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面色也有阴沉难看:“现在最要紧的事让子言重新大胆起来。”
“那有什么办法?”
“我有个办法可以试试。”一直沉默的墨池薄唇轻启,低醇的嗓音道。
众人目光纷纷投向他:“什么办法?”
“水浓是演员,如果子言把之前的事当成演戏呢?”墨池幽深的目光一抬,落在了秦水浓的脸上。
众人怔楞了几秒,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莫夫人:“这个方法可以啊!只要让子言相信那是在演戏,那他可能就不会再害怕了?”
“那不如等他醒了,我们试试?”墨池已经决定试一试了。
秦水浓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明天我来跟他说吧。”
为了秦子言这个事情,秦水浓一直都很担心,墨池所说的也是个办法,明天倒是可以试试。
几人商定,一致决定从此以后在秦子言面前就这么说。
第二天。
秦子言醒来跟着莫夫人进了秦水浓的病房,秦子言看到秦水浓就走了过去叫了声:“妈妈。”
“子言,吃了早饭了吗?”秦水浓伸出手温柔的抚摸他的头发。
“嗯。”秦子言点了点头,话显然不如从前多。
秦水浓又看着他温柔的问:“昨晚睡得好吗?”
秦子言又是点头,一个字都没有。
秦水浓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这么活泼的一个孩子,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身为母亲,看着他这个模样,满是心态。
她从病床上起来,起身蹲在了秦子言面前,神情认真的握着他的双臂:“子言,你是不是因为看了那天发生的事,心里一直很害怕?”
“嗯。”
“子言,妈妈告诉你,其实那天是妈妈在拍戏,就像妈妈平时演戏一样,那并不是真正发生的事。”秦水浓神情严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并没有说谎。
“那妈妈怎么会受伤?”秦子言懵懂天真的看着她。
秦水浓笑了笑看他:“这是因为演戏的时候不小心伤的,并不是真的有人伤害妈妈,所以子言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妈妈。”
秦子言呆呆的站着,顿了一会儿才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爸爸,问爷爷奶奶。”
秦子言看向墨池和墨夫人他们,墨夫人忙道:“是啊,子言,那是妈妈在拍戏呢,不是真的。”
“子言,不会有人伤害妈妈的。”墨池也在一旁说。
几人轮番安抚秦子言,他才好像信了了,也是从这么开始,秦子言活泼乐观的性子才渐渐回来。
一周过去。
顾情绯挺着大肚子让杜峰开车去了医院,手里捧了一大束向日葵。
下车,径直朝着医院住院部走去。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声音:“还有水浓的那些检查报告,记得都带回家。”
“还有那些东西……”
“都收拾好了吧?”
“水浓!”顾情绯推门进去,把手里捧着的一束向日葵递给了她:“恭喜你身体康复!”
秦水浓微笑着接过,眼神真挚道:“谢谢你。”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顾情绯扫视四方,只见东西都差不多已经收拾好了。
“嗯,墨池他们都收拾好了。”
顾情绯便道:“那就走吧。”
“对了,记者收到消息你今天出院,门外现在堵了不少记者。”顾情绯先提醒秦水浓一声。
她进来时,就看到了门口围着的记者,这些媒体都知道她不是好惹的,也就没有拦着她一直追问,但一会儿秦水浓出去,肯定是会被追问的,毕竟现在秦水浓是大新闻。
“嗯。”秦水浓应了一声。
几人一起出去,走到医院门口阶梯,一大群记者就涌了上来。
“秦小姐,你的身体怎么样?”
“秦小姐,听说你脸上留疤了,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秦小姐,墨总一直这么守着你,你和墨总是不是旧情复燃了?”
“是啊,秦小姐,就连墨先生和墨夫人都一起来了,你们是不是正式和好了?”
“这个孩子就是墨总的吧?”
之前网友们各种猜测秦子言,但却没有得到具体的消息,秦水浓也从未真正承认过。
秦水浓动了动,正要开口,就被墨池上前一步拦着,将她护在了身后:“这些问题我来回答。”
“子言是我和水浓的孩子,你们如何报答我和水浓的事都无妨,但有关子言却半个字都不能有!”
秦水浓看着面前纤长的身影,顿时觉得有些伟岸,原来父亲可以这么保护他的孩子,她是不是早就该让秦子言和他相认的。
“另外,我和水浓感情的事就不用大家操心了。”
“那秦小姐你还打算在娱乐圈工作吗?”
“秦小姐,你能不能说两句?”
记者们还是将炮口对向了秦水浓:“是啊,秦小姐,你来说两句吧。”
这么多记者提了不少犀利的问题,她一个问题都不回答也不合适。
她从墨池的身后绕了出来,看着记者们说:“谢谢各位记者朋友的关心,今后我还会继续进行我的演艺事业。”、“这次我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脸上也惨遭毁容,但好在我的老板为我研制了祛疤良药,现在我的脸已经没什么印记了。”秦水浓还不忘表达对顾情绯的感谢:“说到这里我要特别的感谢一下我的老板,如果没有她,可能也没有我的现在。”
“另外感谢各位媒体朋友们的关心,接下来的我休养好了后会更加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谢谢大家!”
秦水浓淡定礼貌的应对,说话也算是滴水不漏,给记者找不出任何的差错和负面新闻来报道。
记者们挖掘到消息后立即报道,关于秦水浓的热搜又开始位居榜首。
几人一起到了停车场,顾情绯和她告别:“水浓,那我也先回去了。”
“嗯,你路上慢点,让杜峰开车也慢点。”秦水浓看着大腹便便的她说。
顾情绯点了点头:“我知道。”
两人互相道别,随即各自坐上车扬长而去,秦水浓还是回了墨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