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去了三天
田诗燕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这天晚上田君玮终于又再次忍不住了。
“诗燕,这段时间的进展怎么样了?怎么没见你再出去了?”
田君玮刚洗好澡,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边问道。
这些天不仅没看到她出去过,还沉默寡言的,情绪状态很是不对。
田诗燕坐在床上很是呆滞的表情看着前方,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在发愣。
擦干头发的田君玮很是疑惑的走了过来,坐在床上盯着她问:
“诶,田诗燕,你发什么楞呢,我问你话怎么不回答啊?”
田诗燕听了终于有反应了。
机械般的转过头看向有点不耐烦的田君玮。
脑海里不自觉冒出了徐冰岚对她所说的话:
“哼,到底是谁害我跟你分离的,不妨回去好好的问你那亲爱的老公吧!”
田诗燕直勾勾的盯着田君玮,看得田君玮莫名的觉得全身发毛。
这接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她待在家里,像是突然间看清了很多的事。
她在家里整天很少说话,也没怎么搭理他,但他也没慰问一句怎么了?关心一下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突然才发觉这二十年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他很少关心爱护她,每次都是对她有所求才来贴近,要不然就是每天都很晚才回来睡觉。
只有今天才会在家。
也只有今天他终于对他所关心的事忍不住了,才回来跟她搭话,要不然可能还不会靠近她,发觉她不对劲。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徐冰岚让她回来问他的话。
“诗燕,你,你怎么了?这么看我干嘛?”
田君玮不知为何被她看得有点心虚,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阿玮,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咱们的女儿是怎么失踪的吗?”
田诗燕看着他幽幽的问出口,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
田君玮被她问得心不禁咯噔一下,眼神有一秒的闪躲,面部也有些稍微放松的迹象。
“这个不就是我们在她举办周岁生日的时候被人给偷走的啊,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啊?”
田君玮对于她问的问题很是疑惑。
“那我们找了她多少年了啊?”
田诗燕盯着他好一会儿,才不再看着他问道。
“嗯,这个嘛,有二十年了吧。”
田君玮想了一下回答道。
他果然并不是真心爱女儿的,也没有真的尽心积力在找女儿。
女儿办的明明是满月酒,也找了她快二十一年了。
这两个问题他居然都答错了!
那…女儿说的那句到底害谁分离这句话,难道真的是他?
“怎,怎么了?诗燕,你,怎么这幅表情?”
田君玮说完再次看向了田诗燕,却发现她的表情很是震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阿玮,女儿失踪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田诗燕猛的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面上虽然一副已经认定就是跟他有关系的表情了,但心里还是抱有希望的。
田君玮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了她三秒,接着反应很大的用力甩开她的手,再弹跳起来,指着她大喊道:
“田诗燕,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这么污蔑我,那可是我的亲生女儿啊,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儿失踪呢?”
田诗燕毫无防备这么被他一甩,后背撞上了床头,幸好是软垫的,才不会疼。
但田君玮的过激反应有些打破了她心中的那丝希望。
“我只是问问,你反应那么大干嘛?”
田诗燕这会儿是一副我开玩笑的表情看着他了。
田君玮听了一愣,胡乱跳个不停的心也瞬间平静了不少。
但为了不让她再次怀疑,也要演到底。
“问问也不行,你这是在污蔑,懂吗?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平白无故的污蔑我没做过的事。”
田君玮反应虽然没那么过激了,语气也软了下来了,但那面上还是明晃晃的写着我已经生气了。
田诗燕看着他的反应,已经变得不太确定了。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段时间的进展如何呢?跟咱们的女儿相处得怎么样?”
被她这么一搅和,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
“我被女儿赶出来了!”
田诗燕说得一脸淡定,但某人就不淡定了。
“什么?你怎么那么笨?怎么会被赶出来呢?你之前不是都还一副很是信誓旦旦的样子吗?”
田君玮居高临下的大骂道。
“是,我是很笨,这事儿我不干了,你有能耐你自己去!”
田诗燕本来就很难过了,他不安慰也就算了,还冲她破口大骂,让她心里的委屈不禁全都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也对着他大喊道。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还会什么?”
田君玮见她的眼眶红了,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也没半点认错服软的迹象,很是不耐烦。
田诗燕一听,再也忍不住了大哭了起来。
“呜哇~呜呜呜……”
“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不该轻易相信你能办成这件事!哼!”
田君玮见她用行动告知了自己,她只会哭,气得他胸口疼,情绪是越发的不稳定,很是失望的大骂完,很是生气的出了房间。
啪的一声,房门很用力的被关了。
田诗燕硬生生的被吓了一跳,难过之余,想起了他这么对自己,气愤一下子窜到了头顶,猛的一把抓过身后的枕头很是疯狂的向房门砸去,并歇斯底里的吼道:
“田君玮你这个混蛋!!”
而这个被骂混蛋的田君玮早已驱车到了一间酒吧寻欢作乐了。
“玮哥,你可是很久都没来找我了,今天怎么有空来啊?”
在一个昏暗且余烟袅袅的包厢里,田君玮翘着二郎腿,紧皱着眉头的抽着烟,身边有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好在暗处看不清容貌,但却能看到她的手一直在挑逗着他,并用嗲声嗲气的声音问道。
“阿萍,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我的女儿交出那栋小洋楼呢?”
田君玮把烟头扔了,迅速抓住了那只在他身上胡乱游走的手,另一只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正好灯光照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
天呐,这个女人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