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你真的这么狠心?难道你都忘了我们之间的美好?”
墨池一张俊脸上满是冷漠,他不是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她不爱温如悦,也不该如此拖着她,他更不想为此而牺牲自己的真爱。
见墨池毫无所动,温如悦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在手上,如同一串串掉了线的珍珠。
她伸出手紧紧拉着他,好似她一松手就会彻底握不住他一样:“阿墨,我不能没有你,要是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没有了你,我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到最后,温如悦大声的哭了起来。
她哭得伤心,看起来倒是惹人心疼,只是墨池从未为她心动过,此时也是一样,他现在满心都是秦水浓。
只有在听到她这番话时,墨池才抬起头看她:“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也该学着成长,我们真的结束了。”
三年多,也够长了。
“阿墨……”温如悦哭得越发的伤心难受,哭哭啼啼说着当年的事情,想要引发他的同情心。
墨池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整个人毫无反应,像是一座雕塑阴沉着脸躺在病床上。
嘎吱一声,病房门传来声音,救下秦子言的秦水浓担心墨池,安顿好了秦子言后又来了医院。
温如悦看到她,心底升起一抹怨恨,她擦了擦眼泪,故意拉着墨池的手:“阿墨,我爱你,为了你我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刚进来的秦水浓听到这番对话,心下好似有些不舒服,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不舒服。
她的脚还未迈进去,此时收了回去,带上门转身离开,她这个时候好像不该出现在这里,人家有女朋友关心。
转身离去,萧条的身影在走廊中穿梭。
“水浓!”
墨池心下一急,一把掀开被子,刚撑起身子才察觉到自己还在输液,他一把扯掉输液针,连鞋也没来得及穿就跑了出去。
“阿墨!”病房里的温如悦喊。
“阿墨!”她站在门口,神情崩溃,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
墨池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光着脚跑了出去追她,虚弱的他也不知此时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拉住了她:“水浓,你听我说。”
“嘶……”秦水浓忽然痛呼一声。
墨池察觉到秦水浓神情不对,垂下头便看到了她手上的灼伤,他着急的问:“你怎么了?”
“放手。”
“你这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墨池苍白的脸上满是着急之色。
秦水浓用力挣扎试图抽离:“跟你没关系,放手。”
“我不会放手,今后也不会放手,我突然发现,我竟然从来没有忘过你,不管过去发生了些什么,我喜欢的人还是你,水浓,我们重新在一起。”
秦水浓不快的挣扎又怒斥:“墨池,你给我放手!”
“这一次,再也不会放手了,我们和好吧!”墨池紧紧抓着她的手深情款款。
“神经病!”秦水浓骂了两句:“解决你的破事儿再说。”
秦水浓用力一拉,这才将在墨池手中的手抽离,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救了自己,她本是十分感激,本来还担心他的伤,但是看他现在这样,应该没什么大碍。
看着秦水浓离去,她没有再去追,此时的他浑身无力,一只手撑在墙上,更何况她说的没错,他应该先把他和温如悦的事解决好。
“阿墨,你看到了吧?她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你!”温如悦突然走了出来,扶着墨池。
墨池一把推开她,沉默的走进了病房,温如悦试图再次上前,却还是被墨池拒绝。
温如悦越发的伤心,一双丹凤眼噙着眼泪,委屈不已的看他:“阿墨,现在你连碰都不愿意我碰你了吗?”
“阿墨,当初没了孩子,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陪着我一辈子的。”温如悦又提起了这个孩子。
一句孩子勾起了墨池的回忆,当年发生的那些事一幕幕映现在脑海之中。
因为一次意外,温如悦有了身孕,后来又因为秦水浓所以没了孩子,但是回想起当年的事,他怎么觉得太过凑巧,怎么就刚好秦水浓推她一下,她就流产了?
“我想问你,当年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水浓她真的对你动手了?”墨池忍不住询问温如悦,并一直细致的观察着她的表情。
温如悦表情一怔:“阿墨,你这是不相信吗?”
“当年要不是秦水浓推倒,害得我流产,我们的孩子现在已经五岁了。”
“她为什么要推你?”
温如悦道:“还不是因为嫉妒。”
“她知道了这件事无法接受,来找我讨要说辞,我跟她没说两句,她就一把把我推开从楼上摔了下来,我们的孩子也就是这么没的,阿墨,这么久了你怎么忽然提这些?”温如悦一直看着着墨池的脸,观察着他的神情。
墨池没有说话,心中却是觉得狐疑,当初的真相真的是这样?
当时他知道这件事,对温如悦充满了愧疚,又对秦水浓的这种举动心生厌恶,最后两人分手。
现在回想起当年的事,秦水浓好像从未亲口承认过她做的这些事,当年的事,好像隐隐有些奇怪。
听着温如悦的解释,墨池也没有再多问,心底却是生了疑。
“你回去吧。”沉默了许久,墨池开口。
温如悦却看着他真挚而担忧道:“你伤的这么严重,身边没人陪着怎么行,我得在这儿陪你。”
“不用,一会儿我让助理过来。”墨池一只手捂着胸口,伤口太深,还有些隐隐作痛。
温如悦直摇头,说什么都不肯回去:“我不回去,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他躺在病床上,也不管温如悦,温如悦说话他也不怎么理睬,任由她待在这里。
拿着手机,找到助理的手机,发了个信息过去,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调查当年悦悦流产一事。”
称呼是这两年以来的习惯,即使决定分手,也习惯了这样的称呼。