰的刹那,她打了个惊颤,她咬着牙关,倔强地盯着沈澈,两侧自然下垂的手此时紧紧地握成拳。
“怎么,感到意外?”沈澈凑近南溪(古),紧贴着她的耳朵说道。
南溪(古)被忽然贴烫的热气惊了一下,她立刻浑身像只刺猬般竖起刺来,一手拍掉沈澈的手,在沈澈未反应过来时,立刻退后几步站定身体。
沈澈的嘴角勾起,眼里却一片冰寒。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安妃怀孕了,你什么时候给孤生个王子?”
沈澈话落,双眼放肆地流连在南溪(古)的身上。
南溪(古)的心咯噔一下,她越发地对沈澈警惕起来。
在沈澈准备靠近的时候,南溪(古)突然转过身去,朝着自己的寝宫跑过去。
她跑得很快,虽然内力被沈澈废掉了,但以往训练的底子还在,她进了寝宫后,迅速反手一转,将寝宫的门反锁上。
众人被南溪(古)这一系列的动作惊呆住,各个都目瞪口呆,贵妃娘娘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沈澈在感到愤怒的同时,心中也很惊讶,他原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南溪(古)会是这样的反应。
简直……简直像个与大人闹别扭的小孩。
然而,小孩还是太天真了。以为关上房门并反锁着,自己就进不去么?
这座王宫是自己的,整个熠朝都是自己的,更何况,这小小的房间,能够奈他何?
沈澈挥退所有伺候的宫人。
待宫人完全消失之后,他这才慢悠悠地向南溪(古)的寝殿走过去。
南溪(古)在门的背后死死地抵住。
可最终还是轻而易举地被沈澈用内力打开,门打开之后,南溪(古)正准备跑,就被沈澈用内力定住。
她被点了穴。
点了穴被定住的南溪(古)只能任由沈澈一把公主抱抱住,他将南溪(古)放在床上后就去了内间洁身。
南溪(古)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绝望袭来。此刻,她连咬断自己舌头的力气都没有。
沈澈把自己清洗一番后,穿着松松垮垮的内衣从内间里走出来。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散散地披在身后。
出了内间,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南溪(古)的床上,而是去拿一块干巾细细地擦起自己的头发。
夜还很漫长,他并不着急。
等他擦干头发后,整个人成了一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形象。
虽然没了折扇作秀具,但不防他现在心情很好。与此同时,他很有兴趣地欣赏着床上的女子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模样。
他废了她的内力,也就折断了她的双翼。从此,如同一朵娇艳的花儿般,养在熠朝这座大花园里。
如今,这朵美丽娇艳的花儿,正等待着他去采撷。
沈澈觉得自己的心情跟第一次与女人交融一般,从男孩变成男人,也从幼稚、好奇转而到成熟、期待。
他离开南溪(古),转而去桌上倒了两杯酒。民间夫妻新婚之夜时,两个新人会喝交杯酒。
他没有王后,除了往后,宫中所有的后妃都没有资格和他喝交杯酒。
然而,此刻,沈澈一时兴起想要和床上的女人喝交杯酒。
南溪(古)被沈澈灌了一杯酒入肚,火辣辣的,让她感到火烧缭绕。
有酒水从她的嘴角处溜出来,沈澈没有用手或毛巾擦去,而是将自己手上的酒一饮而尽之后就弯腰低下头去吻南溪(古)嘴边的酒水。
密密麻麻的吻,带着酒水味,颇为刺激。而女人眼角的泪水此时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咸咸的,都被沈澈密密麻麻的吻给湮没。
南溪(古)闭上眼睛,绝望心底的绝望一点点破土而出,涌出地表面,整个人哀宥且低沉。
朦胧间,有遥远而神秘的浅唱从远方吹荡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