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机关,无论是机关还是秘术。
若是它的存在让“坏人”知晓了。
俞大夫的生活会因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一生也许会像那位战神大人一样。
活着是受罪,死了也不得安宁。
柳墨焦急道:“泰山,你速速折返员外府,告知裴行之今日在府上发生的一切事情,所有人务必保密,违令者斩。”
“柳大人,为何这么突然?”泰山有些不明。
“今日在员外府发生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俞大夫会有危险!”这句话柳墨是吼出来的,可见他有多急。
一听俞大夫有危险,阿然赶紧勒住了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怎么了?俞大夫为何有危险?!泰山,你赶紧依柳大人的意思,再去一趟员外府。”
涉及到俞大夫的事,泰山不敢怠慢。
他翻身就准备下马车。
俞晴晴喊住他,道:“泰山你先回来,员外府不必去了,阿然你也不必惊慌,继续驾马车,我们还要赶着回悬壶堂。”
阿然:??
泰山也不懂,自己这是去还是不去。
俞晴晴又道出一句:“阿然泰山你们安心,柳大人你也先进来吧。”
柳墨还是担心,如果晚了一步,事情已经传出去了,可怎么办?
他还想说些什么。
瞧见俞晴晴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危险。
他便先回了马车内,道:“俞大夫,那个墨家机关若是让有心人知晓,它是宝物,是金钱,更是献给陛下用以换取权利的道具,若是天下皆知,到时俞大夫会为此陷入危机之中,你该是明白的。”
俞晴晴点了点头,“今日让大家看见了空间手术室,我便想过会有很多很多人,知晓我手上有这个神奇的东西,其中不乏一些坏心之人别有用心。”
“既然你知晓,为何还要阻止泰山去员外府呢?”
俞晴晴不会为将来才要面临的事而烦忧,她淡淡的口气道:“事已至此,柳大人你根本管不住众人的嘴。他们也许会因为裴老爷的命令,憋住些许时候,可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到最后,还是会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也都会知道。到时你的阻止反而让这个空间手术室更添了几分神秘,引人探究。”
“可是俞大夫,少一个人传播,就少一个人知晓,就像战神的事杀鸡儆猴之后,便无人再敢谈论了。”
柳墨想过,是否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避免对俞晴晴造成伤害。
闻言,俞晴晴摇了摇头,“我只是贫苦的小老百姓,不是那位大人,也不是禁忌的存在,”说到底,她是讨厌战神的,也不希望有人因为她手中的ot room而死,她感动于柳墨为了她的事情如此操心,“柳大人你放心了,墨家机关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谁都抢不走的,即便今后我真的因为它陷入了危机中,子祁他会保护我的。”
他承诺过,她也如此坚信。
然——待她踏入悬壶堂,一切都变了!
……
马车一停下。
柳墨先下了马车,想要扶俞晴晴下马车,她没给他机会,待他出来之后,她已经焦急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俞晴晴一下马车,直奔悬壶堂。
清楚薛尘风一般都在内堂,她便匆匆掀开珠帘,走入了内堂。
果然瞧见了薛尘风,至于赵子祁——依然不见。
“俞……”薛尘风刚想打个招呼。
俞晴晴急道:“子祁呢?他昨晚陪你喝酒,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子祁不见了吗?”
她认定,只要来到悬壶堂,问过了薛尘风,就能找到赵子祁的踪迹。
可结果——
薛尘风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她不信,“薛尘风,这个玩笑不好笑。”
“什么玩笑?子祁人不见了吗?”
从昨晚到白天再到现在。
她刚经历了被众人围攻的事。
到此时还是见不到能给她安慰的赵子祁,她快要崩溃了!
她大吼一声“赵子祁到底在哪里?!”
这一声吼太过突然。
饶是清楚俞晴晴会着急,薛尘风还是因为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他也瞧见了俞大夫眼角隐隐若现的泪花。
她是真急了!
他也更内疚了!
偷偷给赵子祁服用了中和剂之后,易容丸的药效散的极快,他刚跟赵子祁摊牌之后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变回了柴君临,变成了那副人神共愤的模样。
连同俞大夫告个别的机会都没有!
死还是消失?
薛尘风选择了后者。
曾经,他为了不让朝华再经历一次生死离别,选择悄然离去,让朝华以为他已经死了。
走之前,他偷偷去看过她一眼。
那时,她的模样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明明活泼朝气的一个姑娘,一瞬间就像变成了没有生命的玩偶一样。
是此,他便提议柴君临就做个突然失踪的负心汉吧。
虽然俞大夫依旧会疼!
至少还有个念想。
薛尘风极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显得很心虚,道:“俞大夫,你先别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子祁是不见了吗?他昨晚确实喝多了,在我这睡了一晚,天亮了之后他便走了,会不会回去的时候同你错过了?”
俞晴晴肯定回答了一句,“不可能!他如果醒了,一定会来寻我的。”
“也许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柳墨跟在俞大夫的身后走入了悬壶堂,本想跟着她进入内堂,见她突然大吼一声,止住了脚步,之后便一直站在外堂,也阻止了泰山和阿然进去内堂。
此时听闻薛尘风的话。
他突然想了起来。
今天虽然不是特别的日子,明日倒是个特别的日子。
明日是俞大夫的生辰。
他这才走入了内堂,道:“俞大夫,薛尘风的话没错,你还记得吧,明日是你的生辰,赵兄兴许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待今日过后,他便会突然出现。”
薛尘风不知柳墨为何来了,也不知他为何知晓俞大夫的生辰?
柳墨的话很有说服力,他便附和道:“俞大夫,明日是你的生辰,子祁一定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今天才特意躲起来的。”
有石头悬在胸口。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困难了几分。
薛尘风和柳墨也许不清楚。
赵子祁却是清楚的。
她还记得他在月下说过的那句话,“人长久,月长圆,春常在……遥叩芳辰!”
赵子祁已经给过她生日祝福了!
今日,明日皆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她抬起头,定定看着薛尘风,直觉他知晓一切却故意瞒着她。
自从赵子山的事情之后。
他还有赵子祁似乎都裹着秘密,让她猜不透。
“薛尘风我再问你一遍,”她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一字一顿道:“赵、子、祁、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