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南溪(现)孜孜不倦地劝着和尚吃大白兔糖时,和尚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过来,南溪(现)没来得及手脚,直接了扑上去,倒在和尚的前一秒,忽然有人拉了她一把。
那人有些粗鲁,因为他是直接提着她的后衣的。
“喂喂喂,注意点影响,光天日下你一个姑娘往一个和尚的怀里扑过去,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小姑娘,你不要表现得太饥渴。”
那人声音痞痞,带着打趣。南溪(现)听着,却极其愤怒,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她立刻转过身去,准备跟那人理论,让他日后说话注意些,谁知,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愣住了,随即,扑了上去。
“欸欸欸,我说你这小姑娘,虽然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貌美如花,是天下难得的好男人。可你真的不能这么饥渴,不能往我身上扑啊,我还有未婚妻呢。”男人双手放在胸前,做着护卫的状态。
却仍旧被南溪(现)抱得紧紧的,她哽咽着哭声,唤道,“叶硕。”
“叶……叶什么硕,”男人突然有些结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情的女子,“噢,是叶硕。”
似是想起了什么,他一把拍中自己的脑袋,“对了,我就叫叶硕,可关键是我不认识你啊。”
叶硕(民)使劲儿把南溪(现)往外面推。
虽然是民国了,不是古代,也不太讲究男女大防,可在这光天日下被一个从不认识的女字搂搂抱抱,像什么样!
“叶硕,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南溪啊,摸摸。”说着,南溪(现)拿着叶硕(民)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摸去。
叶硕(民)给吓呆了,天呐,这个女人是在3是太胆大了。
他这时还未注意到面前的这个疯女人名字叫做南溪,与金府门的头牌是一个名字。
见叶硕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不做假,南溪有些难过,因为叶硕忘了她,她的声音变得低沉,“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你是失去了记忆么?”
“小姑娘,你放开我吧。我真的不认识你,我虽然也叫叶硕,但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叶硕,你找的是另外一个也叫叶硕的人。”叶硕(民)细细地耐心地解释着,因为面前女人的相貌跟金府门头牌的相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金府门的女人抹着妆,看起来就是一朵极其珍贵的花。而面前的女人没有抹妆,天然去雕饰,看起来比金府门的那位要年轻的多。
“这莫不是说南溪(现)跟金府门的头牌有联系?”
真的是么?
叶硕(民)也一阵怀疑,他想甩开南溪(现)的手,可奈何南溪(现)的手紧紧地抓住他,不让他离开。
真是见鬼了。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会出口说话了,辣眼睛就辣眼睛,也比这个女人突然疯起来缠着自己好。
“施主,阿弥陀佛。”和尚的生意突然响起,这时,已经有一些好奇的人把他们围着,饶有兴趣地“看戏。”
见南溪(现)没有反应,和尚加重了语气,他说,“南施主。”
南溪(现)这才反应过来,她仍旧拉着叶硕(民)的手,呆愣地看着和尚。
和尚看着她的眼睛红通通一片,看着可怜至极。
和尚突然心软。
他缓和了下自己的声音,他说,“南施主,你先放开这位施主的衣服,咱们有话去那边说。”
“对,你先放开我的衣服,我们有话去那边说。”叶硕(民)见南溪(现)的神色发软,迅速地开口道。
听得“叶硕(民)”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南溪(现)乖顺地松开她的手,叶硕(民)还未放松下来,南溪(现)就可怜巴巴地跟随在他的身后,让他不忍心拒绝。
罢了,就当今天做了一件善事。
三人来到一间茶馆坐下。
和尚默默地喝茶,脑海里还留着刚刚小女孩的影子,对于面前两个人奇怪的氛围视而不见。
南溪(现)巴巴地看着叶硕(民),生怕他突然消失,于她而言,来到一个陌生的时代,寻到想要找的人,心中有万千想念,最后全都化作一个欲言又止、不知从何时何地说的眼神。
其实,她想问叶硕(民):
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你现在还头疼吗?
怎么适应这里的生活?
你知不知道回到现代的方式?
然而,最终南溪(现)只是看着叶硕(民),目光如水。
叶硕(民)被南溪(现)这么看着,感觉有鸡皮疙瘩暴起,他本想起身立刻离开,但看女子的模样,她全然信赖的眼神,他突然挪不开脚步。
还是南溪(现)先开口,她问,“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叶硕(民)的头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他漫不经心地道,“今天到这里的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问你什么时候到民国来的?”南溪(现)以为叶硕(民)没有听清她要表达的意思。
叶硕(民)的头上打了两个大大的问号,“二十多年了,”他说,“从出生就开始生活在这里。”
南溪(现)听后有些惊滞,难道叶硕(民)不是前几天到来的么?
“你知道App,知道网站,知道华为手机么?”她试探着问。
“那些是什么?”面前女人的话越发奇怪了,叶硕(民)已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是叫叶硕,对吗?”南溪有些不甘心。
叶硕(民)点点头,“我确确实实是叫叶硕,树叶的叶,硕果累累的硕。”
南溪松了一口气,“那你知道现代么?”
叶硕(民)摇摇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时,充当路人甲的和尚开口出声道,“南施主,叶施主应该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南溪听后,心中涌起失落,她要找回的是现代的叶硕。面前的人与现代的叶硕相貌一模一样,她是不会认错的。
“不,”叶硕(民)突然反驳道。
南溪(现)的眼神突然发出色彩,她期待地看着叶硕(民),等待着他继续反驳。
“这里是南方,而我是在北方土生土长长大的。”叶硕(民)继续道,说完这句话后,他发现面前的女人突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