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太爷,听说你对华夏国的字画情有独钟,颇有研究,今日我专程带一幅墨宝来看望你。”
“不知道,阮太爷可否喜欢?”
丁永峰一边笑说着,一边将手中墨宝字画铺展开来。
画中一男七女。
男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女的红装裹身,盖头遮脸。
是传说中,出自明代唐寅的名画《唐伯虎点秋香》。
“好画好画好画。”
阮老太爷子连连称赞,花白胡子都笑歪了。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唐寅可是难得的名家,能得他的一副画,我这个将死之人也死而无憾。”
丁永峰见阮老太爷子如此爱不释手,连忙将墨宝字画双手奉上,“阮太爷如此喜欢,看来我这五千万没有白花啊!”
阮老太爷子顿时就乐了。
“小峰啊,让你破费了。”
“这画我收下了,另外你的五千万也不会白花,我这就让仆人给你拿一个亿,随便花。”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阮老太爷子人虽老,却活的很明白。
丁永峰暗自一笑,连忙摆手拒绝,“阮太爷,千万别,我可不敢收你的钱,你和我父亲可是过命的世交。”
“那多不好意思啊。”阮老太爷子摸着胡须笑说道:“你父亲虽然英年早逝不在了,可往后你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
丁永峰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
迫不及待的说道:“不瞒阮太爷,最近我还真遇到了点难题。”
“希望你看在我去世的父亲份上,帮我一把拉我一下。”
阮老太爷子看了看手中墨宝字画后,郑重说道:“小峰你就别客气了,有事直接说,我会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帮你解决。”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我马上就和黎家联姻,但是出了点状况,被一个小子给破坏了,我希望阮太爷能出手摆平。”丁永峰恶狠狠说道。
后来我才知道。
除了阮家之外,丁家也是北国四大家族之一。
丁家兴盛之际,在北国左能呼风,右能唤雨,非常强大,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时,丁家和阮家是世家,关系非常要好。
可后来,丁家的家主突然被仇家所杀。
仅仅一夜之间,丁家进入了没落境界。
背负着家族崛起的丁永峰,计划和黎天冥的眼镜蛇联姻,想以此让丁家起死回生,重回巅峰。
可让丁永峰万万没有想到,我突然的出现,搅乱了他的计划。
对我恨之入骨的丁永峰,只能来寻求阮家帮忙。
阮老太爷子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一听到自己昔日故人好友的儿子被欺负,脸色清冷的说道:“小峰,你就直接告诉我,那人姓甚名谁,我这就派人去帮你灭掉。”
“胡岩。”
丁永峰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说出我的名字。
眼神之中,吐露出浓烈的恨意和杀意。
看那残暴的样子,是不杀我,誓不罢休。
阮老太爷子再听到我的名字后,先是皱起了眉头,而后思虑了半天。
“胡岩?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我好想在哪里听过?”
旁边的仆人,在阮老太爷子耳边提了一句,“老太爷,你忘记了吗?”
“今天你让宝叔去局子赎的那名男子,就叫胡岩。”
阮家老太爷子恍然大悟。
“对对对,你提醒的是。”
“就是将曼香从猪王手中,救出来的那个小伙子。”
“他怎么惹你了?”阮老太爷子问向丁永峰。
丁永峰义愤填膺道:“这个该死的家伙,来我美容医院断我财路也就算了,还抢夺我的未婚妻黎嫣儿。”
“无论如何,阮太爷都要帮我出一下这口恶气。”
眼看着阮老太爷子陷入了两难之中。
我大步上前。
霸气推门。
霸道直入。
“丁永峰,我现在就在你傍边,如果你想要报仇,现在就可以动手。”
丁永峰大为吃惊。
“你……”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丁永峰先是面露愤愤不平之色,而后激动道:“阮太爷,就是他,他就是胡岩,就是这个小子找我麻烦。”
“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铲除他。”
未等阮老太爷子开口,我先说道:“怕是不能如你所愿,老太爷子怕是帮不了你。”
“为什么?”丁永峰不服气道。
“因为你是个骗子,既然来求老太爷子办事,就真诚点,不要拿一幅赝品墨宝字画来这里滥竽充数。”
“你这是坑骗老太爷子不识抬举,不认识东西。”
我的话一出,丁永峰当即变了脸色。
“胡岩,你踏马不要血口喷人胡言乱说,这幅画可是我画了五千万买的。”
“不可能有假。”
“就算这幅《唐伯虎点秋香》是赝品,我也不敢拿来坑骗阮太爷,除非我不想活了。”
丁永峰在说的时候,腿都软了。
他比谁都清楚阮老太爷子的恐怖。
“是吗?”
我邪魅一笑。
问仆人要了一杯清水。
小心翼翼滴在墨宝字画上。
水滴落下的一瞬间,画上的颜料墨水没有散开。
这足以证明,这幅墨宝字画不是来源于古人之手,而是现代工业的加工品。
看到这一幕,丁永峰死的心都有。
这幅《唐伯虎点秋香》,可真是他花了五千万真金白银买的。
这要是承认是赝品,那就完犊子了,别说让阮老太爷子帮自己,还有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只能狡辩道:“你这哪里来的旁门左道,根本不算数。”
我再次邪魅一笑。
好歹我是一名记者。
之前做过文物古董方面的采访和报道。
对于鉴别墨宝字画,多多少少了解过。
既然还不愿意承认,那我就让你死心。
拿起那幅画,我指着上面的墨迹纹路说道:“你说这幅墨宝字画出自明代唐寅之手,可你是否知道,唐寅的笔锋犀利,犹如风来雨铸之势。”
“可这幅画的笔迹线条,明显粗糙不堪,有印刷痕迹,根本不可能来自唐寅之手。”
“他不是赝品,又会是何物?”
未等丁永峰明白过来,阮老太爷子先行勃然大怒。
“小峰啊,你可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